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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应该是南达科他州。

  她把资料看了三遍，然后打电话给托比厄斯：&1dquo;是我，露茜。”

  &1dquo;现在华盛顿是凌晨一点。”

  &1dquo;你欠了我很多加班费，还应该请我去切萨皮克【注】度一次周末。你也许应该考虑另外给我一两瓶上好的葡萄酒。”

  【注】1o;，据此对老年人或残疾人员以及贫苦儿童、失业工人等给予最低额救济金。

  【注】此句出自莎士比亚的剧本《哈姆雷特》，现常用来指情况非常糟糕。

  【注】美国弗吉尼亚州东南部城市。

  &1dquo;你已经现了什么。”

  &1dquo;七年前，在南达科他州。有个叫贾宁·亨宁斯的15岁孩子，在学校成绩很差，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在家里不听话，无法无天。后来由一个叫多萝西·皮尤的校监看护。多萝西关心他，善良温和，给他的生活带来光明。没出几个月贾宁就来了一个18o度的大转弯，像换了个人似的。他信教了。成天祷告。和平与爱。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信徒。

  &1dquo;他快要毕业时多萝西辞职了，去墨西哥州定居。贾宁非常失落，离家出走去找她。贾宁的父母气坏了。贾宁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他们的女儿也毫无音讯。他们怀疑多萝西·皮尤是邪教的成员。他们请了破邪教的人——”

  &1dquo;一个什么人？”

  &1dquo;我自己造的一个词，”露茜自豪地说，&1dquo;精神病医生，拯救被洗脑的人。”

  &1dquo;知道了。继续往下说。”

  &1dquo;亨宁斯夫妇和那个精神病医生离开了南达科他州去拯救贾宁。”

  &1dquo;后来呢？”

  &1dquo;他们没能如愿。他们露营用的活动房屋式游艺车在科罗拉多州的野营地里被找到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但人不见了。”

  &1dquo;谋杀？”

  &1dquo;肯定是。但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搏斗的迹象，什么也没有。另一家人在附近野营，不过他们进城吃饭去了。他们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并没有注意到另一辆游艺车上有什么动静。那天晚上的雨使车轮的痕迹无法辨认，调查根本无从着手。那三个人像被外星人送到了太空，一点踪影也没现。”

  &1dquo;谁报告说失踪了？”

  &1dquo;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是詹姆森，又叫杰姆·亨宁斯，他们家的大儿子。他的家人本来答应打电话回来，说说在外面的情况，但那一天没有打电话回来，他因此很不放心。”

  &1dquo;他是失踪案的嫌疑人吗？”

  &1dquo;他有不在场的铁证。他父母离开的那两天他都在上班，两个晚上都和朋友一起吃过饭。他根本不可能去一趟科罗拉多然后回来。但凶杀案生后，他变卖了家产，搬到别的地方住，开始使用伪造的社会保障号码。”

  &1dquo;我认为其中有诈。”

  &1dquo;他离开南达科他之后只有一个朋友收到过他的信，”露茜迫不及待地接着说，&1dquo;猜猜信是从哪儿寄来的。猜猜看。加利福尼亚州的奥克兰市。”

  &1dquo;凯瑟琳·阿瑟。”

  &1dquo;至今没有现有什么关联，不过我敢用在切萨皮克周末度假与你打赌，我会找到的。同时，亨宁斯夫妇和那个精神病医生的失踪案在科罗拉多仍没有结案。亨宁斯事后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伤心，对记者说他很伤心。&1squo;我真不幸。我的父母失踪了。妹妹离家出走，加入宗教组织。’诸如此类的话。注意，他从没说这一宗教组织是邪教。”

  &1dquo;我并不需要问，是吗？”

  &1dquo;加百列教主的圣殿。”

  &1dquo;露茜？”

  &1dquo;什么？”

  &1dquo;你愿意生我的孩子吗？”没等露茜回过神来，他已经挂断了。

  &1dquo;劳森！”

  劳森冲进公寓的门，托比厄斯从没见过他那么兴奋。

  &1dquo;你要是知道亨宁斯的自动拨号上是谁的话，肯定会骂娘。”

  托比厄斯笑了：&1dquo;早在你之前就知道了。”

  &1dquo;你本该告诉我的。”

  飞机起飞后玛丽娜就生气地瞪着他。他与爱田机场和达拉斯-沃尔斯堡机场【注】保持着安全距离，向东飞行，接着在大都市区的北部飞行，最后才朝西。

  【注】位于达拉斯西北方18英里处。

  半小时后他们才飞过灯光闪烁的郊区。现在，小镇就像漆黑的地毯上的亮块。夜色纯净。月亮小得几乎看不见。因为它几乎不光，所以星星显得特别亮。

  他在开飞机的时候要装做没看见她瞪着他并不难，但要装做听不见她在催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1dquo;该告诉你什么？”

  &1dquo;别装糊涂了，酋长。”

  &1dquo;这与你无关。”

  &1dquo;也许无关，但很有意思。”

  &1dquo;给我一个理由。”

  &1dquo;先，你父亲是个白人。”

  &1dquo;你知道我是混血儿，连戴尔·戈登都知道。你见过纯血统的印第安人长着蓝眼睛吗？”

  &1dquo;你干吗动不动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