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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第2页）

  在这一秒，变得像梦境一样遥远。

  温盏被突如其来的开心包裹，一下子更想哭了。

  她声音有些含混不清，透出柔软的水汽：&1dquo;谢谢你。”

  商行舟在心里&1dquo;啧”了声，也没明白拔牙到底有多疼。

  但听她的意思，大概是一颗不太好拔的牙，那可能真的很疼。

  他耸眉：&1dquo;医生让你等多久?”

  &1dquo;半小时，不出血了就行。”温盏说着，这才想起来看表，很闷但很较真地道，&1dquo;好像已经过去十七分钟了。”

  商行舟纳闷：&1dquo;你没定闹钟?”

  &1dquo;没。”

  &1dquo;那你怎么知道十七分钟?”还有零有整的。

  &1dquo;就，计算机人的，直觉。”

  &1dquo;&he11ip;&he11ip;”

  商行舟无语望天。

  &1dquo;你别在这儿杵着。”他叫她，&1dquo;坐里面等，我姑姑今天在专家门诊。”

  温盏缓慢地眨眨眼，他已经先一步起身。一手拿ipad，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提起旁边标着大大&1dquo;医用”的塑料袋。

  里面的分装袋全是流体，看起来有点重。

  他手掌很大，修长手指微微蜷曲，内侧被塑料的手提压得泛白。

  好像是葡萄糖，要不要帮他拿一点&he11ip;&he11ip;

  但是，他会不会又说她多管闲事。

  温盏犹豫半秒：&1dquo;商行舟。”

  少年挑眉，回头看她：&1dquo;嗯?”

  她鼓起勇气问：&1dquo;你上一次，是在生气吗?”

  &1dquo;没。”商行舟愣了几秒，忽然明白她今天犹犹豫豫的，是误会了什么。

  他眯眼，望见她脖颈间细细几缕黑，被白皙肌肤映着，柔软得好像绵绵丝线。

  密集地，缠绕着，伏在人心头。

  他顿了下，撩起眼皮：&1dquo;没生你的气。”

  办公室里间比外面要安静很多，开着窗，枝头缀着玉兰花苞。

  风吹过，清淡的香气飘散开来，温盏跟着他身后，视线向下垂，目光落回他手中那个被阳光照得剔透的塑料袋上。

  后知后觉地。

  微小的开心，像盛夏无孔不入的热气，拥挤地将她包裹。

  广玉兰的花香都是甜的。

  温盏离开后，蒋医生回到办公室。

  看见商行舟，她有点意外：&1dquo;哎，你不是老早就说要走吗，怎么现在还在?”

  商行舟翘腿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回过头，笑了下：&1dquo;等姑姑下班呢，一起回我家吃饭呗。”

  &1dquo;可别，回头你又像前几天一样跟你爸打起来，还得我劝架。”蒋医生洗了手，目光一扫，看到窗下一个少女走远的身影。

  个子不高，但皮肤很白，马尾尖尖在脖颈后轻轻摇摆，纯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