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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晦暗的老城的早晨，是清冷的，但是前面就是冒出早霞的天空，好像下一刻太阳就会跳出来，洒下万道金光，给他温暖。

  就是这种感觉。

  他是祁梁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如今成了祁良秦，还是这种感觉。

  三个多少小时的车程，大概是觉得无聊，严松伟问：&1dquo;想听歌么？”

  &1dquo;嗯。”

  严松伟就打开了音乐，可是他选了半天，也没选到一好听的：&1dquo;怎么没有动感点的。”

  这是严柏宗的车子，不是严松伟的，里头的歌，自然也都是严柏宗喜欢的。

  &1dquo;都是什么歌？”

  祁良秦倾身看了一眼，竟然都十分合他的口味：&1dquo;听这种舒缓的也挺好的啊。”他说着就选了一。

  一阵动人的吟唱声乍然而出，他微微随着音乐晃动着脑袋，而后靠在了座椅上，将车窗摇开了一点，窗口的风涌进来，chuī着他的头乱的不行。严松伟扭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凌乱的头在窗口透过来的光里闪着彩。

  &1dquo;什么歌，死气沉沉的，”严松伟说。

  &1dquo;适合安静听的歌，我大一的时候特别爱听，qq空间的背景音乐就是设置的这一。没想到大哥也爱听。”

  &1dquo;靡靡之音。”严松伟评价说。

  祁良秦轻笑出声。

  可能是听久了的缘故，严松伟竟然觉得这歌还不错，于是问说：&1dquo;这歌叫什么名字？”

  &1dquo;你看过《夜上海》么，里头的cha曲，《breathe》，fra11y唱的。”

  &1dquo;夜上海&he11ip;&he11ip;”严松伟重复了一遍，笑着说：&1dquo;夜上海我知道啊，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he11ip;&he11ip;”

  他故意哼的不成调，惹得祁良秦都跟着笑了起来：&1dquo;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电影，挺感人呢。”

  &1dquo;那我没看过，一听这靡靡之音，就知道是文艺片，我不爱看文艺片，电影要看好莱坞大片才够刺激。”

  事实证明这歌的确很催眠，单曲循环了几次，祁良秦竟然听着睡着了。严松伟赶紧连上蓝牙，换了一歌，怕打扰他睡觉，调小了音量。他果然是爱动感的多一点。

  到了家，老太太母女俩都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祁良秦活了几十年，人生中除了在荧幕上之外没见过哪个女人穿晚礼服，所以当他看见严媛搀扶着老太太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简直被这母女俩的艳光闪瞎了眼。

  一个字，美，还是富贵bī人的美。

  严媛自不必说，青net少艾，露着雪白胸脯，让祁良秦这弯的不能再弯的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上了年纪的严老太太居然是也是雍容华贵，比平日里看着更有jīng神。

  看到这母女俩的盛装打扮，严松伟才想起一件事。

  他忘了给祁良秦定制一套衣服。祁良秦衣柜里衣服不少，但都是家常穿的，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还真没有。

  &1dquo;必须要穿么？”祁良秦拎着手里的那套衣服，照了照镜子。

  &1dquo;必须穿，大家都这么穿，你要是穿的太随便，显得对主人家不敬重。这套衣服算的，我只穿过一次，没人记得，你放心穿。”

  但是只比严柏宗矮一点的严松伟，自然要比他祁良秦高不少，骨架也比他宽，祁良秦将那身衣服换上，照了照镜子，有些难为qíng。

  有这一张脸，他觉得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他自己的眼光不够客观。于是他扭头去问严松伟：&1dquo;怎么样？”

  严松伟为难地看了看，点点头，说：&1dquo;算了，凑合穿吧。总比不穿qiang。”

  外头传来了严柏宗的声音，严松伟站起来说：&1dquo;我去大哥那看看，他那有没有从前穿的衣服，可能尺寸更合适一点。”

  祁良秦听到这话一愣，看着严松伟出去了，心里忐忑不安地想，要是严松伟能借来一套严柏宗的衣服就好了，就算比这套衣服还要不合身，他也愿意穿。

  一件严柏宗穿过的衣服，竟然也是好的。他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竟不是因为小说里的祁良秦，而是因为自己。一件衣服被严柏宗穿过，也好像有了灵魂，变得不一样。那如果不只是一件外套呢，如果是严柏宗穿过的t恤呢，或者严柏宗穿过的内裤呢？

  他抿着嘴唇看向镜子，结果在镜子里看到一个netchao泛滥的自己。

  严松伟不一会回来了，摇摇头，说：&1dquo;大哥也没有什么旧衣服。”

  祁良秦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这也都是理所应当的，严柏宗要是有合他身材的衣服，那也定是很多年前的了，像他们这种有钱人，衣服都还穿不过来呢，又怎么会留着很多年前的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