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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灵捕手（第1页）

在遭遇神秘少女的第二天，霍科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很有意思，他费尽心思节省下来的时间却来用于做这种事，不过这也算不上是虚度光阴，用霍科的话来说，这算是寻找写作的素材。

“不过昨天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霍科仰起头看着苍白天空上肆意游荡的云朵。在昨天，他还能清楚地记得所见少女的容貌与衣着，可是今天一觉起来，却已经分不清昨天那一切究竟是不是做的梦了。

“我去买稿纸的时候是抄的小道吗？不过又好像是走的大路...”

但有一点没变，就是他清楚地记得少女出奇的漂亮，甚至他能斩钉截铁地认为她是他一百年以来所遇到的最美的人，可是越是有这种想法，就越是觉得这只是一场虚幻，因为他分明长久以来从未对异性动过心，从出生到现在，除了他的初恋，他便再也没与其他异性接触过，或者说，自从他获得不朽的能力后，像是作为代价一般的，他对事物的感情逐渐淡了，严重的时候，他看街上行走的人就只觉得像是一大块肉裹上了一层布，但在昨天，他突然就像是春心萌动的少年一样，所以在今日的他看来，真是有点丢脸...

“反正就算是真的，也只是萍水相逢吧...”

霍科笑了笑，开始尝试去把这些想法抛出脑外。因为他是不老不死的，所以他也习惯了与他人分别，而这一别往往是此生难见，所以在经历了数不尽的生死离别后，他变得冷漠异常，疲于处理人际交往，这或许是必然的吧。

“街上还是一片祥和啊...是平民不取确定是要生战争这件事吗？还是这个国家的领导者有信心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溃敌人？”

昨天霍科无意中听到有要打仗的流言后，在卖完稿纸后还顺路去找了隐秘在菜市场杀猪的情报贩子，用一枚银币换取了一小块猪油和有关战争大致的情报：是一群恶魔，似乎还是被强化过的那种，要通过传送门从海滩上袭击这座城市，这似乎是那群恶魔的头头所扬言的，目前这个国家的上层也封锁了这个消息，所以大多数民众蒙在鼓里，不过那些贵族似乎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们似乎已经组织了军队和一众法师在城门外围展开了防御矩阵，这么多“似乎”，看来这份情报还真是不严谨。这个国家也是有几个比较强大的能力者，但是他们似乎不会直接参与进前线战场，毕竟这一仗要是真的用得到他们，那这个国家也大抵是会非死即伤吧。

“不过这也不是我该管的事...”

霍科的能力肯定是不适合对战大量敌人的，虽然要想要取胜也并非不可能，因为理论上他完全能将所以敌人给耗死，就算是以十次命换取一个，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过要是让我干这种麻烦事，我一定要讨得一大把笔钱...”

霍科想着这些事，因为不会死但是会很疼，有时候疼痛更是会让他觉得生不如死。而且趟这趟浑水也没什么意义，还会暴露行踪，所以还是行事低调好些，保持中立立场就好，而且或许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帮那群恶魔，前提是他们能提供优厚的报酬…

“不过这也太...”

霍科仔细想过后，还是觉得帮助恶魔这个想法太过功利了，功利到有些幼稚，至少他还是应该站在人类这边…

“啊？”

霍科一眼便看到了在一处蛋糕店的橱窗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她把头埋在帽子里，但还是露出了头，在午后的阳光下，霍科看的清清楚楚，是银色的丝。在这个国家，一般人的色大都是金色或黑色的，偏白的基本没有，而且这个体型...

霍科猛地想起了昨天生的一切，就像是那种即将忘却、要被丢出脑外的记忆猛地又被拽了回来，小巷，黑猫，还有那个梦幻一般的少女，一切都是不是虚构的，此刻更是显得无比的真实。

就在这时，这个黑衣人像是察觉到霍科的目光一般，慢悠悠地转过了头，他们对上了目光，而这一刻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这下霍科彻底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在那黑色的帽兜里，是双鲜红色的眼睛。

霍科心中一颤，打了个寒战，一时间，他无法分辨出心动的原因，是一见钟情？还是纯粹地对这瘆人的红色感到恐惧？霍科一时间感到十分踌躇，但他最终只确定下来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再犹豫，那他可能此后再无机会了。

在这一刻，他穿行过这个嘈杂的喷泉广场，为什么其他人对她的相貌无动于衷？为什么这么巧在这里又碰到她，这里距离那个小巷可是有相当的距离，而且这里也算不上是多热闹，在这座城市，比这里繁华的地方有很多，仅仅是正巧在这里？

当霍科走进少女时，先看到的是她拄着一个拐杖，就裹在斗篷里。

“腿不方便？”

这句话霍科脱口而出，随即他感到万分懊悔，这个头可没开好。

“你的能力是不死吗？”

少女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啊？”

霍科顿时蒙了，他很少主动向他人透漏自己的能力。虽然拥有能力的人也算不上特别罕见，但大多数都是些不用付出代价的小能力，真正具有强力能力的，要么短命，要么藏而不漏，要么为某个国家效力，而霍科属于第二种。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霍科逐渐恢复了冷静，他也越来越对这个浑身透露着神秘气息的少女感兴趣了。

“名字是霍科？两个月前独自一人乘船来到这个国家得？”

少女继续微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

霍科已经知道自己的事都已经藏不住了，还不如主动交代。

“因为我的能力是读心...”

少女用手杖敲了敲地面，似乎是因为猜中了而感到高兴，这加大了霍科的怀疑。

“真的吗？”

霍科用怀疑的语气问。

“啊，你刚才是不是想要把我推倒？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所以你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好了！我相信你总行了吧。”

霍科羞红了脸，一时间他也无法断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少女口中的念头。

“是真的啊？我原本不能很好地捕捉住一闪而过的念头...所以可能会有失误，原来你真的这么想啊？”

少女用有些嫌弃的眼神看了眼霍科，但霍科却没躲开这刺人的目光。

“...所以代价是瘸了一条腿？”

霍科的语气也逐渐变得不客气，他指了指少女的左腿，因为她是右手拿的手杖，那有问题的估计就是左腿。

霍科之所以这么问，因为一般的残疾基本都是可以用魔法或神迹来治愈的，而作为代价的残疾一般是无法被治好。这种能力也算不上小了，所以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