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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岁上书房,当时下学回家,我的家仆都会早早在学堂外等着接我回家,那个时候学堂门口总有个男人拿着个破碗讨钱,我见他可怜,也像你一般给人铜板,虽然不多吧,隔几天有钱了才给他个,但日积月累的,他在我学堂那讨了三年,算下来,我给的钱也够多了。”
“起初我的家仆会拦着我,说有手有脚的汉子干什么不好,非要讨?并不让我给。我是读多了圣贤书,不知人心险恶,只当穷人苦难多,偏要给。”
“待我七岁时,我换了个学堂读书,又待我放假时,我与好友相约在原来的学堂门口见面然后一块去玩。我当时是一个人去的,不让家仆跟着,当我刚到那学堂门口,便见那男人还在那讨钱。”
严颜岩喝了口茶,然后看着林慕义道:“你猜,接下来生了什么?”
“我猜不出来。”林慕义说。
严颜岩笑了笑,接着道:“那男人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只是我身上没带铜板,又觉得三年来我给他够多了,反倒是在长久接济一个人了,于是便不想给了。那男人见着我,就像见到财神爷,跑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就不放,嘴里说着行行好,给我钱吧,行行好,给我钱吧……”
“我当时都懵了,我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有钱,也知道我三年来都给过他钱,街上行走着人,他没这样抓着任何人的手,但却敢抓着我的手让我挣扎不得,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涌上一股寒意,只想着这人怎么可以如此要挟我给钱,我以前的好心让我如今被他当街利用,真是喂了狗……不过好在我的好友来了,他五大三粗,比那男人都高,搂着我的肩膀拽开对方的手就带着我离开,而后我还是懵懵的,我好友问我怎么不推开那男人,我只一字一顿诉说着原来的事,我好友便对那人唾弃道‘狗东西’。”
严颜岩又喝了口茶水,甜酉禾直接将茶壶挪到他手边。
“不用挪过来了。”甜酉禾说。
严颜岩哈哈笑着,又说了句谢谢。
他接着道:“再后来我不再去那学堂门口了,只怕遇见那样的人,也不再给讨钱的人钱……很抱歉,我刚拉着你走不让你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严颜岩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在我七岁生辰那日,许多人来道喜,其中不乏有人乘机接近我父亲,毕竟我父亲好说话,他们利用这一点,想让我父亲给他们找份工作,更甚者还想在我家的布料店里做伙计。”
“我家生意红火,确实缺帮手伙计,可却不是什么人都要……”
“我父亲选了几个人,又试了几个人,只道要在他们当中挑最好的来店里当伙计……”
严颜岩突然呵呵冷笑了一声,他看着林慕义,问:“你猜他最后挑中了谁?”
林慕义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挑了谁?”
严颜岩说:“他挑了那个跟我讨了三年钱的男人,那个乞丐。”
“哈?那个人?”林慕义疑惑道,“你爹看不出来他是乞丐吗?你没跟你爹说那人的事吗?”
严颜岩摇摇头:“人靠衣装马靠鞍,狗东西靠铜板,他这些年积攒下的钱财够他好好捯饬一番,人模狗样。我也跟我爹说过那男人的事,我爹也跟我似的摇摇头,说着无妨……要不我怎么说人善被人欺呢。”
严颜岩吃着花生,又将花生皮揉在手中,接着说道:“那男人在我家倒是勤快能干,我爹很是看重他,但我却讨厌他,我曾多次跟我娘亲我父亲说那人不好,可他们只当我小孩子小气,并不在意我说的话……直到有一天,我爹给那人一些银两让他去隔壁明丛庄进些丝线来,谁知他拿着钱许久未归,突然消失了,了无音讯,我爹竟不怀疑他拿着钱财跑路,反倒担心他被贼人迫害到处打探他的消息,但打探了两周时间,也是无果,只得放弃。”
“突然有一日,一个客人来到我们店里,指着我娘绣的花样骂,骂我娘不要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说我娘的花样根本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偷了蛮荒倬伟庄的花样,还偷人家的针线法,不过是欺人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不晓得,就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大势宣传说是自己的,好不知脸皮,我娘被气得头晕,与那人理论,谁知那人又叫来倬伟庄的人来,穿着我娘当天才出的正在卖的新花样衣裳来,引得周围看客们对我娘产生怀疑。那些人在我家店前骂得实在难听,我爹与他们理论,却被他们指着鼻子骂,说我爹给人裁衣时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甚至说我爹拿衣服给穷苦人家并非好心也并非免费,而是要人家的闺女陪他睡觉,要人家闺女献身抵衣,多离谱的话呀,可就是有人信。几个原本被我爹接济过的穷苦人家也突然出了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说确有此事,我爹有口难辨,这事甚至惊动了衙门的人……那些人将我爹带走,说要彻查此事,我娘只得暂时关了店铺,拿着银子去衙门那上下打点……事情生了将近两周,衙门的人也不说我爹的事是真是假,就那样关着不放。我娘也想去找那些个穷人让他们说真话,但却现他们老早离开了镇子不知去向,我娘用大价钱从别人手中买来倬伟庄的衣裳,现上头的针法确与她一模一样,甚至连错也错的一样……”
“错的一样?”林慕义轻声问道,“什么叫做错的一样?”
