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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接下来,一切就简单了。他确定薇兰已经熟睡,戴上手套,从花园里找了足够的花饰一他不能在大白天做这件事,免得让人撞见,在听到玛蒂尔达的死状后将两者联想起来。接着,他又跑到玛蒂尔达家,这次走的是后门,在厨房抽屉里拿了水果刀,确定玛蒂尔达已经睡着,拿着花饰、刀和毒舌钩到楼上,摆在梳妆台上,然后在浴缸中注满水,再下楼找玛蒂尔达。他只需将她抱起,抬到肩上,走上楼,再脱了她的衣服。”

  &1dquo;我们猜,时间大约是在九点半,法医听了很高兴,因为他总偏好估计得早一点,玛蒂尔达也没有立即死亡。”他再度停下来,整理自己的思绪。&1dquo;脱了她的衣服之后,他把她放入装着温水的浴缸里,然后套上毒舌钩,割她的腕,在箍上布置荨麻和紫菀——可能是用海绵填塞中间的缝。接下来,他只需把酒杯放在安眠药的空瓶边,拿走日记,把钥匙擦拭干净放回原处以防万一,然后回到家中陪薇兰看电视。显然,他隔天早上一定责怪老婆前晚的醉态,要不然她早就把实情告诉我们,而不会依道根的意思,声称什么也没听到。”他揉了揉脸颊。&1dquo;她是很容易摆布的女人,而且坦白说,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杀害玛蒂尔达。我猜想是她说服他写匿名信给我们,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帮上玛蒂尔达而内疚。”他瞄了杰克一眼,&1dquo;你拿画像给玛蒂尔达看时,她听到玛蒂尔达在哭,她相信如果她能过去看看,她就能幸免于难。”

  他看见莎拉一脸狐疑。&1dquo;关于鲁思和简的事,道根原本不想告诉我们,免得我们现原来隔着墙能听得这么清楚。但是薇兰偷听到乔安娜和鲁思吵架,却给了他一个大好良机。她问道根到底要不要报警,而他假装不让她亲自出面以避免难堪,但他不反对用匿名信的方式,只是一定要戴上手套,以免因为指纹而让警察追查上门。薇兰还觉得非常刺激呢。”他说。

  &1dquo;奇怪,玛蒂尔达从没说过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杰克说,&1dquo;这种事通常会让她抓狂。”

  &1dquo;欧洛夫太太说,她讲话非常清楚有力,可能她有点耳背,如果她听不到隔壁的声音,自然也就不晓得隔壁能听见她。而且,一旦这对夫妇知道声音可以清楚地传到隔壁,一定会控制自己的音量。这对夫妇的样子实在很有,每次她一激动起来,他会把声量压低,对着她皱眉头,然后她就会乖乖地小声说话。”

  &1dquo;我想他就是因此而晓得那把钥匙的事,”莎拉缓缓地说,&1dquo;玛蒂尔达告诉我的那天,他一定在家。”

  库珀点头。

  &1dquo;那他又是如何晓得日记的事?”

  &1dquo;照薇兰的说法,她常常自言自语,所以我猜她是大声念出日记的内容,要不然就是他在找别的东西时,碰巧现。”他皱起眉,&1dquo;可以确定的是,他绝不会承认,现在他只顾坐着否认一切,说他认识玛蒂尔达已经5o年,中间好长一段时间根本连话也难得说上一句,干吗突然决定杀她?薇兰也帮他说话,说道根是个懒到连费隆别人都嫌麻烦的人,所以玛蒂尔达早就懒得激怒他。”

  &1dquo;看来你根本拿他没辙,”杰克不得不佩服,&1dquo;要告他为了&1squo;拖延遗产处理的时间’而杀人,实在很没说服力,就算检察官肯起诉,我也怀疑有陪审员会接受。难道真的找不出他的杀人动机?薇兰一定知道些什么内情。”

  &1dquo;她现在很难过,我们也希望找个女警安慰她,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不过要是你问我,我会觉得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个有意思的人,看来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说个不停却从来不听别人的话,搞不好玛蒂尔达家出的所有声音,对她而言都只是杂音而已。”他的眼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一遍,&1dquo;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必须跟鲁思谈谈,她曾提过,她外婆死前不久写过一封信给她,我忽然想到可能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1dquo;假如就是她告诉过我的那封,她已经撕毁了。”莎拉说。

  &1dquo;她应该还记得信里的内容,我得跟她谈谈。”

  莎拉坚定地摇头。&1dquo;现在不行,库珀,她现在对警察过敏,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但请同情同情她。”

  &1dquo;别跟我争这个,”他央求,&1dquo;这件事我非办不可。没有具体的证据,我们无法继续留置道根,一旦放他回去,便给了他大好机会去销毁所有我们还没现的线索。”

  她叹了口气,双手握着他巨大的手掌。&1dquo;这样好了,我告诉你一件事,严格说来我不该这样做,因为这是鲁思的秘密,但我绝对信得过你,库珀。”她轻拍一下他的手,然后放开,改握杰克的手,眼神中充满爱怜。&1dquo;你以为这傻男人干吗会那么冲动?他说他的做法只是人之常情。但你我都知道,那根本不是。其实他心肠真的太好,而且一点也不想隐藏,他现自己有股强烈的父爱,要扮演鲁思的父亲,要让她知道,这个糟糕的世界上还有人关心她。”

  杰克将她的手指贴到自己的唇上。&1dquo;我们俩的想法不都一样吗。”他纠正她。

  她和他对望了一会儿。&1dquo;是的。”她同意。她将手抽回,继续对着库珀说:&1dquo;鲁思现在非常脆弱,如果再让她受到刺激,我敢保证她会崩溃,步上玛蒂尔达和乔安娜的后尘。这家人的基因里,似乎有种自我毁灭的倾向。”她摇摇头,&1dquo;不管怎样,杰克和我都不会让鲁思走上那条路。告诉你吧,鲁思怀孕了。我看她还不晓得问题的严重性,但她就快要不能合法堕胎了,如果不快点决定拿掉,就得把孩子生下来。杰克正想办法让她保持冷静,以便做出决定,因为她一直无法静下心来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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