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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段煦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

  周游声音很慢很轻，说出的话却毫不留余地：“而且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别人，不管有没有别人，我都不喜欢你。”

  段煦闭了下眼：“我知道。姐姐，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干脆。”

  他一直以为，周游对所有人都这么干脆，只是因为她没开窍。所以自从一起拍《山河录》喜欢上她，又因为谣言以及两家粉丝闹得很凶的原因，对她，他始终不敢踏近一步。

  直到他得知，她接了一部恋综。

  他以为她是开窍了，想谈恋爱了。所以费尽心思想要参加这个节目和她组cp，可是却晚了一步，她的cp已经定了，且据说对方后台强大，不可能更改。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签了第二期一个推理剧本里的npc。

  段煦低下头。

  他早就看出来了，第一期直播和第一期第二期节目，他一秒没落地全看了。

  网友都觉得她与江也关系不好，不对付。

  他却看得出来，她对江也不一样，她脾气对谁都好，但偏偏会在直播节目上对江也生气。那不是厌恶，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是她从来没有给予过别人的，不干脆的、更缠绵的情感。

  她不是没开窍，而是只对那一个人开窍了。

  “姐姐，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段煦抬头看她。

  他的经纪公司圈内前三是排得上的，连他公司都碰不掉、查不出背景的人，不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电竞选手。

  “你在说什么？”周游微微疑惑，眉心轻蹙。

  段煦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里苦涩难言：“算了。”

  两人无言半晌，他突然又想起一事，“姐姐，你最近小心些……”他顿了下，话音微转，“我怕还有之前那种私生粉……”

  周游眉头缓缓舒展，接下了他的好意提醒：“好的。”

  “那……我走了。”段煦最后深深看了周游一眼，“姐姐。”

  “好。”

  段煦重戴上口罩，低头郁郁出了巷口，没再原路出去，直接向右拐去。

  这事儿没在周游心里留下一丝重量，她站在原地又掏出小鹭情况，得知还没有进来后，便不着急了。

  刚想拿出耳机听歌，周游突然听到细微的鞋底碾着沙砾的声音。

  她骤然抬头。

  巷口之外站着一个人。

  那人站在自动售货机后的阴影里，段煦低头出去时没有经过那里，所以没看到。

  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面容掩在晦暗里，只能看到手里正转着一瓶易拉罐汽水。

  这熟悉的小动作令周游心一紧。

  “江，江也？”

  那人轻笑了声，从阴影里走出来。

  衬衫袖口松松垮垮卷到小臂，一手插兜，一手轻巧转着易拉罐。

  是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