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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哀公十一年
公元前484年,鲁哀公十一年。
十一年春,齐为故,国书、高无丕帅师伐我,及清。季孙谓其宰冉求曰:“齐师在清,必鲁故也,若之何?”求曰:“一子守,二子从公御诸竟。”季孙曰:“不能。”求曰:“居封疆之间。”季孙告二子,二子不可。求曰:“若不可,则君无出。一子帅师,背城而战,不属者,非鲁人也。鲁之群室众于齐之兵车,一室敌车优矣,子何患焉?二子之不欲战也宜,政在季氏。当子之身,齐人伐鲁而不能战,子之耻也,大不列于诸侯矣。”季孙使从于朝,俟于党氏之沟。武叔呼而问战焉。对曰:“君子有远虑,小人何知?”懿子强问之,对曰:“小人虑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武叔曰:“是谓我不成丈夫也。”退而乘。孟孺子泄帅右师,颜羽御,邴泄为右。冉求帅左师,管周父御,樊迟为右。季孙曰:“须也弱。”有子曰:“就用命焉。”季氏之甲七千,冉有以武城人三百为己徒卒,老幼守宫,次于雩门之外。五日,右师从之。公叔务人见保者而泣,曰:“事充,政重,上不能谋,士不能死,何以治民?吾既言之矣,敢不勉乎!”
十一年春,齐国因为上年鲁国帮助吴国进攻了地,派国书、高无丕带兵讨伐鲁国,抵达清地。季孙肥对他的家宰冉求(孔子门生,字子有,又称冉有,或尊称冉子)说:“齐军在清地,必定是为了鲁国而来,怎么办?”冉求说:“你们三位卿,一位居守国内,两位跟随国君到边境抵御他们。”季孙肥说:“不行。”意思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安排仲孙何忌和叔孙州仇去打仗。冉求说:“那就在首都近郊组织防御。”季孙肥告诉了仲孙何忌和叔孙州仇,他们都不同意。季孙肥退朝后再征求冉求的意见,冉求说:“如果不可以的话,那就让国君不要出战。一位卿率领军队,背城而战,不参加的就不算是鲁国人。鲁国大夫之家的兵车多于来犯的齐军,您一家的兵车就已经比齐军多了,您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两位不想作战也可以理解,鲁国的政权在季氏手里。您在世的时候,齐国人攻打鲁国而您却不能作战,这是您的奇耻大辱,鲁国也无脸跻身于诸侯了。”
第二天上朝,季孙肥让冉求跟着一起去,在大夫党氏的宅子与公宫之间的天沟里等着。叔孙州仇看到冉求,就喊他过来,问他关于作战的意见。冉求说:“君子自有远谋深算,小人哪里知道?”仲孙何忌硬要他回答,冉求便说:“小人是考虑了才能才说话,估算了力量才出力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技巧,表面上是说自己量力而行,实际上是说对方不足与谋,懒得回答。叔孙州仇听懂了,说:“这是说我不是个大丈夫。”回去就检阅战车,准备作战。
鲁军终于出战。孟氏的少主仲孙彘(即原文所谓“孟孺子”,仲孙何忌之子,字泄,谥武,又称孟武伯)率领右军,颜羽为御戎,邴泄为戎右。冉求率领左军,管周父御戎,樊迟(孔子门生,字须)为戎右。季孙肥担心樊迟年少,不能胜任。冉求说:“我选择他是因为他能用命。”季氏派出甲士七千人,冉求带着三百名武城人作为自己的步兵,老人和小孩留守宫室,驻扎在曲阜的雩门(南门)之外。过了五天,仲孙彘的右军才跟上来。公叔务人(即鲁昭公的儿子公为)看到守城的将士就哭,说:“徭役繁重,课税繁多,上层不能谋划,战士不能拼命,拿什么治国?”又说:“我既然这么说了,敢不努力吗?”意思是,我批评了这个国家,那我就得为这个国家拼一把,不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师及齐师战于郊。齐师自稷曲,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如之,众从之。师入齐军。
右师奔,齐人从之。陈、陈庄涉泗。孟之侧后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林不狃之伍曰:“走乎?”不狃曰:“谁不如?”曰:“然则止乎?”不狃曰:“恶贤?”徐步而死。
师获甲首八十,齐人不能师。宵谍曰:“齐人遁。”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
孟孺子语人曰:“我不如颜羽,而贤于邴泄。子羽锐敏,我不欲战而能默,泄曰:‘驱之。’”公为与其嬖僮汪乘,皆死,皆殡。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冉有用矛于齐师,故能入其军。孔子曰:“义也。”
鲁军和齐军在曲阜郊外交战。齐军从稷曲发动进攻,鲁军都躲在营垒里,不肯越过壕沟迎战。樊迟说:“不是不能作战,而是不相信您,请您申明号令三次,然后带头越过壕沟。”冉求照他的话去做,左军将士果然都跟着他发起冲锋,杀进了齐军阵营。
