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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一郎不客气地说：&1dquo;来之前请先打个电话。”

  伊岛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1dquo;对了，长濑先生&he11ip;&he11ip;您好像跟这位青年的姐姐很早以前就认识？”

  笙一郎觉得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并且感到身后的聪志在惊奇地看着自己。

  &1dquo;好像是说从小学时代就&he11ip;&he11ip;”伊岛接着说。

  &1dquo;不&he11ip;&he11ip;”笙一郎否认。

  &1dquo;我是这么听来的。还有我认识的一个叫有泽的，你们三个是一个小学校的？你们交往的时间真够长的。”

  笙一郎感觉到聪志的视线强有力地落在自己身上，他拼命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1dquo;偶然的重逢，十几年没见过面了。”

  &1dquo;但是，您把友人的弟弟安排在您的事务所工作。”

  &1dquo;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他姐姐重逢是他来我的事务所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有泽在神奈川县警察本部当警察，我也是5月才知道的。这跟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1dquo;当然没有关系。只不过是羡慕你们的友谊，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

  &1dquo;偶然重逢而已。见到有泽君代我向他问好。大家都很忙，见一面也挺不容易的。”

  &1dquo;一定转告。”

  伊岛说完瞥了聪志一眼，就跟那个年轻警察一起走了。

  &1dqu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们刚走，聪志就大叫起来。笙一郎避开聪志的目光，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为了给自己一段思考的时间，他慢慢地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1dquo;您跟姐姐是小学同学，为什么不告诉我？”

  笙一郎打着打火机，想把烟点燃，可是点烟的时候竟然不能吸气，整个气道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抬起头来斟酌着字句说：&1dquo;我母亲在多摩樱医院住院以后，碰到过你姐姐。当时觉得面熟，但是没敢认。后来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她的名字，还想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哪有这么巧，会在这里碰上我的小学同学呢？去医院看望我母亲时，终于找机会问了问，还真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也觉得非常惊奇，世界上竟有这么偶然的事。”

  &1dquo;为什么不跟我说？”

  &1dquo;我这不是正在找机会嘛。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让你大吃一惊。”

  聪志凑到笙一郎的办公桌前：&1dquo;可是，长濑先生老家是松山，我姐姐老家是山口，只不过在松山附近的双海儿童医院住过院&he11ip;&he11ip;”

  &1dquo;我在山口住过。”

  &1dquo;是吗？那请您告诉我是哪个学校，学校的名字是什么？”

  &1dquo;你这是怎么了？成警察啦？”笙一郎把手上根本没点着的烟在烟灰缸里碾碎，又叼上一支。

  &1dquo;原来早就认识啊！”真木广美站在门口突然说话了，&1dquo;总算明白了！”

  &1dquo;明白什么了？”笙一郎瞪了她一眼。

  广美好像要把笙一郎的目光给他碰回去似的，用更厉害的眼睛瞪着他：&1dquo;明白为什么长濑老师这么器重久坂师兄了。以前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1dquo;因为他成绩优秀。”

  &1dquo;我不敢说久坂师兄不优秀，但我敢说他并不是老师最好的搭档。”

  &1dquo;住口！这事用不着你多嘴！”

  广美毫不畏惧：&1dquo;听说在他大学时代您就关心他，原来因为他是您女朋友的弟弟呀。”

  &1dquo;不对！”

  &1dquo;老师的公寓离久坂师兄的家那么近也是偶然的吗？”

  &1dquo;当然是偶然的。跟他姐姐重逢是最近几天的事，不信你去问问。”这话与其说是给广美听的，倒不如说是给聪志听的。

  聪志默默地看了笙一郎片刻，突然转身离开笙一郎的办公桌，从广美身边擦过。

  &1dquo;嗨！等等！”笙一郎叫道。

  聪志不顾笙一郎的阻拦，夺门而去。

  &1dquo;其实我一直有感觉。老师每次到医院看望母亲回来，高兴都写在脸上&he11ip;&he11ip;开始我还以为老师是见了母亲以后高兴呢，后来才渐渐明白，您高兴并不是因为见了母亲&he11ip;&he11ip;”

  笙一郎在皮椅上坐下，看都不看广美一眼：&1dquo;行啦，回家吧。”

  &1dquo;连久坂师兄的私事都关心，这就不难理解了。您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he11ip;&he11ip;”

  &1dquo;快回家去！”笙一郎语气粗暴起来。

  广美还在一个劲儿地说着什么，笙一郎把皮椅转过去背朝着她，不再理她。

  广美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笙一郎一个人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

  过了一会儿，笙一郎掏出手机，按下了梁平的电话号码。

  4

  &1dquo;没有，没听说。”梁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宽阔的公园里，梁平坐在没人的地方的一条长凳上，正在听笙一郎的电话。周围飘散着香子兰甜甜的香味儿，身后是大片的桅子花。

  梁平这天一直在多摩川绿地搜索到晚上8点。回到作为临时宿舍的练功房，一边吃饭一边掏出手机听了听来电录音，笙一郎让他赶快回电话。不到三分钟梁平就把一大碗盖饭吃完了。走出警察署，来到夹着第二京滨路的南河原公园，拨通了笙一郎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