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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掌柜沉默良久,问道:“公主私产都记在各掌柜名下,由我统一经管,若要过户得去官府画押,如今官府去不得,要如何过给定王府?”
魏储依笑笑,“总掌柜变成定王府管事不就成了。”
总掌柜惊得合不拢嘴。
魏储依又道:“如此先前的私盐买卖无人追究,总掌柜性命无虞,爱子前程似锦,还有利益可图,岂非天大的好事。”
总掌柜道:“另几掌柜也都做了二十几年,若冒然换去,只怕影响生意。”
“不必更换。”魏储依道:“几位掌柜都是做熟了的,就按原来就好,掌柜是怕那几位不肯相从么…几掌柜家里都有儿女,若有读书者,俱可到都城官学进学,有想与公主府攀亲者,公主府侍卫多未婚娶,公主也愿意成全。望总掌柜说与众人利弊,早早将此事定下才好。”
总掌柜咬了咬牙,“也罢,当公主的奴才是当,当定王的奴才也是当,横竖亏不着,便如此罢,只是空口白牙,我要如何信你?”
威逼利诱,恫吓拉拢,几样一同出手才有效果。人心难测,何况一众每日与心斗的掌柜庄头。魏储依以心攻心,总掌柜当下有答必应,只要性命财富前程三者兼得。
魏储依看十七一眼,示意其拿出西城书信,自己则拿起茶盏饮茶,好似大将功成身退,让小兵打扫打扫战场。方才十七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此时才默默转开,目光变得清清冷冷,肃声道明西城交代之事。如今不必再大费周章,定下商铺田地依旧归几位掌柜掌管,不过每年以八成利兑成衣物粮草,由总掌柜送到上合沙场。
总掌柜自然答应,每年派出商队要跑遍大晋内外,送货物去上合对其来说并非难事。当下总掌柜唤来另几个掌柜,晓以利弊,从中周旋,魏储依督众人更签文书,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不过狡兔三窟,西城和总掌柜都深谙其道,并用得炉火纯青。总掌柜打走众掌柜,见四下无人,说道:“我等本不该再有异议,怎奈世事无常,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说句大逆不道之话,倘若有一日公主翻脸无情,又找我等索要产业,或者将先前许诺全部收回,我等岂不是要受牵连。”
西城似早有预料,亲书信笺,要十七单独交给总掌柜。十七记起此事,拿出信笺。总掌柜当面拆信,一度面色几变,最后承诺“此生事上合永不反悔”…
西城交与十七的事情总算是圆满落幕。
办完差事,心情舒畅。魏储依和十七慢慢走回馆舍,见她不时看他,脸上笑容就没散过,不禁也跟着笑起来,“这是怎么了?”
十七这才惊觉自己犯了痴傻,顿觉难为情,低头轻声说:“多谢哥哥助我。”
魏储依神情闲适,语气温和,“你我是一家人,这么见外做甚么。”侧过头看她,她一身男子装扮,神色却已恢复成姑娘模样,哪里还有被激怒掷佩剑的威勇。她曾说自己身手极好,不曾见识过,无法想象,如今初露端倪,叫他好生惊讶,不由感叹这些年他都错过甚么…
十七也看向他,眼里满是光彩,“哥哥方才好似云里的神仙…”
魏储依不由朗声大笑,哪知十七越窘迫,两颊晕染两团红色,好似见到心悦之人而羞怯的郎君。
害羞的姑娘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他这般看一时,眼见她几乎要缩进地缝里,自觉不甚厚道,不由咳了声,“各样文书都收好,待交给西城公主,这事便算了了。”
十七点点头,问道:“哥哥如何知道那些?甚么官盐私盐,连他儿子底细都那样清楚?”
