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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没有孩子。

  他伤心地将裤子放在床尾，但又拿起短裤，在双手之间轻轻地挤捏。虽然他知道在凉爽的房间里短裤上不可能仍留有她的体温，但他想像它仍然是暖暖的。她下身那地方温暖而微湿。他把短裤翻过来，放在裤裆里摩擦起来。

  尽管隔着衣服，他还是感到欲望被唤起了。对戴尔·戈登来说，这是难得有的兴奋。在初中体育课上别的孩子剥去他的内裤，嘲笑他那玩意儿小得可怜，从那时起，他就开始诅咒两腿间的那讨厌的玩意儿。小便时他也不愿去碰它。即使一遍遍擦洗，直到把它洗干净，他也不愿去握它。

  那些清晨，当他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遗精了，床单又给弄脏了，他因此感到羞耻，就如同有一次被母亲现他每天夜里在床上做坏事一样。她让他打自己，直到他流血，不再有那些龌齪的想法和行为为止。

  加百列教主同意他母亲的做法。

  满足肉体的欲望是错误的。他得保持自身的纯洁，因为肉体的快乐是应该受到诅咒的。加百列教主曾这样告诫过他，而戴尔·戈登此时才真正理解这句话。因为如果他稍不留神，他所体验的这种快感就会冲垮理智的闸门，让他无法完成任务。

  但用吉莲·劳埃德的内裤摩擦自己让他感到很舒服。事实上他难以让自己不这么做，禁不住像动物情似的出叫声，但内心又充满着圣徒的羞愧。

  正是他的叫声吵醒了吉莲。

  她睁开眼睛，但并没有马上动。她似乎想弄清楚自己在哪儿，是什么吵醒了她。她似乎感觉到他在那儿，她吓得翻过身去。

  她尖叫起来。

  这并不能算是尖叫。她的声音很微弱，没有叫出来。似乎她的喉咙被卡住了，叫声无法出来，一大半被卡在喉咙里。

  &1dquo;你好，吉莲。”

  她倒抽一口气：&1dquo;你来这儿干什么？”

  她认出他来了！她现在知道他是谁。她认出了他的脸。

  而他感到很骄傲，因为他是她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

  第六章

  &1dquo;玛丽娜·劳埃德小姐在吗？”

  玛丽娜从睡梦中被吵醒，撩开被子，抓了一件长袍裹在身上，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本能地走到门前。她只想让门铃不再响下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花了好几秒钟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确实醒着，直地站着，面前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达拉斯警察。她睡眼惺忪地朝外望去，看到了停在车道上的警车。

  &1dquo;你是玛丽娜·劳埃德小姐吗？”

  她把散在脸上的一缕头移到一边：&1dquo;是的。对不起，我是&he11ip;&he11ip;你们要干什么？”

  &1dquo;我是刘易斯下士，这位是卡尔特拉内下士。”

  &1dquo;出什么事了吗？”

  &1dquo;我们可以进屋吗？”

  突然间，她睡意全消，因为警察不会这么早就来敲门推销他们慈善舞会的门票。如果有房子着了火或者醉鬼打扰了邻居，或是生别的什么紧急情况，那么警车上的警灯应该亮着，而警察也该声嘶力竭地下达命令。

  不，他们并不是来提醒她有什么灾难。灾难已经生了。他们到这儿来，一定是因为已生了什么不幸的事，否则刘易斯下士和卡尔特拉内下士不会要求进屋，不会不愿看她的眼睛。

  &1dquo;出什么事了？”她紧抓着门框，&1dquo;告诉我。”

  刘易斯伸手去扶住她，却被她挥手回绝了。她退回门厅。他们跟着她走了进去。卡尔特拉内关上门，而刘易斯小心翼翼地朝她走过去：&1dquo;你最好坐下来，劳埃德小姐。”

  &1dquo;我不想坐。我只想知道出什么事了，你们来干什么？”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显然，他们觉得还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为好。刘易斯，也就是调查小组的言人说：&1dquo;你的妹妹&he11ip;&he11ip;她的家里，呃，出了点事，可能是在昨晚，也可能是在今天早晨。我们还无法确定。”

  &1dquo;她没事吧？”

  卡尔特拉内看着自己那双耐穿的鞋的鞋尖。刘易斯则捂着嘴咳嗽，但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她：&1dquo;不，小姐，恐怕并非如此。今天早上她被现已死了。”

  这话就好像有人用槌子重重地敲她的肺。她猛吐一口气，膝盖软了下来。刘易斯伸手去扶她，这次她没有拒绝，就在椅子上坐下。房子在她眼里都歪了，她感到一阵恶心，耳根像着了火一般烫，眼前一片漆黑。

  她总算没昏过去，但呼吸有些断断续续。刘易斯让卡尔特拉内给她倒杯水，而对卡尔特拉内来说，离开客厅去厨房，倒可以让他松口气。

  她捂着嘴，手上直冒汗，手指冰凉，颤抖着。眼里满是泪水，她是因为受惊而不是伤心流泪。这太突然了，她还来不及伤心。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实在不太可能生。她真希望这只是个噩梦，她会从噩梦中醒来。快让我醒来。如释重负之后，她会谢天谢地：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也许今天白天她还会做些蠢事来彻底忘记这场噩梦。但明天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噩梦，那是个可怕的错误也行，警察可能找错了地方，找错了人，是他们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这样的话，她会因达拉斯警察局告诉她无中生有的噩耗而控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