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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辰洗完手問道，「需要扶你回去嗎？」

顧於清剛好走到洗手台，瞟過許念辰，眼神中帶有一絲錯愕。

最後吐出兩個字，「不用。」

許念辰也沒想他會需要，客套問一下而已，走前說了一句，「嗯，快上課了。」

許念辰走後，顧於清氣憤的對著鏡子，就差一拳錘過去。

臉丟光了……

後一秒鐘，恢復常態。

顧於清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上早自習上兩分鐘了。老師還沒來，他從後門進去，側身瞧了一眼許念辰。

許念辰在看書，並沒有讀出來，看得很認真。標準的丹鳳眼，眼皮蓋住一半眼眶，讓微微上翹的睫毛尤為明顯。

「顧於清！看什麼呢？」語文老師抱著一堆書從辦公室趕過來。

顧於清嘴角向左一扯勾起弧度，露出苦笑的表情，情緒又帶有著不屑，「哦，看風景。」過後在位置下坐好。

顧於清成績好，家中背景又強大。老師見人坐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

蘇源不要命的湊過去問，「你剛剛是不是看許念辰來著？」

顧於清不想多說，「沒有。」

「我都看見了。」蘇源執著。

「昨天布置的作業你好像還沒做。」

蘇源受到威脅，乖乖閉嘴。

第9章親一口

一周後，面臨月考。

考試順序是按年級排名來定的，許念辰是從別的學校轉過來的，在三中沒有年級排名，所以被安排到最後一個考場倒數第一座位。

周達跟他同在一個考場，但是他在第一排，根本抄不到許念辰的答案讓他想哭。

許念辰的胳膊被周達摟著，周達哭天喊地的說，「兄弟，你可千萬千萬不能讓旁邊的人抄到了你的答案呀，不然我就得坐你那個位置了。」

許念辰點頭。

周達又接著說，「要不然，你提前交卷的時候，把選擇題給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同桌，我求你了。」

許念辰又點頭。

周達欣喜若狂，原地直蹦，摟著許念辰直接對著臉親一口。

「呀呀呀呀！同桌，我真的太愛你了。有生之年，我做牛做馬無以回報！」說完又蹦蹦跳跳的進入考場。

等周達進去後，許念辰默默拿出水杯和紙巾，把周達剛剛親過的臉，給擦了一遍。

好巧不巧，顧於清剛上完廁所打算去考場，把這一幕歸入眼裡。

顧於清站在原地。

許念辰擦完臉想丟紙巾，轉身看見顧於清。他也沒多想，看見顧於清身後有垃圾桶，繞過他丟垃圾。

擦肩而過，顧於清問他，「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