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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内，重要的实验体都被关在生命舱内。和当初用来运输o7的金属舱模样。

实验体在舱内会陷入昏迷。如果强制从外部开启，会触生命舱的自毁程序。

这也是o1想要拿6言去换实验体的原因。

尽管6言由衷觉得，拿他去换实验体，不如多抓几个研究员问问密码；但他的确没有办法改变o1的想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切想法都显得有些多余。

尽管o1已经有意思地在收敛自己的气息，但靠近强污染源，依然让6言身上的病变度控制不住地开始上涨。怀里的秦握瑜更是像是喘不过气样，出了痛苦的咳嗽。

o3苍白的脸上长出了细小而纤长的绒毛。

很多年前，o3的科研员因为操作失误，让他的病变度突破1oo。突破到1oo后，o3没有成为污染物，病变度反而降到了13。

但实际，o3已经死了次。尽管不会真的死亡，但他依然会感受到等同于死亡的痛苦。

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o1没有带上o3，而是把他安置在了边的房间里，打算之后再来接他。

o3抓住了o1的胳膊“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o1猩红色的眼眸里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波动，他沉声，缓缓道“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没个是无关的。”

说完，o1关上了门。

地下八层。

唐寻安用几分钟时间，听完了o7的故事。

在讲到人体试验的时候，他身侧的队友已经面露震惊“怎么会，科研所有条款任何试验都不会违背志愿者本身意志和人类伦理道德”

o7只是看向唐寻安的眼眸“我没必要骗你。现在的研究所，早就不是乔教授还在时候的研究所了。几个月前，我们在洛川植物园见过，我不信你毫无察觉。”

“路上，你遇到的污染物也不少。这些污染物作为实验对象，基本全都过了规定数值标准。从三十年前，第科研所启动造神计划时，就已经偏离了研究所建造的初衷，”点点跳跃的火焰，从o7的指尖升起，“而我就是这个计划里诞生出来的，站在条进化序列上，代号为神的怪物。”

“你也是。从o1到1o号。研究所建立初期的1o个志愿者，刚好对应天启预言里的1o个进化方向。幸运的是，你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尽管他已经去世，却依然让其他人投鼠忌器。”

唐寻安神情显得很是沉默，他的手里紧紧握着刀。

幸存的科研员还没来得及疏散，躲在其他天启者背后的安全区内，情绪激动地大吼“我们的研究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牺牲在所难免如果我是实验体，我也愿意牺牲自己”

o7的脸上，戾气闪而过。周围的火焰都在瞬间旺盛了不少。

但他很快平静了下来，继续道“我当了二十年人类，八十多年天启者。我很清楚，天启者的境地并不好。你们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最终，不是病变程度过高被送去安乐死，就是在和污染物的战斗中牺牲。而你们保护的人，甚至没有把你们当同类。

“我没有测过我现在的污染值，但想来不会很低。我是污染物，不用担心病变度，但你不样。唐寻安，你不可能救下所有人。你想保护谁，我都不会反对。而我只是想带走其他实验体。o3到o9，我的亲人已经故去，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我承认，为了救出他们，我不得不采取些手段，大约会害死许多普通人。但只要让其他实验体离开，我愿意用自己的死亡去赎罪。”

唐寻安终于在此时开口“宗炎，就算你死了，那些人也不会活过来。母亲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这是你死了就可以笔勾销的事情吗”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这件事，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我从洛川植物园回来后，总部就已经开始着手进行调查。公维彬畏罪潜逃。这也是我这段时间直呆在a市的原因，我在等着总部的通知。”

o7的表情怔然。

“很遗憾，部分人的行为，让你对人失去信任，这不是你的错。”唐寻安抽出了刀，“但当你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和解。十分钟到了，让开吧。”

这是唐寻安为自己选择的宿命。

o7说的没错，想要解决他，的确要花很多时间。地下9楼还有重要的人和资料，那些装着实验体的生命舱，也是唐寻安的任务目标之。

杀死o7的优先级，暂时排在这些东西之后。

黑暗里，突然响起了掌声。

“说得真好听啊，1o号。如果o3到o9是你的亲人呢你也是同样的选择吗”顾峥怀里抱着6言，从走廊的拐角处走了出来，“我过去在研究所里，听过其他人对你的评价，说你把责任看得大过于自己的生命。”

他身上污染物的气息很重，以至于6言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畸变。

顾峥捏住了6言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唐寻安，饶有兴趣地询问“那别人的命呢”

唐寻安金色的瞳孔在瞬间缩紧，宛如威胁样，从喉咙里出了野兽样的低吼“放开”

o7的神色震惊“o1你怎么在这”

他还打算把实验体都救出去，再去找公维彬，把o1救出来。

“啊，因为”

顾峥侧过头的瞬，唐寻安的黄尘出鞘。

但顾峥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是掐住了6言的腰，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前。

带着寒芒的刀刃，硬生生停在了寸之前。

刀刃的余光划伤了6言的胸膛，渗出层鲜红的血。

唐寻安的眼白部分出现了血丝，紧紧咬住了自己的牙关，手颤抖的差点握不住刀刃。

只差点。

他就杀了6言。

系统心有余悸好家伙，如果唐寻安收刀度再慢点，咱们就成了对亡命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