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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第1页）

  奥德莉迅站起来，朝他走来。

  &1dquo;我正要进屋去，现在差不多是喝茶的时候了。”

  她说得很快，有些不安，看也没看他一眼。奈维尔在她身边走着，默默无言。

  一直到了他们重走到阳台时他才说：

  &1dquo;奥德莉，我能和你谈谈吗？”

  她的手抓着栏杆边，马上回答道：

  &1dquo;我想你最好还是别谈。”

  &1dquo;这么说你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她没有回答。

  &1dquo;怎么样，奥德莉？难道我们不能重和过去相处时一样吗？不能把已经生过的一切都忘掉吗？”

  &1dquo;也包括凯伊在内吗？”

  &1dquo;凯伊会识时务的。”奈维尔说。

  &1dquo;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1dquo;这很简单，我到她那里去，把事实告诉她，请求她宽宏大量，告诉她真实情况是：你是我惟一爱着的女人。”

  &1dquo;当你和凯伊结婚的时候，你是爱她的。”

  &1dquo;我和凯伊结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he11ip;&he11ip;”

  他停止了。凯伊从会客室的落地窗那里走出来，在她那愤怒的眼睛面前，甚至奈维尔不禁也有点畏缩。

  &1dquo;打扰了你们的情意缠绵的场面，实在对不起，可是我觉得我来的正是时候。”

  奥德莉起身走开。

  &1dquo;你们谈吧。”她说道。

  她的话和她的表情都是冷漠的。

  &1dquo;好吧，”凯伊说，&1dquo;你已经干了所有你想干的伤害别人的事情，是吗？我回头再找你算账。现在，我宁可先跟奈维尔闹个水落石出。”

  &1dquo;你要注意，凯伊，奥德莉与此毫不相干，这不是她的过错，要是你愿意，骂我好了&he11ip;&he11ip;”

  &1dquo;我当然要骂你。”她怒视着奈维尔，&1dquo;你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1dquo;一个非常可怜的人。”奈维尔感伤地说。

  &1dquo;你扔掉你的老婆，疯似地来追求我，结果让你老婆和你离了婚。你一会儿爱我爱得狂，一会儿又讨厌我！看样子，你现在又想回到那个面色苍白、摇尾乞怜、招摇撞骗的小娼妇那里去了&he11ip;&he11ip;”

  &1dquo;凯伊，你给我住嘴！”

  &1dquo;怎么，你想干什么？”

  奈维尔面色惨白，他说：

  &1dquo;凯伊，我是你喜欢那么叫的那种可怜虫，可这么叫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想——我确实应该始终不渝地爱奥德莉。过去我爱你是——因为我着了迷。但这没什么好处。亲爱的——你我格格不入，走不到一起去，在以后漫长的生活道路中，我无法使你得到幸福！凯伊，相信我，尽快分手以免多受这份罪会更好些。宽宏大量些，让我们和和气气地分手吧。”

  凯伊假装用平静的声音说：

  &1dquo;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奈维尔没有看她，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

  &1dquo;我们离婚，你可以因为我遗弃你而提出离婚。”

  &1dquo;现在我还不想离，你得等着。”

  &1dquo;我情愿等。”奈维尔说。

  &1dquo;这么说，三年以后或者不管怎样，你将要求那温柔可爱的奥德莉重和你结婚，是吗？”

  &1dquo;如果她要我的话。”

  &1dquo;没有问题，她会要你的！”凯伊刻薄地说，&1dquo;那么，我去哪儿呢？”

  &1dquo;你可以自由找个比我好的男人吧。自然，我会保证使你有足够的&he11ip;&he11ip;”

  &1dquo;别来收买我了！”她声音很高，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1dquo;你听着，奈维尔，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情！我不和你离婚，我和你结婚是因为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感我的。这是在让你知道我跟随你去厄斯陀瑞尔这件事之后。你愿意把它看成完全是命里注定的，可你一想到原来这是我有意安排的，这就伤了你的虚荣心！可是，我对我所干的一切并不感到羞愧。你爱上我并和我结了婚。我是不会让你回到那个重勾引上你的狡猾的小娼妇跟前去的。她想这样做——但她是不会得到成功的！那是痴心妄想！我要先把你杀死了，你听见了吗？我要杀死你，我还要杀死她，我要让你们俩都死掉，我要&he11ip;&he11ip;”奈维尔向前迈了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