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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别胡扯了。”
&1dquo;真的。”
&1dquo;病了,痴呆。”
&1dquo;&he11ip;&he11ip;是吗?她叫我笙一郎,还提到爬山的事,真让我吃惊不小。”
&1dquo;她,哦,我不是指老太太。她见到你也吃惊不小。犹豫了半天,还是给我打了电话。尽管她觉得是认错了人,但说起你的事来还是像决了堤的水似的没完没了。她说太巧了,17年以后刚刚遇见我,马上就又遇见了你。所以她说肯定是认错人了,说了好几遍。她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不过,我不那么认为。你呢?你怎么想的?”
&1dquo;什么怎么想的?”
&1dquo;刚见过了她,又收到莫名其妙的电报,你就没有感觉吗?”
&1dquo;有。”梁平老实答道。
笙一郎拼命地接连抽了几口烟:&1dquo;我是在一个月之前见到她的。我认为她绝对不是认错人了。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我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你很快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觉得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她觉得吃惊,觉得不可思议,我还觉得太晚了呢。”
&1dquo;我可不知道你跟她已经见过面了。”
&1dquo;我呢,说实话,一直也没想过打听一下你在哪儿。怎么说呢,现在是咱们再会的时候了。我家老太太的事不过是个借口。见不到她我呆不下去了,我已经到了非见她不可的地步了。老太太的病是偶然的,但到她那个医院去住院却不是偶然的。要是成心找,更好的医院不有的是嘛。”
&1dquo;不过,我到那个医院去可纯属偶然。”
&1dquo;不对吧,”笙一郎扔掉烟头,用脚捻灭,又点上一支,&1dquo;应该说你也已经到了非见她不可的地步了。在见到她之前,我就怀疑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原来还没有。但是,你跟她见面也是不可避免的。明天?一年以后?具体什么时候我不敢说,但我敢说你肯定忍不住。如果你已经变了,那另当别论。如果你不再是以前的你,我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但是,那天你在医院里的行动告诉我,你没变。我相信,我,你,一点儿都没变。咳,要是变了,该有多轻松啊&he11ip;&he11ip;”
&1dquo;也许。”梁平点了点头。
大群的鸽子围过来,咕咕地叫着,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抬头看着这两个男人。笙一郎把手中的烟头朝鸽群弹过去,鸽子们腾地飞走了。
&1dquo;我跟一个报社的社会部记者很熟,让他通过你们警察本部的记者俱乐部打听到了你。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说不清楚,你没改姓。你不是过继给人家了吗?”
梁平看着远去的鸽群:&1dquo;因为是同姓的亲戚。”
&1dquo;长颈鹿!”听到笙一郎这样叫,梁平赶紧把目光从鸽群那边收回来,转向笙一郎。
笙一郎又抽出一支烟:&1dquo;你早就知道她在那家医院工作吧?不仅如此,她在哪儿住,哪年从护士专科学校毕业,在哪家医院的哪个科,都知道吧?”
梁平从笙一郎的语气中可以断定,笙一郎也早就通过某种方式了解了年来久坂优希的大体情况。笙一郎手指夹着香烟,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说:&1dquo;我要是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她对我说她见到的好像是你,我听了以后不往心里去也就算了。可是呢,我偏偏要四处打听你。就连你今天肯定到警察本部办公室来,我都打听清楚了,算计好了让你在今天一上班就收到电报&he11ip;&he11ip;你呢,不来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给你的电报,抬头是长颈鹿,暗号也是连孩子都知道的。对这样一份莫名其妙的电报,你可以完全不去理会,那样的话我也许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可是呢,你来了。明明知道是谁给你的电报,你还是来了。”
梁平沉默不语。笙一郎说得对,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当刑警,在香川县警察本部也可以当,在东京警视厅也可以当。但是偏偏选择了她所在的神奈川县。就算当时神奈川县警察本部不接收,也得选择在神奈川县找个别的工作住下吧。
&1dquo;为什么要用贺电的形式?”梁平问道。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又说,&1dquo;怕不是唁电吧?”
这回轮到笙一郎沉默了。代替他的回答的是从他嘴里淌出来的苦涩的烟雾。梁平的目光转向大海。大海反射着暗灰色的光。大海啊大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丑陋不堪了?
&1dquo;见面了,”梁平小声嘟囔着,从心底出深深的叹息,&1dquo;我们&he11ip;&he11ip;见面了。”
指现在,还是指18年前,连梁平自己都说不清楚。眼前的大海波平如镜。欲放眼远望,却被附近的码头遮断了视线,隐约可闻的漏油的气味阵阵飘来。
第二章 1979年5月24日
1
少女透过汽车的挡风玻璃,看着在五月柔和的日光照耀下鳞波万顷的大海。
从四国的松山出,沿着海岸的国道向西南方向行驶2o公里,往右拐向伊予滩的时候,有一个叫做鱼师町的小镇。出了小镇向西5oo米左右,马路尽头是一座二层楼的医院。
爱媛县县立双海儿童综合医院。少女就要在这所医院里住院。医院正面是四国地区连绵的群山,后面是濑户内海。
少女听父亲说,本世纪3o年代,这里是一家结核疗养院。战后,结核病人越来越少,恰好在少女出生的1968年,这家医院改成了儿童专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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