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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来好好谈谈。”

  6含谦以一种半压在林言身上的姿势，慢条斯理说：“你和那小护士，什么时候好上的，嗯？”

  林言一句话也不答，只是颤抖着唇死死盯着6含谦，目光冷得像一柄小刀子。

  “你总骂我人渣，混蛋。”

  6含谦伸手，突然一把掐住林言脸颊，哑声说：“但老子跟你在一块这半年，没找过别人——林言，你他妈有什么资格骂我，嗯？”

  林言两手被高高固定在头顶，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他忍着痛，哆嗦着低低说：

  “你觉得我绿你？”

  6含谦挑眉：“怎么，不是？”

  闻言，林言突然笑了下——

  他的脸苍白冰冷，眼睛却是漆黑澄澈的。

  在这样的黑夜中，突然弯眼一笑，有种突如其来的摄人心魄之感。

  “6总，您也太抬举我了吧。”

  林言嘲讽地笑，半晌，轻轻地哑声说：“您知道什么叫绿你吗？只有6太太才有这个资格的啊——

  而我，我算什么东西？”

  “……”

  6含谦被他堵得呼吸一滞。

  我算什么东西？

  6含谦知道林言的意思。

  从前他们吵架，6含谦都会骂林言不识抬举，不过是自己手上捏圆搓扁的一个玩意儿，也敢这样和他拿乔，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但说是这样说，真正听林言这么提起来，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6含谦喉结不住滚动，死死盯着林言，半晌，才恶狠狠地虚张声势道：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就好！——哪怕是老子养的条狗，也没资格在外头打野食！”

  他说着，就冷笑着去解林言的衬衫衣扣：“我倒要看看，你他妈是不是真的在咖啡店看了一晚上案卷。”

  “你这个疯子……”

  林言疯狂挣扎，竭力想把身体侧过去。

  然而他双手被固定在床头，根本无法翻身，犹如一尾被抛上岸，只能任人摆弄的鱼，眼睁睁看着6含谦将他的扣子一粒一粒解开。

  林言的身体漂亮莹白，是匀称而温软的，在黑暗里，摩挲着像抚摸一块温润的好玉。

  6含谦原本只不过想确认他的脖颈间有没有吻痕，然而渐渐地，他呼吸就不由自主变得凌乱起来。

  “……”

  6含谦半俯地压在林言身上，那目光很热。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