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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和王尧的脸顿时就白了。
“陛...陛下饶命!”
二人两腿颤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陛下,臣...臣刚才不是这个意思。”沈延的脑子反应快些,连忙辩解:
“王尧见我大哥没吃过这道招积鲍鱼盏,想同大哥分享。
大哥误会了我们的好意,就算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编排陛下的安排。”
隆庆帝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的看向王尧:“是这样吗?”
王尧点头如捣蒜,“是...就是这样。”
沈初神色幽幽,“或许是臣误会了两位世子的意思吧。”
她本就生的十分好看,如今站在阳光下,身姿如玉般修长,偏偏神色却带着一股黯然神伤,令在场的许多小姑娘忍不住生出两分不忍。
李安宁挺身而出,“小沈状元没有误会,两位世子就是嘲笑小沈状元是土包子。
陛下,他们甚至还肆无忌惮的说小沈状元即使走狗屎运做官,穿上官服也盖不住一身穷酸气。”
“哦?”隆庆帝眯着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好,你将刚才生的事情讲给朕听。”
李安宁口齿伶俐,将刚才生的事不偏不倚说了一遍。
沈初叹了口气,“臣自幼养在道观,自是没有福气能像两位世子一样日日吃到御膳房的点心。
早知道这样,臣在来之前就应该去街上买一道招积鲍鱼盏尝尝。”
隆庆帝轻哼,“招积鲍鱼盏可是御用点心,街上哪里能买得到?”
“是吗?”沈初一脸震惊,“臣确实没见识,王世子和我弟弟说府上日日吃得到,臣还以为这点心满大街都能买到呢。”
隆庆帝眸光微闪,声音有些冷,“朕倒是不知,这御用的点心,昌平伯府,长宁侯府日日都能吃到?
沈延,王尧两人吓得浑身软,瘫倒在地,只知道喃喃求饶。
隆庆帝沉着脸一言不。
城阳大长公主笑着道:“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口舌,沈延,王尧言语不当,叫人打一顿就是了,别气坏了龙体。”
隆庆帝摩挲着玉扳指,幽冷的目光射向跟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昌平伯与长宁侯。
“朕竟不知,两位爱卿平日里比朕过得还滋润?看来你们确实比朕有钱?”
昌平伯和长宁侯顿时汗如雨下,两腿一软,同时跪在地上。
谁敢比皇帝过的滋润,谁敢比有钱?
那是不要命了。
长宁侯连忙道:“陛下,逆子胡说八道,求陛下饶命。臣府上饮食都有定例,除了陛下赏赐的点心外,平日里从来没在府上做过御用点心啊。”
昌平伯紧随其后,“臣...臣也是,就前日臣的亲戚从海上回来,带了一些鲍鱼回来,厨子才做了这么一道点心,这是臣第一次吃啊,求陛下明查。”
话音一落,人群中出低低的哄笑声。
“原来王世子是吹牛啊,说得跟自己天天吃一样,切。”
王尧耷拉着脑袋,恨不得地上出现一条缝,让他能钻进去。
沈延则是暗恨沈初自私,毁了长宁侯府,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初接受到沈延怨恨的眼神,不由勾了勾唇,再次跪在地上。
“也不能完全怪两位世子,毕竟沈初自幼养在道观是事实,他们担忧微臣不能为陛下分忧也有情可原。”
昌平伯脸更白了。
长宁侯狠狠瞪着沈初,眼神阴鸷。
隆庆帝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朕要点谁为状元,选谁做臣子,还轮不到他们来操心,沈初,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朕既点了你为状元。你便是状元。
朕说你能做朕的臣子,你便有资格做朕的臣子。
对了,你如今还没选官吧?说说看想去哪里,朕现在就为你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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