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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奈维尔平静地说：&1dquo;奥德莉是接受了，她跟我离了婚好让你我结婚。”

  &1dquo;是的，我知道——”凯伊犹豫了一下。

  奈维尔说：

  &1dquo;你从来就不了解奥德莉。”

  &1dquo;我是不了解。就某一方面来说，奥德莉令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你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he11ip;&he11ip;她——她有点叫人感到害怕。”

  &1dquo;噢！胡说，凯伊。”

  &1dquo;哦，她令我感到害怕，也许是因为她有头脑！”

  &1dquo;我可爱的小傻瓜，得了吧！”

  凯伊笑了起来。

  &1dquo;你总是这样叫我！”

  &1dquo;因为你就是可爱的小傻瓜！”

  他们彼此对笑。奈维尔走向她，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1dquo;可爱可爱的凯伊。”他喃喃说道。

  &1dquo;好得不得了的凯伊，”凯伊说，&1dquo;放弃大好的游艇不去坐，却要跑去看她丈夫那些一本正经的亲戚脸色。”

  奈维尔走回桌旁坐了下来。

  &1dquo;你知道，”他说，&1dquo;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跟夏蒂一起坐游艇去旅行，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的话。”

  凯伊惊愕地坐了起来。

  &1dquo;那&1squo;鸥岬’呢？”

  奈维尔以有点不自然的声音说：

  &1dquo;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九月初才去那里。”

  &1dquo;噢，可是，奈维尔，当然——”她停了下来。

  &1dquo;七、八月我们都不能去，因为各种比赛的关系，”奈维尔说，&1dquo;不过八月的最后一个礼拜比赛在圣卢市结束，我们正好可以从那里出到盐浦的&1squo;鸥岬’去。”

  &1dquo;噢——这倒配合得好——美极了。不过我想——哦，她一向都是九月到那里去，不是吗？”

  &1dquo;你是说，奥德莉？”

  &1dquo;是的，我想她们可以叫她延期，不过——”

  &1dquo;为什么她们要叫她延期？”

  凯伊怀疑地凝视着他。

  &1dquo;你的意思是，我们同时都去那里？多么奇怪的想法。”

  奈维尔愤慨地说：

  &1dquo;我一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时下人多的是这样做。为什么我们大家不能做个朋友？这样一来事情就单纯多了。你那天自己都还这样说过。”

  &1dquo;我说过？”

  &1dquo;是的，你不记得了？我们谈到贺伊夫妇，你说那真是文明、合理的看法，说里奥纳德·贺伊的太太和旧太太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1dquo;噢，我不会在意。我真的认为那样很理智。可是——哦——我不认为奥德莉会有同感。”

  &1dquo;胡说。”

  &1dquo;不是胡说。你知道，奈维尔，奥德莉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he11ip;&he11ip;我不认为她能忍受得了一分钟。”

  &1dquo;你错了，凯伊。奥德莉认为这样相当好。”

  &1dquo;奥德莉——你什么意思，奥德莉认为？你怎么知道奥德莉怎么认为？”

  奈维尔表情有点尴尬。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清清喉咙。

  &1dquo;老实说，我昨天上伦敦时碰巧遇见她。”

  &1dquo;你没告诉过我。”

  奈维尔愤愤地说：

  &1dquo;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了。那纯粹是碰巧。我正走过公园，她正好迎面过来，你总不会要我拔腿就跑吧？”

  &1dquo;不，当然不会，”凯伊睁大双眼说，&1dquo;继续说下去。”

  &1dquo;我——我们——我们停住了脚步，当然啦，然后我回过身跟她走在一起。我——我当时感到起码我该那样做。”

  &1dquo;继续吧。”凯伊说。

  &1dquo;然后我们在椅子上坐下来谈话。她非常好——真的非常好。”

  &1dquo;你可高兴了。”凯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