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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

我跪在医院走廊的地板上，心脏痛得蜷缩起来，眼泪一滴滴砸落，「慕怡，你真他妈是个白眼狼！

」

慕怡沉默了。

「难道爷爷真的......」

我挂了电话，倒不是不需要手术费了

而是我看到了李队，他过来给我送抚血金。

我缴了费，才松口气。

李队并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下问我，「小行死前，你有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信息？」

09

我立刻意识到有情况，摇了摇头。

李队告诉我，小行死之前向外传递过信息，但这只是他们的猜测。

信息可能并没有传输成功。

我眼睛一下亮了，积压在心里从未泯灭的仇恨，瞬间被点沸。

「可是，我们可以当做信息传输成功了，我就是那个接收到信息的人！

」

李队愣了。

我激动地浑身颤抖，「对方也怀疑小行把信息传递出来了，正在找可疑之人对吧？我可以做那个人？」

「你要做卧底？」李队皱着眉，第一个反对，「你没有经过系统训练，而且这是随时会丢命的。

」

「可我本来就快死了。

」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告诉他，一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脑中的淤血现在大面积扩散，可以通过手术治疗，可成功率极低。

不做手术，我也没多久可活了。

长则一年两年，短则，也就这两个月的事。

「所以没有谁，比我更合适。

」

李队沉默了很久，最后答应了。

他离开后，我顺着墙蹲，滚烫的泪水滑落。

凌晨四点，慕怡来到了我面前。

「爷爷怎么样？」

我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望着床上的老人，声音平和，「手术很成功，不过爷爷年纪大了，术后护理很关键。

」

慕怡愣住了，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意外。

「对不起，我以为是你找的借口......」

「没关系。

」我没看到，轻声说：「我不在意了，一点都不在意了。

」

慕怡愣了愣，脸沉了下来，目光落在我苍白而瘦削的脸上，皱着眉，「说不在意，怎么瘦这么多？别让爷爷认为我虐待你。

」

10

之后两天，慕怡都留在医院。

林冠宇不知道去了哪，我也不关心。

我确实瘦得太明显了，脸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怪不得连对我漠不关心的慕怡都发现了。

她这几天买了很多吃的投喂我，打着不想让爷爷担心的旗号，我也拒绝不了。

我发现，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增多。

那种不安和担心，以前从未见过。

我和慕怡除了中间分开的那四年，相伴了整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