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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当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黄石,甚至现在他都以为事情都在按照他们之前计划的在展。
出了拍卖会,何悦宸就和顾楠安,金季他们分开,如今夜已深,他得回酒吧看看。顾楠安和金季两人打算去一趟何悦宸家里,去把林依洄接过来。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路上行驶,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似乎都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刘芸这个人倒是可以查一查。”
顾楠安望着外面繁华的灯光,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憧憬和仰慕之色。说实在的,自从他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醉身于灯红酒绿之中了。“不用查了,楼上顶上灯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金季问,“左边还是右边?”顶上的左右两侧,各分部的一个小房间,所以他这么问,是想确定阵营。
顾楠安默默的叹了口气,“都是,顶上灯两个房里,是同一拨人。”
金季面容一闪,突然觉得后背凉。
他只是没想到,明面上如此风平浪静的拍卖会,底下却如此暗流涌动,可他却一点也没察觉出来。顾楠安身处在这波谲云诡之中,既然在不露声色之中拿捏的恰到好处,倒是厉害。
“同一拨人?何以见得?”金季问。
“我也只是推测,不过我的猜测向来很准。你应该没有现,当时在主持人介绍《曲陵醉》这一幅名画的时候,眼睛老是下意识地瞟向左上方,对于右上方的那个顶上的房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正常来说,两个顶上灯的房间都是贵客,主持人一定会相互权衡。所以说,这楼上的顶上灯,其实是同一拨人,而这一拨人最大的那个就在左边的房间里。”
金季吸了口凉气,当时他只顾着看拍卖会,倒是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
“我当时也觉得纳闷,并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也是事后经过联想,才得出的结论。一个很简单的例子,顶上灯相互对称,两个房间依次排开,如果只有一个房间开放,定然会引起观众所有的目光,可相反如果两个房间都有人,观众的目光就会被分散,注意力也不会那么集中。这应该就是顶上灯的人开两个房间的原因吧。”
顾楠安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眉头微皱,这定位的位置已经明显偏离了何悦宸家里的方向。顾楠安眼神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窗外,窗外江水清澈,他都能听到汽笛声。
他以前去过何悦宸家,每个月都要跑上好几回,对于他家的路太过于熟悉。无论是哪条路线,都不会经过临水江。
顾楠安打开手机,给金季了个短信。“司机有问题。”
金季马上眉头就皱起来,神色也变得稍微慌乱。顾楠安摇了摇头,让他冷静下来。如今他们两个都在司机的车上,要是这司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所有人都得玩完,只有冷静,才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到极致。
“师傅,我们也没去过岭山路,咱们现在离那里还有多远啊。”
司机刚开始一言不,似乎是意识到情况不太对之后,才极力的把声音压低,和他们说。“较近的岭隧道在施工,我们得绕路而行,如今在临水江街上,这是最快的度赶过去,起码还得半个小时,你们是有急事吗?”
顾楠安仔细想着,司机说的话全都在理。而且,要去何悦宸家里确实要经过那个隧道,如果那个隧道被堵了,估计就只能绕远路。“啊,不急,不急。”
司机兴许是和他们聊了两句之后,熟络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两位从拍卖会出来的吧?”
顾楠安和金季两人面面相觑,司机从反光镜看到了他们两个,神色不对,连忙笑着打马虎眼。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和你们两位说吧,今天啊有不少人都是我拉去拍卖会的。今天拍卖会拍卖一副古画听说叫什么醉的,想必二位,也是去看热闹的吧。”
顾楠安笑着应和他,这司机说话语气和神态完全不露出一丝马脚,就算是试都试不出来。
“师傅,我朋友临时有事儿,今天我们就不去岭了。”顾楠安故意用话来激他,如果说这司机真的是另有所图,一旦听他们中途想下去,肯定会有所挽留,甚至说直接加快度。
可是,这司机,竟然马上停了下来,倒是还挺热情的。把他们两人放在江边,司机就笑着离开了。
金季琢磨了半天也没察觉出来,那个司机究竟哪里有问题,“顾楠安,是不是太敏感了?那司机不像是有问题啊。”
顾楠安摇头,“他虽然说的没错,但是我总觉得他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
顾楠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金研究员手机里可存着韩警官的手机号?”金季点了点头。
顾楠安道,“给她打个电话,岭路属于繁华地段,这一段要是封了,她肯定知道消息。”
电话嘟嘟的响了几声,突然一个暴躁的女人的声音,吼了出来。“金季!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老娘跟你交代了多少遍了,单日子老娘晚上值班,不能打电话不知道吗,扣了老娘奖金,你赔给我啊!”
顾楠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季,看来这两个人,平时没少聊天啊。就连什么时候休假,什么时候上班都说的清清楚楚的。这韩小花还真是个疯女人的性子,这大大咧咧的,跟谁都一个样。
“韩小花,我是顾楠安。”顾楠安把声音提亮,特地严肃地跟她说话。
韩小花那边声音马上就温柔了好几个度,那说话轻轻柔柔的,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和之前的暴躁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小哥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怎么给人家打电话?还有那个书呆子的手机啊,下次用你的手机打给我就好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啊,你等着啊,我微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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