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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第1页）

相片背面，是齊堇玉寫著：飛鳥掙出荊棘，不是為了撞進金絲的籠子。

那是她想對七九說的話。

難為玉子了，荀煙拿著相片心想，一翻書看字就犯困的玉子姐姐，居然為她寫了一句這麼有哲理的名言。

荀煙藏起相片，把這十幾個字牢記於心。

*

在陽明山的第一夜，荀煙才和朋友下榻酒店，轉頭在前台看見君彥己。

四目相對，君彥己猝然別過身，拿半遮著臉，侷促地裝起鴕鳥。

荀煙走過去，失笑：&1dquo;怎麼了呀？居然裝不認識我。”

&1dquo;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你和我說了位置，我就立刻定下機票&he11ip;&he11ip;”

君彥己雙手合十，誠懇得不得了，&1dquo;你沒有邀請我，我也沒有問你能不能過來。回過神來我意識到這非常冒昧，也非常冒犯。”

&1dquo;還好啦&he11ip;&he11ip;”荀煙還沒說完，齊堇玉先笑嘻嘻地湊上去：&1dquo;君彥己？你在綜藝里不是這人設啊？”

君彥己瞥一眼她，立刻回到冰封Rock&Ro11女王狀態。&1dquo;你是？”

&1dquo;我叫齊堇玉。是七&he11ip;&he11ip;”她假咳了咳，攬過荀煙肩膀，&1dquo;是荀煙這輩子都無法割捨的級摯友。”

荀煙推開她，直言：&1dquo;好噁心。起雞皮疙瘩了。”

雖然說得也沒錯。

不一會兒，路語冰姍姍來遲。她和君彥己打了照面，伸出手，&1dquo;你好。”

君彥己眼睛一亮：&1dquo;路語冰老師！”她驚喜，&1dquo;荀老師來台北見的好友居然有您！”

齊堇玉縮在荀煙背後小聲吐槽：&1dquo;這君彥己學川劇的啊？變臉這麼快？”

荀煙敲一敲她，&1dquo;走了。”

齊堇玉轉頭問：&1dquo;今晚的行程是什麼？”

路語冰答：&1dquo;去山頂。我買了冷煙花，去那兒放。”她問君彥己，&1dquo;一起嗎？”

君彥己小心翼翼看向荀煙：&1dquo;可以嗎？”

荀煙盯她兩秒，點了頭。

半小時後，齊堇玉從老媽的豬扒店裡搬來兩輛外賣摩托，載著人從東昇一路向北，途經一片大城小鎮的夜景。

夜景燈影憧憧，星羅棋布，無盡的夜風順著頭盔縫隙魚貫而入。

&1dquo;七九，我們好像要飛起來了&he11ip;&he11ip;”

荀煙坐在齊堇玉后座，緊巴巴拽著她的腰：&1dquo;你說什麼——”

風聲太大，又隔著頭盔，誰也聽不清誰。

齊堇玉大喊：&1dquo;摩托車要飛起來了！！我們要飛起來了！！！”

&1dquo;誰飛起來了？哪裡？出車禍了嗎？”

&1dquo;呸呸呸！快把這句話呸掉！！！”

&1dquo;&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