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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子怀心细，但华兰早就不把别人的闲话放在心上了。她和子怀说，自己会回去跟纪检的同学们确认一下，这种无聊的话不用管它。

  “清凡师姐之前跟我说，我们这一届事情很多。”华兰诚恳道，“我确实感觉到了——总是有无聊的人。”

  “事情多你也留部啊。”肖子怀揶揄道，“清凡师姐不是打定主意让你留下来受苦受累吗？”

  “那就只能跟你一起多给学校打工一年咯。”华兰说，“别告诉我你们秘书的自留签不是你啊。”

  两个人会心一笑。

  十二月，学校会举办社团节和嘉年华，在那之后对学生会的部长进行换届。每个部的部长会有自己倾向培养的小部员，被叫做自留签。

  清凡跟她明确表示过希望她留下的意愿。

  “我跟你们说过，每张简单的打分表，其实都会经过复杂的完成。纪检一直是学生会的优秀部门，因为每一处细节都能做好。就跟你写化竞试卷一样，知识点这么多，细节决定成败。”

  “每个人来学生会的目的都不一样。有人是想给未来的自主招生添一履历，有人单纯来交朋友，有人希望自己有人际交往或者管理的能力。”

  “我最开始什么都没想。但我现在纪检工作一段时间后，我考虑问题更细心，而且这种能力同时也反应在我的化竞试卷上。”

  “我觉得这是纪检给我最好的回报，我觉得你也会找到答案的。”

  从运动会以后，华兰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会成为怎样的大人。

  她现在专注于化竞，以后如果在化竞拿到相关的名次，也许会念相关的专业。但说实话，她确实不像江潼一样，对此怀有满腔的热爱。

  考个好成绩，不论是竞赛还是高考，都为了一个好大学，好未来。

  但那个被所有人描绘的光辉灿烂的未来，在她眼里，终究是模糊而不确定的。

  从前是她不在乎，现在开始有点重视——只能铆足劲儿，往上冲，走一步，算一步。

  她很羡慕李清凡或者秦浩，还有林君玉，他们都是有明确方向的人。

  她想，如果清凡师姐是在纪检找到关于自己未来的答案，她愿意留下试一试。

  “好。”她这样回答。

  华兰脸上淡淡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她回到三班，一进门撞到苏展。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华小姐？”苏展声音里有笑意，“你看榜去了？名字印的高级吗？”

  “高级。一看就是花了钱的。”华兰收神，这样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苏展点点头，“以后我会保持的。”

  “保持什么？”

  “保持名次跟你挨着呗。”苏展道，“这样你看榜的时候就可以顺便看下我的，要是名字被程敏印丑了，你还能及时告诉我。”

  “那不必了，苏少爷，您还是自己下去看吧。因为本小姐下次打算冲击第一名，十九的位置太远了，看不到。”华兰笑眯眯地甩给他一个白眼，把他推开。

  “这简单，我考第二就行了。”

  余倩倩看着自己傻乎乎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显得有点飘飘然。

  希望她说这句话之前问过林狗。余倩倩想。

  第27章纪检的怨种们

  ◎周知遇笑得很礼貌，道：“就您排名黏着的那姑娘？”◎

  “等下等下，这箱道具的标签贴错了，不是13班的，是5班的。”

  “话剧社说他们要换背景音乐，还有灯光备注要改一下。”

  “影协问我们确认机位是什么时候。”

  “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才说要改啊？话剧社那个背景音乐都改了好几次了，跟他们说这次必须确认了，我们马上导入了。”

  “影协机位确认是明天下午五点，跟他们社长说过了，到时候安排了人跟他们一起的。”

  “再查一遍标签吧，没串吧？”

  “全体都有，最后一次检查，明天决不能出任何失误！”

  ……

  不算大的学生中心里不断有人走过来走过去，由于拥挤，一直听得到冬季校服面料摩擦的声音。十二月的寒风知地在门外打了个圈就走了，没来招惹这些忙得焦头烂额的学生干部们。

  十二月的“社团节·大联欢”是川中一年中最后的活动，可以邀请外校同学前来观礼。

  川中传统，节日设在一个回家周的周六，绝不用上课一点时间。

  下午四点，各个社团先在操场摆摊，展示学期成果和社团文化，是为“社团节”。

  晚上七点，经过前期节目筛选的优秀社团、优秀班级会在体育大馆联合表演，许多校领导和市领导会来观看，扬我川中学子的多彩风姿，是为“大联欢”。

  这场川中盛会今年的主题叫“少年逐梦，星海启航”，从十一月中旬就开始准备前期工作。

  比较特殊的是，这次准备工作没有部长们带头。因为活动结束后的第二天，就要进行学生会换届选举。部长们完全放手，把组织和准备任务交给学弟学妹们，自己排练大联欢最后的部长节目去了，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所以各部的自留签变得很忙很忙，既要牵头，又要分配工作，还得带头干得最苦最累。

  这半个多月，华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每天的作业和练习写得快到飞起，踩着课代表前来索要的点上交。中饭和晚饭不能好好吃，因为午休和晚自习开始前的那段时间她都得待在学生中心，帮忙看节目、改计划、做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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