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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赵露璐在，黄希言感觉和席樾相处的气氛要自在许多。

  他们去找了一家早餐店，吃过之后，再回去宾馆房间收拾东西。

  离开镇上之前，黄希言跟赵露璐去镇上的医院跟郑老师打了一声招呼。郑老师的妻子过来陪护了，且过两天就会出院，回去市里再做骨折牵引手术，因此黄希言她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郑老师玩笑地嘱托黄希言，回去之后先把这次暗访的稿子写出来，有这么一段被差点被&1dquo;毁尸灭迹”的传奇经历，这闻一出来铁定很有可读性。

  师母打他手臂，说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记挂什么稿子。

  自医院离开之后，就去了镇上的客运站。

  大巴车可随时买票，半小时一趟，流水车。

  三人上车，赵露璐以孕妇需要宽敞座位为由，单独坐了一排，让黄希言和席樾一起坐。

  两人走到赵露璐的后面一排，黄希言问：&1dquo;你坐里面，还是&he11ip;&he11ip;”

  &1dquo;你坐里面吧。”

  席樾将她的背包举起来，放在车顶的行李架上。稍一低头，在靠过道的座位上坐下。

  两人没有交谈，都很沉默。

  黄希言瞥他一眼，他眼下有长期熬夜造成的淡淡青色，脸色显得很疲惫，很缺乏休息。

  不久之后，车子动。

  微微颠簸之中，两个人的手臂挨在一起。

  黄希言不动声色地往里避开了一点。

  外面日光照进来，黄希言嫌刺眼，拉上了窗帘。车里几乎没有人交谈，头顶有冷气吹拂的呼呼声。

  令人昏昏欲睡的一程。

  黄希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席樾有所交谈，为了避免尴尬，干脆阖上眼睛，假寐。

  席樾盯着黄希言看了很久。

  颠簸中，那被拉起的窗帘已经滑开了一线，日光照进来，落在她的手臂和膝盖上，晒得皮肤如月光一样的明净。

  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浅蓝色的一片阴影，一缕头被压在她的耳后，露出部分青黑色的胎记。

  下一瞬，席樾伸手，轻按住她的脑袋，将其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扳，枕在肩上。

  黄希言吓得差一点睁开眼睛。

  听到他近在头顶的，匀静的呼吸声，脸颊和他肩头的体温熨帖，太阳炙烤过一样温度升高。

  她浑身都僵硬了，但是没有动，怀揣如履薄冰的心情。

  希望这一路没有终点。

  -

  到了客运站，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将赵露璐送到。

  下车以后，途径何霄家的市。

  何霄好像等待已久，立即跑出来，&1dquo;张婶说你同事&he11ip;&he11ip;”目光一落在她身上，先愣了一下，紧跟着将她胳膊一抓，凑近细看，&1dquo;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挂彩了？”

  黄希言笑笑，&1dquo;没事，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