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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瞪大眼睛看他,他却笑笑没再多说。
最后一句话已然够了,守卫听懂他的意思,道了句“稍候”,自跑进门里去寻人。
他方才声音不大,十七没听清楚,看看四周,小声问道:“哥哥方才说了甚么,他竟肯进去通报?”
魏储依笑笑,“用官威吓吓他。”
十七却摇摇头,“不对,方才哥哥并未自报家门。”
魏储依抬指敲敲她额,“那待会再吓他。”
正说着话,门里传来脚步声。总掌柜一路小跑出来,见着门外二人,抹了把汗,视线略过十七,径直看向魏储依,“这位郎君是?”
魏储依拱拱手,面上依然挂笑,“今日日头炙烤,外面待一会便喘不上气,可见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不如进去寻一处凉爽之地再说不迟。”
总掌柜狐疑不决,知晓十七来头,这人与之一起,自然也与公主府有关。想拒之不理,但门子传话实叫人不安,此时见他镇静自若,一副洞悉世事模样,心里不由“咚咚”打鼓。于是思量片刻,向门内比了比手,“如此,请进寒舍一叙。”
魏储依点点头,偷偷向十七眨眨眼。
十七好奇心更盛,却不好再问。瞧那总掌柜一眼,后者正觑着魏储依,脸上都是猜疑。
而哥哥无澜无波,似乎就是来走亲访友一般。
府邸主人带二人进偏厅,甫一入内,魏储依当即肃了神色,转身直向总掌柜道:“掌柜还有心思与人躲藏,岂不知自己已然命不久矣!”
总掌柜被唬一跳,“何来此说?”审视片刻又道:“你究竟是何人?”
魏储依捡座自行坐下,向十七招招手,“愣着做甚么,走了那么久,且先坐下歇歇。”举止像在自家一样闲适,招呼了这边,才对总掌柜自报家门,“在下魏储依,现任工部屯田郎中。”
原来是官宦,难怪有这样大架子。只是毕竟要做生意,连小小的里正也得罪不起,何况来自都城秩从五品上的屯田郎中。不过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初来乍到,万事还不清楚,总归还是自己占上风。在自己的地盘,怎由得他人讨便宜。
来人没穿官服,也未拿出印信,瞧着气度神韵,其言语不似作假。便是真假都无妨,且看他究竟如何。总掌柜拱手呵腰,“原来是郎中大人,失礼失礼,不知大人此番来西陵所为何事?”招呼人斟茶,自去上坐了,方才作出的恭敬模样便也没了。
西陵城偏安一隅,除官府外,民间尚不知贵胄封城充公这回事。魏储依也不做说明,捏起茶盏看了又看,“琉璃茶盏。早闻西陵城的豪商都富甲一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待客的茶盏便贵比金银,可见传言属实。”
总掌柜道:“岂敢岂敢,都是友朋所赠,碍于情面,不好拒绝,让郎中见笑…小人乃一介良民,从来本本分分为人,踏踏实实做事,上上下下未有纰漏,郎中方才所言小人命不久矣,却是为何?”
世人但凡被问及,必定都是良民。山匪被捉还要高喊为生计所逼,怎可叫龌龊事见光现形。
魏储依吹开茶沫,慢慢饮口茶,“西陵城内承五坊、茶盘铺、桃子肆三家盐店比别家生意都红火,尤其承五坊,所制白雪盐、梅花盐更是远近闻名,价格远高于官府所规定的平价盐。而其用原料名为来自官盐,然据我所知承五坊所卖食盐却不止人工一样。我晋官盐只有海盐、井盐、硷盐三种,三者皆由官府统一开采,再定价卖与天下盐商。除三者外还有出于天的池盐、崖盐,池盐乃出自池卤风干,崖盐则生于土崖之间,二者因稀缺而贵,为朝廷所禁,并不在世间流通。唯有少数私贩铤而走险,四处搜刮矿产倒卖,再被罔顾律法的商人采购,掺入官盐里,换个名字,摇身变成闻名遐迩的‘白雪’、‘梅花’,再借西城公主名头出售,又不被律法约束,着实是桩好买卖。我大致算了算,二十七载又两月,三间商铺所得利益数目,足够买下一座城池。总掌柜可不是暴富了么,偏室尚且金碧辉煌,别个屋舍只怕会晃瞎人眼,如此区区琉璃盏又算得了甚么?”
