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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路迎酒问,“为什么那么久过去了,楚家都没有试图解决诅咒”
楚千句和孔雀神,一个是驱鬼天才,一个是自家结契的鬼神,对于楚家来说都是非比寻常的重要。
如果能破除诅咒,楚家必然得利。
楚半阳说“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几百年来,却从来没法解决,甚至连半点曙光都没见到过。这是无解的死局。”
能让楚半阳承认一件事情“无解”,可不容易。
路迎酒问“他们身上的诅咒究竟从何而来”
这回,楚半阳没有立刻回答他。
他犹豫了几秒钟,回头看去,见其他人都离他俩有段距离,才低声说“我待会换个地方再和你说。”
说完他加快脚步“快走吧,楚千句以前的家就在前头了。”
路迎酒往前看去,果然看到一间小小的屋子出现在村子的角落。
因为多年无人居住,它破破烂烂的。防盗窗生锈,玻璃被灰尘模糊,木门快要烂掉了。墙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拆。
刚才楚半阳已经想办法,用暴力把门弄开了。
他们直接推门,迈步进去。
屋内的空间不大,只有最简单的家具,比如床、书柜、衣柜等等,全都落了几厘米厚的灰尘。楚千句大概是极简主义者,一切都非常朴素,连半点装饰物都没有。
楚半阳去到卧室,弯腰抽出床下的抽屉,露出底下密密麻麻堆放的书本。
他说“我刚才大概看了下,他的书和笔记大部分放在床下了,我们可以翻一翻,然后我把东西带回楚家。”
“带回去放在哪”路迎酒吹了吹灰,拿起一本笔记。
“仓库。”楚半阳回答,“有个角落是专门放他的东西的,等他下个轮回归来,就能看见当然,给他看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他只有见到孔雀神时,才能想起过去的事情。”
姚苟在旁边嘟囔“他俩真是恩爱得可以。”
他们各自去看笔记。
一时,屋内只有翻动笔记的沙沙声。
姚苟是看不下去这种东西的,没看几眼,就跑去屋子后头溜达去了。楚半阳
也在隔壁房间,翻其他东西。
而敬闲坐在路迎酒的旁边,默不作声地看楚千句的藏书。
路迎酒瞥了一眼,他手上是鬼怪的图鉴,上头的生有人面的鬼火幽幽,六足的火马扬起前蹄,不死鸟从灰烬中新生。
图鉴画得挺漂亮。
可敬闲也是同样的漫不经心。
这一路上,敬闲的话都不多。
似乎是从女鬼提起楚千句开始,敬闲就保持了罕见的寡言。
路迎酒又把手上的笔记翻过一页,轻声问敬闲“你怎么了”
敬闲说“想你了。”
路迎酒说“我就没和你分开过。”
“刚才你和那个姓楚的在讲悄悄话,”敬闲说,“我就觉得我们的心已经分开很久了。”
路迎酒“”
他无视掉敬闲一如既往的乱讲话,还是担心他的不对劲,于是伸出手盖住敬闲的左手背,在上头轻轻抚了抚“心情不好”
“我没有”敬闲突然打住,话头一转,“是,我心情很不好,除非今晚有洞房花烛夜,那我就有好心情了。”
路迎酒“”
又是敬闲吐不出象牙的一天。
不过,他也大概猜到了敬闲的思绪。
楚千句的诅咒和他身上的相似,想必是引了敬闲的某种担忧。
在无数的轮回中,楚千句和孔雀神彼此厮杀。
那么,他和敬闲是不是有着同样的往事呢
路迎酒很想问敬闲这个问题。
但他知道,敬闲不会说的。
敬闲总是独自隐瞒着很多事情。
敬闲嘴上说着绝对不敢藏私房钱,婚后一切对他坦诚,连在路边认识了条流浪狗都要汇报给他。
结果,在这最关键的问题上,敬闲反而什么都不说。
路迎酒越想越不爽,伸手,戳了戳敬闲。
敬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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