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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o章痛击前任

  一道压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另一个人说，“我找男朋友怎么了？你急什么？”

  盛知愣了一下。

  这两人居然是温故和艾。

  “有意思吗？”温故依旧压着声音，“林子晋都看出来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艾沉默半晌，声音依旧很轻快：“看出来什么了？其实只是个意外而已，说起来我也觉得很有缘分，没动心思找居然还真让我在圈子里给找着了，这不就是天意么？”

  “他知道吗？”

  艾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无所谓：“他知道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说起来没有我，他还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得先谢谢我带他炒cp么？”

  这说的是......闻灿？

  盛知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他只能憋屈在这一间小小的卫生间中，胆战心惊地听外面那两人在说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温故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疲惫：“你......算了，我不太想看见你。”

  “可我想看见你。”

  艾的声音倏地高了：“温故我问你，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

  “你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可以吗？”

  温故失了刚开始的愤怒，余下的只有失望和冰冷：“我认为我当时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你了，无论是后来你天天守在我家门口或者还是别的......我说翻篇了，不计较了，就是我们的情分已经尽了，自己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你到底听不听得懂？”

  艾似乎苦笑了一声：“我不懂，我不想懂。明明之前我们那么好，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他哽咽着声音软了下来：“老师，你之前对我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去对别人好了呢？是我先和你认识的啊，凭什么他来得晚还可以插队？输给那个人就算了，怎么我还能输给他？他凭什么啊？”

  这话有点无理取闹的意味了。盛知在卫生间的隔间里转着圈，恨不能冲出去直接把一切都问明白。

  温故没再说话，只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该帮你的我早帮完了，别自作多情，早点放过你自己，对谁都好。”

  盛知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慢慢地从卫生间的隔间里出来，走到洗手台旁。

  他从来没看见过艾这样的表情，满是绝望与不甘，苍白得几乎下一刻便要倒下去似的。

  “我......”

  盛知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艾便直勾勾地向他看来。

  他忽然有些苍凉地笑了下：“都听见了？”

  盛知不知该说什么，点了点头。

  “很骄傲吧？他喜欢你比喜欢我多了很多？”艾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语气咄咄逼人，“现在来嘲笑我是不是？”

  “我没......”

  盛知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就听他连珠炮似的道：“是，我喜欢温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他了。”

  “闻灿，包括你，我和你们在一起都是为了他，”艾的手指掐着木制洗手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白痕，“他对你一直青眼有加，我就非要和你在一起然后毁了你，想让他难受。闻灿不笑的时候和他很像，所以我和闻灿在一起，做的时候就像在和他做一样。”

  盛知先是悚然而惊，但几乎立刻便是一拳招呼上去。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盛知的手颤抖着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根本配不上他，你......”

  “那你就配得上他了？”

  艾被盛知打中了肚子，干呕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可脸上的表情却恶毒：“你不会真以为他会喜欢你吧？”

  盛知的拳头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着，耐着性子听他把最后的话说完。

  “他当时对我很好，很耐心，什么都教我，我问再愚蠢的问题他也会回答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艾的眼中久违地闪过一丝称得上“正常”的温情：“我去他家学习，遇见大雨大雪的破天气会让我留宿，给我做菜吃。有什么好事和资源也第一个想着我，所以我就会恨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盛知低声道：“你说得对，温老师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他愿意对自己重视的人好，但你呢？你做了什么？”

  直觉告诉他艾一定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然不会让温故这样厌烦他，以至于提起他的时候脸色差得要命。

  “我？”

  艾慢慢直起身，居然颤抖着笑了起来：“我差点把他睡了。”

  盛知蓦地瞪大了眼睛，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艾也不是个站着给他打的主儿，抬腿便向盛知的小腹踹去，却被人当空架住。

  两人就用这么一个奇怪的姿势挤在洗手间里，大眼瞪小眼。

  “那天，那天我给他下了药。”

  艾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但笑容愈放肆：“你都不知道，他那样有多好看，看得我硬得不行，可惜他不知道我是谁，这才愿意让我做那些平时不敢做的事，不然我真是死了都值得了。”

  “不是拒绝我吗？那就先做了，我不信做完他不会对我负责，可惜啊......”

  艾“呸”地吐出一口血沫，面上居然露出几分遗憾：“可惜我还没好好看他，甚至连亲都没亲，他心脏病就作了......我才知道那个药对心脏的伤害特别大，可我也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居然差点杀了他，想起来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