他笑得意味深长,手里把玩茶盏,眼睛望着上之人,略略侧头等人回答。
甚么“白雪”、“梅花”十七一概不懂,她本满面愁容地盯看总掌柜,听他一长串说下来,不知为何,眼睛里便只剩下他。
今日白日滚热,这时候日光照亮厅室,晃得眼生疼。总掌柜不住擦汗,干笑几声,“郎中说笑,不过是坊间谣传,若小人真得暴财,还怎会屈就人下,早就买官晋爵享清福去了。”
十七杯中见底,茶壶在几另一侧,得伸长手臂才能够到。魏储依先她一步提起壶耳,替她倒了茶,仔细挑出叶梗,再推到她手边,这才回复道:“掌柜外族犯了罪过,虽用金银摆平,但是上了官府名册,买官晋爵这条路已然行不通。”
总掌柜慢慢坐直身子,又拭了拭汗,“阁下当真是屯田郎中?”
魏储依看向他,“不然何人?”
此人的眼睛能洞悉一切,若无手段,也不会知道这些隐秘事。总掌柜频频拭汗,“郎中究竟要如何?”
魏储依正了神色,“总掌柜与城中另九位掌柜,一同掌管西城公主产业。如今西城公主封地就要归附公库,我等前来是与掌柜说和,归还该归还的,留下该留下的。”
总掌柜道:“既然朝廷要收回西城公主封地,郎中自去官府过文书,我等本就受雇于人,只管从命就是。”
魏储依笑了笑,“不然。官府文书只录明面,还有千二百亩良田与六十八铺并不在其中,掌柜占了二十几年富贵,也该奉还了。”
汗顺脸颊滴到下巴,总掌柜抬袖蹭了蹭,“那些产业是西城公主私产,也交我等打理,但并非白占,每年所得利益也多上交公主。郎中的意思,倒好像我等奴大欺主,白白占了富贵一样。”
魏储依牵唇一笑,“这些年西陵算是丰收,偶有天灾人祸,那些产业也不必赋税,所剩便是十之一二,也足够我等平民百姓活一辈子。何况各位掌柜各有保留,上交主家的最后可有半数么。”
总掌柜豁然起身,不住来回踱步,一时走到门旁,脸上现出恶色,“知道太多不是好事,郎中今日平民装扮,没有官府庇护,就不怕走不出这间屋子么?”
十七眉目倏然变冷,立即起身挡在魏储依身前,“你敢!”
不过是两个人,府里家丁数十,焉能惧怕。总掌柜起手击掌,才拍一下,只听“嗖”的一声,一把利刃擦着自己面门而过,径直钉进门框。剑身犹“呜呜”作响,锋刃寒气逼人,总掌柜惊吓不迭,连连往后退,腿脚不听使唤,一下跌倒在地。
先前被这小郎君胁迫过,脖子上现在还有利刃逼近的感觉。总掌柜摸摸脖子,不自觉吞咽一口,“郎中想要我如何做?”
魏储依拉拉十七衣袖,十七让开去门口收剑,他抖抖衣袖站起身,向上比了比手,“掌柜请坐,生意得慢慢谈才好。”
总掌柜犹豫半晌,眼睛盯看十七,慢慢挪回座位,汗从额上流下,也顾不得擦拭,一劲说:“郎中请讲。”
魏储依也坐回,一副和颜悦色神态,转而与他话起家常,“掌柜爱子去岁而立,经历一回科考,却因家世之故被除名,已然不能再浪费光阴。我观令郎是个聪慧伶俐的,倘若文路不通,何不考虑武事?”
总掌柜叹了叹气,“不瞒郎中,其实官府已经撤去了我家族有罪得文书,犬子科考被除名乃因他私自舞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枉费我一番苦心,闹出多大笑话,不知被多少人戳脊梁骨。至于武路,我不想他投军受苦,又没有其他门路,只能叫他在学堂苟且。”
魏储依也叹了声,“父母为子女,则为之计深远。掌柜一番苦心真叫人感叹。”微微一顿,续道:“若掌柜没有门路,我给掌柜指一条路。都城折冲下府正募卫士,平日所训不过腿脚功夫,按时轮换守卫街巷,一两年后就可参选宫城侍卫,若能入选,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一跃可升至殿前甲士。令郎年纪也还合适,何不去前去试试?”
总掌柜眼里露出光,“当真?”说着又矮下肩头,“能入都城折冲府的都是官宦子弟,可惜我没那个好身世。”
魏储依道:“有现成的路摆在眼前,掌柜怎看不到?”
总掌柜摇摇头,“虽说我替西城公主守护产业,可我却未见过公主,名目上我也只是奴才,安能向公主讨便宜?”
早不见了先时威风,已然和软模样。魏储依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把玩茶盏,“只需总掌柜将公主私产过到定王府,每年所得利益掌柜自留两成,余下八成使人送到上合,如此令郎之事便也成了。”说着放下杯盏,肃了声色,“要么西城公主所有产业尽数归到公库,总掌柜等人再无利益可图,要么如我方才所言,连带令郎前程一并在内…总掌柜仔细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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