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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
人到底有多少种?言犀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两个兄长,大哥见贤总是柔柔的笑着,愿意放下书本带她玩儿,二哥见明却总爱扯她的头,或者当她卡在树上下不来的时候,站在树下取笑她。
等到她长大点,两个兄长就开始天天去学堂,大大的花园里就剩她一个人,以至于她白天总是很想念兄长,哪怕是有点讨厌的二哥。
好在她有母亲和祖母,还有阿縢——虽然母亲总是不许她爬树乱跑,阿縢总是抿着嘴阻止她,而祖母却乐呵呵的支持她……在祖母江老夫人嘴里,她是一个开窍又慢又晚的小笨蛋,除了吃和玩,什么都记不住。
但是漫长的童年里,她的确是记住了一些事情的,第一件就是金容。
金容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在见到她之前,言犀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一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至于两个哥哥,一个八岁,一个十岁,是大人了。
金容来的那天,她没有亲眼看到对方走进来,没有看到她朴素干净的深蓝长裙,也没有看到她一点点紧张的平静表情。
那时,她正枕在祖母腿上,睡得很香。
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雍都大觉寺的门口正人潮汹涌。阳光极好,照在平整宽阔的官道上,仿佛有莹莹的金光。街道两旁的梧桐早已褪去绿意,深棕浅黄零零碎碎,有些萧索,却也好看。
黑色丝绒的马车在树木和人群包围下慢慢朝大觉寺移动,四匹高头大马颇为壮观,后面还跟着另一顶小点的马车,也是丝绒做顶,只是十分朴素,专门供女眷或仆从乘坐。
大马车里,四岁的言犀听着“嘚嘚”的马蹄声醒过来,迷蒙了好一会儿,看着窗帘上梧桐叶子洒下的奇怪光影,没有像大部分孩子那样哭泣。而是呲溜清醒过来,从祖母怀里爬起,兴奋的趴在软垫上,撅着屁股扒到窗户那朝外看。
“祖母,好多好多人啊!”她软乎乎的嗓音清脆透亮,眼睛亮晶晶的,一点儿也没有朦胧和娇气,若非江老夫人从后面将她抱回去,她几乎要从窗户里跳到街上去。
“小懒虫醒了啊?吃完饭就睡,我还犹豫要不要带你出来呢。”
“当然要带,”言犀撒娇的钻进祖母怀里蹭:“祖母答应我的,食言是小狗。”
“哈哈哈!”江老夫人被小孙女逗得开怀笑起来,又放低声音,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和其他的书香门第一样,江老夫人一生顺遂,毫无波澜的走到现在,衣食无忧,慈眉善目,任何时候都举止得体,从不逾矩。
这一生,她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儿子。不仅是她,这似乎也是她一族共同的遗憾——她的外婆没有兄弟,她的母亲也没有,她自己也只有一个姐姐,她和姐姐又分别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沈夫人和庆王妃。
为此,她曾经深深的焦虑过,尤其是姐姐和夫君早逝,她一个人抚养女儿和外甥女长大的时候,几乎觉得这是诅咒。
好在后来,外甥女嫁入皇室为妃,女儿也嫁做丞相夫人,比多少儿子都要强,她心里才时常安慰。
如今,看到和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外孙女,她心里高兴温暖,在这初冬的清冷天气里,几乎要开出花来。
“我是个有福气的人!”