与此同时,鲁国右军却毫无战意,不战自逃。齐军发动追击,齐国大夫陈、陈庄渡过泗水。事实上,鲁国人并不都是懦夫。逃跑的时候,鲁国大夫孟之侧(字反)最后一个回城,为右军殿后,抽出箭来打自己的马,说:“不是我想殿后,是马不肯跑。”还有一位鲁国下级军官的表现可圈可点,他叫林不狃。右军奔逃的时候,林不狃的伙伴问他:“逃吗?”林不狃说:“逃跑谁不会啊?”伙伴又问:“既然这样,那就停下来?”林不狃说:“停下来抵抗就高明吗?”带着自己的队伍,保持队形,徐徐而退,全部战死。
在右军溃退的情况下,冉求的左军仍然大获全胜,斩获齐国甲士的首级八十,打得齐国人溃不成军。到了晚上,侦察人员报告说:“齐军逃跑了。”冉求三次请求追击,季孙肥都没有答应。
最让人无语的是仲孙彘,不战而逃之后,还洋洋得意地对别人说:“我在战场上不如颜羽,但是强过邴泄。颜羽锐气十足,很想大打一场。我不想作战,但是能保持沉默。邴泄却直接说:‘赶紧打马逃跑吧。’”丝毫不觉得脸红。
公叔务人和他宠爱的家僮汪锜同坐一辆战车,一起战死,都被人收尸殡葬。孔子以为,能够拿起干戈来保卫国家,可以“无殇”——依照周礼,未成年人死亡,其葬礼规格要低于成年人,谓之“殇”。但是,为国家而死,不应该降级对待。对于孔子来说,礼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硬杠杠。冉求亲自挥矛进攻齐军,所以能够突破齐军防线。孔子也表扬他:“这是合于道义的。”
夏,陈辕颇出奔郑。初,辕颇为司徒,赋封田以嫁公女;有余,以为己大器。国人逐之,故出。道渴,其族辕进稻醴、粱糗、脯焉。喜曰:“何其给也?”对曰:“器成而具。”曰:“何不吾谏?”对曰:“惧先行。”
夏天,陈国大夫辕颇出逃郑国。
当初,辕颇担任司徒,将封地内的赋税收入用来给陈哀公的女儿办嫁妆。还有剩余,就为自己铸造了一些钟、鼎之类的大器物。陈国人驱逐他,所以只能出逃。路上口渴了,他的族人辕奉上甜米酒、小米粑、腌肉干。辕颇又惊又喜,说:“为什么会这么丰盛?”辕回答:“那些器物铸成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这一巴掌打得辕颇满脸通红,半天才问:“既然你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为什么不劝谏我?”辕便又给了他一巴掌:“怕被你先赶走。”
有些人,做错事的时候,谁劝都没有用,一定要受到惩罚才知道后悔,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当然,还有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
为郊战故,公会吴子伐齐。五月,克博。壬申,至于嬴。中军从王,胥门巢将上军,王子姑曹将下军,展如将右军。齐国书将中军,高无丕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桑掩胥御国子,公孙夏曰:“二子必死。”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发短。”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使问弦多以琴,曰:“吾不复见子矣。”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
甲戌,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国子败胥门巢,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献于公。
因为齐国入侵了鲁国曲阜的城郊,鲁国便死心塌地地站到了吴国一边,鲁哀公会同吴王夫差讨伐齐国。五月,联军攻克博城。二十五日,抵达嬴地。联军中军跟随吴王夫差,上军由胥门巢统领,下军由王子姑曹统领,右军由展如统领。齐国中军由国书统领,上军由高无丕统领,下军由宗楼(字子阳)统领。大战之前,齐军阵营内士气高涨——
陈乞对他的弟弟陈书(字子占)说:“你死在战场上,我必定得志于齐国。”这话说得够直白的,陈家经营齐国多年,已经深得民心,如果再有人为国捐躯的话,声望更加上升,陈乞便好抓紧夺权。
宗楼与闾丘明互相鼓励对方战死。
桑掩胥为国书御戎,公孙夏说:“你们二位必将战死。”
快要开始战斗了,公孙夏命令部下唱起《虞殡》,也就是送葬的挽歌,以示必死的决心。陈逆(字子行)命令部下准备好“含玉”,也就是死者口中放置的玉珠,据说可使阴魂不散。公孙挥命令部下:“每个人都找绳子带上,吴人的头发短。”意思是要用绳子来贯穿斩获的首级。东郭书说:“参战三次必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派人拿琴去送给朋友弦多,说:“我再也看不到您了。”陈书说:“这一战,我听到鼓声而已,不会听到锣声了。”古人作战,闻鼓声而进,闻锣声而退,陈书的意思便是只去不回了。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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