魏储依笑笑,“我毕竟也是官身,知道这些还算容易。”
难怪知晓她要去西陵后他那样忙碌,整日都少见身影,原来都是为了她。西陵城远离都城,查这些谈何容易,也不知他费了多少心力…她顿觉暖意充满胸膛,忍不住双手背后,指尖相搓。
魏储依拍拍她肩,“官府那里一概手续都有齐御史盯着,公主账面产业还未完全清算,他无暇顾其暗里私产,何况眼下都已归属定王,便更无大碍。”
十七眼露钦慕,“公主只说要把私产还给定王,要我从掌柜手里要出文书,再想法子换成定王。公主怕掌柜不肯,才想要拉拢几人。哥哥的法子甚好,要掌柜们换了身契,不仅公主私产直接可过还定王,还让几掌柜心悦诚服,甘愿为定王驱使,如此省去许多麻烦。”
魏储依笑道:“若无顾小郎君一身武勇,我安敢那样放肆。”
他笑起来眉梢飞扬,眼角弯弯,一张玉面熠熠生辉,比烈日还要眩目。世上怎有这样好看的人,真真比画里的仙人也不差甚么了。
只是仙人拿她取笑,便让人再难犯痴傻。她瞥过眼,嘴角微垂,“哥哥,我在你面前不管是何装束,永远都只是十七。”
魏储依心头一动,偏头看她,后者低眉垂眼,因为他的说笑而面现不悦。他笑着摇摇头,哪里就长大了呢,明明还是个孩子。
孩子生气当家长的就得劝哄,魏储依摸摸她头,咳了咳说:“哥哥记下了,十七不管如何装扮,永远都是哥哥的十七。”
两人沿街市行走,路过贩卖团扇的小摊,魏储依停下买了一只,送给她当作赔礼。
十七抬头看他笑,小孩子得了蜜糖一般,眼里闪着光,一副餍足的模样。魏储依不由自主也跟着笑,果然只有孩子高兴,做家长才能安心。
又向前走,十七道:“也不知公主信中写了甚么,要老掌柜立下那样承诺。”
魏储依看她,“你未看过么?”
十七摇了摇头,“公主说我可以看…只是背后偷看是小人之径,便未打开。”
魏储依赞赏地点点头,“我猜信中大概是西城公主甚么隐秘…西城公主亮出弱点,以求掌柜安心为定王卖命,此情此举着实让人喟叹。”
十七抬眸看他,“若有一日,我与哥哥似公主定王那样远隔千山万水,我也会时时念着哥哥安康。”
从前分离七载已然让人痛不欲生,若再次远隔万水千山,还怎活得下去…魏储依定定看她,许久应道:“此生,哥哥与十七永远不会分离…”
回到馆舍,李莲川见魏储依与十七行在一处,以公办为由唤走魏储依,又叫十七去买碗汤饼。魏储依知其用意,也未说破,笑与十七摇摇头,随其去了。
十七目送二人上楼,转身出门跑腿。路过一条窄巷,见有人围成一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本不是爱热闹之人,直接行过,一时又退回几步,蹙眉望向人群。
人群中一老妇跪在中央,抱住倒在怀中的少年哀嚎。少年双眼紧闭,一只手抓半只馒头,另一只手紧攥老妇衣角。他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模样。两人俱是衣衫褴褛,好似流民。围观数人站在一旁观望,并无人上前。
十七迟疑唤一声“福婶”,众人见有人上前,纷纷散向两旁,让出一条窄路。十七蹲在老妇身旁又唤了一声。
老妇呆呆抬头,哭道:“郎君行行好,救救我孙儿…”看向趴着的少年痛哭,“燕儿,燕儿,你若不在了,祖母该怎么活…”
那少年十五六岁年纪,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模样。是上阳城书院里的那对祖孙,老妇唤作福婶,少年名为肖燕,老幼相依,在书院以做厨洒扫过活。早前6轩升往都城后,书院换了山长,见一老一幼手脚甚慢,寻个由头赶将出去。祖孙二人曾在上阳城一间面铺做活,十七在折冲府有俸银,曾几次接济二人,后来二人投亲离开,从此再未见过。不想,多年后在此地又见。
她看向少年,问道:“他怎么了?”
福婶痛哭流涕,“应是被馒头噎着了…”絮絮叨叨说起经过,“他得了一只馒头,想来拿给我,我叫他自己吃,他咬一口边吃边递给我,谁想…”
十七见少年面色铁青,喘息粗重,忙一把拉起他,他个头比十七矮,骨瘦如柴,每每喘息,胸腔鳞骨凹起,眼看起伏越来越小。她沉了沉气,从背后曲臂环绕他腰腹,右手握拳,拳心按压他肚脐和与肋骨之间,左手伸展开,按在右拳上,对那处反复用力挤压。好半晌,少年喉中出声响,“哇”地一口吐出秽物,呼吸也慢慢变得顺畅。十七放他在一旁休息,他又粗喘一阵,面色渐渐恢复,睁眼见祖母拉他手哭泣,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救命恩人就在眼前,祖孙二人收了泪,福婶拉起肖燕跪在地上,连连向恩人磕头谢恩。
十七忙拦住二人,“举手之劳,不必行此大礼。”她搀起福婶,低声道:“我是十七,福婶切勿声张。”
众人见无事已慢慢散去。福婶看她,越看越觉眼熟,刚刚经历大起大落,此时尚回不过神,仔细看了又看,依旧不敢置信,“是魏家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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