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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终归还要试一试。

  顾栖迟低头思忖了一阵，等待夜晚的降临。

  天很快就黑了。

  殿中没有灯火，很是昏暗，只能透过窗子看见外面依稀的灯光。顾栖迟轻手轻脚地下床，手上拿着长长的链子。

  她走到床边观察一阵，准备出声音吸引暗卫注意。

  可突然，她看见一个人影快从远处掠过。

  她迅靠回床边，脊背紧紧贴上冰冷的墙壁。

  几个细微沉闷的声音传来，她用余光瞥了瞥，现那处的暗卫已经消失不见。

  身体骤然绷直，握着锁链的手指逐渐攥紧。她放轻呼吸，死死盯着店门的方向。

  很快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似乎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殿门出吱呀一声，好似往平静深潭中突然投了一颗石子。

  顾栖迟神色戒备，身体已经摆出最佳的进攻姿势。

  殿中昏暗，她无法看见那人的影子，只能清晰听见脚步声愈靠近，最终停在她的前方。

  她的前方是窗户，而月光，恰巧透过缝隙转进来，映出那人的侧脸。

  顾栖迟骤然怔住。

  银白月华罩在他身上，给尾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他的脸半张处于白昼，半张隐于黑暗。

  她轻轻上前两步。

  他来得似乎很急，衣衫凌乱，甚至肩膀处还有半凝固的血痕。鲜血滴落在地，留下蜿蜒的血色痕迹。脸颊上也有细细的伤口，纵横着留下斑驳线条。他神色疲惫，却遮不住眉眼的艳色。桃花眼内勾外挑，眼尾泛着淡淡的红。他站在原地安静地注视着她，眼底似乎蕴着整片星河。

  手上的锁链猝然落在地上，出刺耳的声响。

  不过周围无人听见。

  腥咸的味道滴落在唇上，顾栖迟伸出舌头舔了舔，才现自己竟已满脸泪痕。

  可她却笑了。

  “迟鉴。”她轻轻唤了一声，缓缓在他面前停住。

  鲜血蜿蜒的空旷宫殿，她赤着脚，双臂环上男人的脖颈。

  吐息轻浅，甜香与血腥气交织，染上淡淡的邪。

  “请求你。”

  她咬上他炽热的耳垂。

  “永远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