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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和他们学校高三一个女生，”金旭道，&1dquo;周玉连哄带吓唬的，常风才说是和那女生躲在实验室里搞对象，问他为什么不说，他说高中生里姐弟恋比同性恋都少，找个比自己老的女朋友有点丢脸，不好意思说。”

  &1dquo;&he11ip;&he11ip;”尚扬觉得不对，道，&1dquo;怎么在我印象中，这个男孩好像不是这么没担当、还没分寸的人，这是他爸爸的命案，他因为不好意思承认在谈姐弟恋，就对警察撒谎？”

  金旭用一种称赞的语气道：&1dquo;你要是毕业后就当刑警，现在肯定比我们厉害多了。”

  &1dquo;不要奉承我，”尚扬道，&1dquo;也别扯远话题。”

  金旭便继续告诉他：&1dquo;周玉又去把那女生悄悄叫到了校外，那女生承认她和常风当时在一起，尝试做了点出格的事，但是没成功，他俩没做过，都不会。”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1dquo;常风始终不肯跟警察说实话，”金旭道，&1dquo;是为了保护女生的名誉。”

  尚扬脑中灵光一闪，道：&1dquo;难道&he11ip;&he11ip;李南的动机，是因为常风找了女朋友？”

  金旭道：&1dquo;不确定，吃饭时我问他为什么，他没回答我。”

  &1dquo;他是怎么骗过别人，让别人也都认为他在宿舍睡觉的？”尚扬逐渐接受了事实，心知刑警们肯定是掌握了确凿证据，那么李南声称自己案时在睡觉，就必然是假话。

  金旭道：&1dquo;简单，他住上铺，很容易构建出一个视觉盲区。”

  下课后，李南回到宿舍，对也回来的两位舍友说不舒服，想先睡一觉，等会儿再去洗漱，随后在舍友眼皮底下，上了床躺下，校服也没脱，一副着急要睡觉的样子，并请舍友说话声音都小些。这年纪的男生安静待着很难的，很快舍友便都出了门，一个去洗澡，一个去了其他宿舍玩耍。

  宿舍空了以后，李南起床，把床布置成还有人在睡的样子，然后离开了宿舍，到校门外实施杀人计划。

  &1dquo;那天去学校，你应该也现了，”金旭道，&1dquo;这学校要求剪头，学生型都差不多，又都穿着一样的校服，只要避开能被拍到正脸的角度，晚上那种光线，除了有明显特征外，监控里的大部分学生都看起来差不多。”

  他和尚扬第一次见到程延凯，两人都是一眼就注意到这小刺猬头，就是因为程延凯不听话，没剪头，型在成批量出现同款的职高男生中，显得独树一帜。而这随处可见的型和校服，普通的身高身材，都成了李南的保护色。

  尚扬想了一想，道：&1dquo;你刚才提到了围栏上的血迹，我想，那可能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是吗？”

  金旭道：&1dquo;确实如此。”

  那两位能证明&1dquo;案时李南在宿舍睡觉”的舍友，回忆起外面因为生凶案吵闹起来，一群男生都跑去能看到大门口的楼道窗边张望，这时李南一副刚从吵醒来的模样，过来问他们，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看到他究竟是从宿舍里出来，还是从楼道里刚上来。

  可是两名舍友都记得，他当时仍穿着校服，两手都揣在兜里，同学都挤在这窗边议论着&1dquo;门口好像死人了”，他却说要去上厕所，转身走了。等再见他时，他已经洗漱完了，又回到床上躺着睡觉。

  &1dquo;在他校服口袋里的布料上，”金旭道，&1dquo;检出了血液残留，和围栏上检出的血痕dna一致，都是死者常亚刚的血。”

  李南戴了手套行凶，手套上沾了血迹，回到宿舍楼，怕引起注意，便装作是被吵醒，又把还戴着手套的手插在口袋里，手套上的血难以避免地沾在了口袋里面，最终留下了痕迹。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这等于已是板上钉钉的证据，李南那样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1dquo;他的手机摔坏，”尚扬道，&1dquo;可能也不是他说的那样。”

  李南说是事后担心常风，给常风打电话不小心把手机摔下了楼。在杀害常风父亲以后，他会主动打电话给常风表达&1dquo;关心”吗？如果这种&1dquo;关心”真的存在，那无疑是一种耀武扬威，是何其可怕的恶意。尚扬不敢相信，他见过的李南，会有这么黑暗的人格。

  金旭道：&1dquo;检出血液痕迹的围栏下方是一片草坪，在草里，周玉的队员们费了挺大工夫，找到了手机屏幕钢化膜的一个碎角，和李南旧手机上脱落的一角刚好吻合。”

  &1dquo;刑警同事们真是太厉害了。”尚扬呼了口气，心内五味杂陈，道，&1dquo;应该是李南逃离的时候太紧张，才把手机摔坏了。”

  金旭却很意外，说：&1dquo;是你很厉害，居然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题，周玉和她下属都没想到这个。”

  &1dquo;他们没有见过啊，”尚扬不认为这是自己厉害，只是信息差，道，&1dquo;手机是我和你一起送去给他的，只有咱们俩见过他的坏手机。”

  金旭坦然承认自己的疏漏：&1dquo;我就没想到题，听说找到钢化膜碎片，还吃了一惊。”

  尚扬：&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考虑下调到刑侦部门试试？”金旭又一副夸赞的语气，说，&1dquo;正好把古飞从刑警队伍里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