江老夫人赞叹一声,将外孙女抱在怀里揉了揉,满怀宠溺的摸着言犀的小脸:“小言犀将来比外祖母的福气还要大。”
言犀抬头看了祖母一眼,不太明白什么叫“福气”,她刚要开口询问,马车停了下来。窗帘飘动,佛香的气息飘了进来,她便顾不上问了,冲到门口要下去。
婢女阿縢打开马车门,小心翼翼的把江老夫人搀下去,又看到言犀踮着脚一脸焦急,便忍不住笑起来,“小姐,你在这样急性子,和那街边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言犀眨眨眼,没有听懂,她本来就不觉得有区别啊。
江老夫人从颠簸中缓过来,舒畅的呼一口气,见到她的表情,读懂了她的话,笑着将她抱到地上,牵着她的手。
身后的马车里跑出两个俏丽的小丫鬟,大包小包的拿着进香的事物,轻巧巧的跟上来。
大觉寺的主持早已等在门口,她们下马车的时候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合礼:“见过一品夫人,上次沈府捐赠银两和大米,贫僧还未来得及感谢,又听闻夫人要捐赠衣物,实在是慈悲为怀,众生之福。”
“大师客气,天灾当前,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江老夫人双手合十回礼,眉目温和像那寺里的菩萨。
言犀也懵懵懂懂的有样学样,只是心不在焉,一双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她的目光掠过祖母和丫头,望到寺庙门口两侧搭着的大棚子,许多衣服破烂的人围在那里,也在看着她们,不少人在风里有些瑟瑟抖,目光却是热切的,那热切的目光掠过她们一行人,掠过丫鬟们大包小包的供物,最后停留在祖母和她身上。
她不知道那目光是艳羡、渴望甚至嫉妒,只觉得有些怕怕的,急忙挨近些,抓紧祖母的手不敢放。
“不怕,”江老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又温言取笑:“在府里小霸王似的,怎么出来这么胆小?”
言犀抬头看着祖母,有些不满的嘟嘟嘴,到底没有松手。
江老夫人便笑笑,牵着她往寺庙走去。
作为庆国王妃的姨母和养母、一品诰命夫人,江老夫人简朴随和,不失贵气。她简单的盘上只有一支墨玉簪子,通透圆润;圆领秀金薄袄里是江南织锦所做的襦裙,裙边滚着八宝纹裙襕,垂坠感极好;从上到下通身暗色,只领口一颗金嵌宝石做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更显得她精神奕奕。
而言犀,胖乎乎的小身板包在粉红的薄袄里,丝毫也感觉不到初冬的寒意。她被祖母牵着,穿过香火缭绕的佛堂和院子,跟着祖母跪完漫天神佛,这才走到安静的院子里,被按着坐下来喝茶,听大人们商议捐布料裁衣的事情。
她听到“瘟疫”、“水患”等词语,只懵懂知道生了不好的事情,并未把这些词和寺庙外的棚子和人群联系起来。
许久,江老夫人结束商议,又带着她在佛前磕头,这才慢慢的牵着她离开。
夕阳西下,她一步步走下庙前的台阶,台阶很高,她又漫不经心的四处看着,脚下就有些晃悠悠的。江老夫人察觉到她不专心,刚要叮嘱礼仪,就看到她盯着一个地方呆,目光里朦朦胧胧的升起怜悯。
江老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寺庙开始布施晚饭,一个小男孩领到馒头,不顾手脏埋头吃着,吃得急了被噎到,缩在那咳嗽,脸涨得通红。
“祖母你看他……”言犀还不知道“狼狈”这个词,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低声说:“阿娘说吃饭要细嚼慢咽。”
江老夫人心疼的将她抱起来走入马车里,“因为他太饿了,”她说着,将宝贝外孙女抱在怀里,听到马蹄声慢慢响起,忍不住叹息:“人啊,只要挨过饿,就难免吃起来狼狈。”
言犀听不懂祖母的话,她滴溜滴溜的大眼睛还在依依不舍的看着窗外,这一次她看到更多衣衫褴褛的身影,便转头不好意思的撒娇:“我有好多衣服,还有好多点心,我可以送给他们。”
“好孩子!”江老夫人听到,心疼又高兴的将她揉到怀里:“好孩子,希望你这一生都不知道饿的滋味。”
言犀便高兴起来,她拍拍肚子,表示自己饱得很,又咯咯笑着从祖母怀里出来,扒在窗边好奇的看着。
那时候,雍都风光无限,落在四岁的言犀眼中,就连每一片枯叶都着光芒。空气里总是有香气,从祖母和母亲身上飘出来,飘进她的鼻子里,跟到她的梦里,软软的香香的,是最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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