严颜岩回答道:“我的衣服都是我娘做的,她以前给我绣花样,我曾要求她在收针处给我绣个小花,我娘因此得了个提醒,她会在自己绣的所有绣样的收针处留一个不被人轻易现的极小的小花,而家里的其他绣娘都不会如此,可那倬伟庄的衣裳花样竟也有这样的花,难不成我也跟他们说过要绣花不成?况且他们的花收得极其难看没技巧,可想而知,他们定是偷了我家绝学,只是抄也抄得不好,反倒讹正主……后来我娘又花钱跟人打探消息,才知道是那个买丝线许久未归的男人拿了一踏纸去了那个小偷庄,他在我家待的那些时日本事可大,竟将我娘的绣法我娘的新花样全记下偷了去拿去卖,博得上位,最后成了倬伟庄的二庄主。”
“我爹在牢里待了许久,我娘将家里的积蓄都快花光了也救不出他……再后来,我爹在牢里郁郁而终,有个衙役见我娘可怜,又见我爹人没了,才道出为什么他们不放我爹,原是上头有人指使,就是要将我爹冤枉到死……”
严颜岩接着又说:“外面的口水真的能够淹死人呀,他们全忘了我爹的好,尽是在讹传,说我爹良心不安才死在牢里,我也曾大声嚷嚷与他们争辩,他们直道我狗急跳墙疯了,没有人信我说的话……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根本没人敢来光顾,那年我八岁,失了我父亲后我的母亲也因那些事而心郁,我娘那时不得不变卖布料家私,给我爹办了丧事,又悉数将银两散给家里的仆人、绣娘和伙计,让他们各自散了去。”
“我的好友知我家遭如此变故,倒也来接济,只是我们都不是大富贵人家,各家都有病人难以长久如此,因此我娘谢绝他的好意,想着带我回到乡下去,远离那是非之地,同时也带着我爹的骨灰,让他落叶归根。”
“我们带着最后的家私回老家,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强盗,所有的银两都被抢走,我娘还被那些强盗踹了窝心脚更因此身染重病行动不便……”
“颜岩……”林慕义听着严颜岩说着自己的身事,不免伤感。
“我没事,你继续听我说,”严颜岩道,“我跟我娘那时候讨钱流浪到此处,就住在破庙里,我拿着庙里还剩的破碗出去讨钱讨吃,还要给我娘抓药。但我实在是穷,抓药也只得抓药屑来……我还想着写信回老家,让老家的人来救救我们,结果却现,纸都是贵得我付不起钱……再后来我只得让好心人帮忙写信回家,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了好多人,可算有一老先生帮我,我只道有救了……可是……”
“可是路途那样的远,书信是那样的慢,待书信送到时,我娘病死在破庙里了。”
严颜岩望着天空,苦笑道:“今天的天气好,没有寒风吹……我记得我娘死的时候正是年节,雪下得极大,庙里面又来了几个讨钱的,他们嫌我娘晦气,就是要赶我们出去,我不得已,偷了镇上人家的小板车,拿来运我娘的尸体,我想将她埋了,而不是那样悲凉的躺在破庙里……我搬了好久,外面下着雪,雪是亮的,但天是灰蒙蒙的,我记不得花了多久时间才将我娘搬上板车。”
“我搬得出了一身的汗,可却不觉得热……我将我娘拉到破庙的后山,我刨着地上的积雪。”
“我的手指冻得紫,冻得没有知觉,可是雪越下越大,我挖出来的根本没有下得多……”
严颜岩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拿了些破草将我娘的尸身盖住,自己摸着黑跑到人多的地方讨铲子挖雪,哈哈……”
“就这样讨着讨着,疯般麻木地讨着,我遇到了师姐,遇到了娥蕊师尊,他们正在此处为百姓驱年邪,祈求来年万事如意,我想着我这一辈子的好运气便用在了与他们相遇……”
“他们知了我的事,跟着我去到破庙,雪下得太快太多,若非我在我娘身上放了破草,雪埋的时候有些破草露出,我怕是难以找到我娘的尸身……”
“许是想着终于得救了,也许是因为精疲力竭了,在带着师尊他们找到我娘后我便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在世茗,我娘跟我爹也都埋回了老家。”
“颜岩……”林慕义不知说什么好来安慰严颜岩,只见严颜岩摆摆手道,“我说我的事并不是让你可怜我,你无须安慰我,我只是有话跟你说,刚好这话与我的身世有关罢了。”
严颜岩将那一壶茶喝得见底,他又叫小二上了一壶,接着对林慕义道:“我跟你说过我曾去宣和宗被那三宗主拿扫把赶出来的事对吗?”
“嗯,你说过。”林慕义答道。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何苦来如此小气?说出那样狠的话?全然不顾顾襄的脸面?”严颜岩问。
林慕义摇摇头:“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觉得你定有自己的道理,我并不觉得你小气,只是当时我并不了解事情全貌,因此并不太理解你为何有那样的态度。”
严颜岩浅笑着,说:“你想知道吗?”
林慕义点点头:“你想告诉我,那我想知道。”
严颜岩欣慰地笑着,他眼底泛光,对林慕义说:“你知道那个三宗主是谁吗?他是什么来头?”
“他是谁?”林慕义问。
严颜岩表情沉重,他握着手中的茶杯,缓缓道:“倬伟庄的二庄主,那个乞丐,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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