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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昭穿过光与影，谢长昼不紧不慢，跟在她身边。

  到了学校门口，她终于忍不住，停住脚步回过身：&1dquo;你一直跟着我，是有话想跟我说？”

  谢长昼掐了烟，猩红光点在黑夜中一闪而逝。

  他眉眼笼在昏昧不定的灯光里，透出种捉摸不定的暧昧与游离。

  他反问：&1dquo;你觉得呢？”

  &1dquo;晚饭的钱，我已经你微信上了，你要记得收。”她转过来仰头看他，小心地犹豫一下，又说，&1dquo;我昨晚&he11ip;&he11ip;没骂你，你应该不是还在想栀子花和上床的事吧？”

  谢长昼微顿。

  在心里骂了声草。

  他沉声：&1dquo;都不是，重想。”

  那哪还有别的事，孟昭真想不到了。

  宿舍等会儿就要关门，她有点为难：&1dquo;要不我回去想，想到了再跟你说。”

  说完，孟昭转身就想走。

  &1dquo;听你弟弟说——”

  就那个转身的瞬间，谢长昼居高临下，声线平稳低沉地，叫住她。

  他的声音带点儿散漫，尾音不自觉地悄悄上扬，后半句话，如惊雷落地：&1dquo;你还喜欢我。”

  孟昭脚步立刻顿住。

  背脊绷直，呼吸死死一滞。

  &1dquo;既然这样。”他微眯起眼，声线慵懒，&1dquo;你倒是拿出点儿喜欢人的态度来。”

  孟昭没动，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停在她身后。

  她晕晕乎乎地，又一次嗅到柠檬薄荷的味道，这气息像蛊一样，让人意乱情迷，失去判断力。

  孟昭输了，还是转回来，有点迷糊地问：&1dquo;态度？怎么拿出&he11ip;&he11ip;态度。”

  谢长昼眼瞳漆黑，深深看她一眼：&1dquo;所以，你承认了。”

  &1dquo;嗯？”

  他嗓音微哑，带着热气，在耳边卷个旋儿，很轻很轻地，飘散进空气。

  他说：

  &1dquo;孟昭。”

  &1dquo;你还喜欢我。”

  像当年一样。

  热烈地，单纯地，不回头地——

  喜欢着，固执、孤独、坏脾气的我。

  路灯灯光温柔垂落。

  孟昭呼吸都快停了。

  好久好久，她艰难地说：&1dquo;你别听小孩子乱讲，我&he11ip;&he11ip;”

  &1dquo;我说，昭昭啊。”

  他声音很低很低，蛊惑似的，轻声说：

  &1dquo;既然喜欢，那不如，你来追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