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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我们从家人，变成爱人。

相比起我的热烈和笃定，慕怡对我的感情总是无法准确表述。

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无法确定爱不爱我，只是一种习惯和依赖。

我们交往五年，她提过三次分手。

第一次是十九岁那年，刚入大学，她觉得我们的爱情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拉着她的手，哀求，「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没有的话，为什么不可以试着喜欢我。

」

那次分手，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是大学毕业，慕怡对我们平淡的爱情感到厌烦。

我强颜欢笑，「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我们有足够的信任基础，一切爱情走到最后，也都是以信任为纽带，我们只是提前变成了老夫老妻。

」

慕怡勉强又一次打消了分手的念头。

第三次是一年前，我为了救她出了车祸，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

慕怡第一次哭得那么狼狈。

趴在床边守了我两天。

在我醒来以后，再也没有提过分手。

她如今这样对我的关心体贴，是以前在交往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这算什么？

心里有我吗？

我以前做过太多这样忐忑的猜测，现在，再也不想去猜测她的心思了。

「快吃。

」

慕怡将包子递到我面前。

我平静地问：「你对我这么好，不担心林冠宇生气吗？」

11

慕怡被我气走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抽空做了个复查。

之后爷爷出院，一直是我在照顾他。

可是我也照顾不了他多久了，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队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之后的计划，要我务必按照他们所设计的行动。

他们尤其担心我的安危。

可是生命，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小行，小行......

我又一次梦到了他。

梦到他在大火燃烧的工厂里，蜷缩着，痛苦嘶喊。

「哥，我好痛，我好痛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抹到脸上一片濡湿。

我下了床，在屋子里找着。

抽屉里没有。

柜子里，也没有。

小行的骨头呢？

我一遍遍地想，我把小航的骨头放哪儿了？

最后想到，上次回家收拾衣服的时候，因为头疼，记忆模糊，唯独忘记带走小行的骨头。

天一亮，我就回了原本的那个家。

我的卧室门开着。

一眼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被子，床头上的狗牙印，衣架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还有我放骨头的抽屉，打开着，红色的荷包早就被咬破。

我心里一紧，走过去捡起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