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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得到的讯息是，她把自己曾生过的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

  &1dquo;这我倒不知道。”

  &1dquo;告诉我们的人非常肯定。”

  乔安娜做出爱莫能助的手势。&1dquo;我不知道。”她又说一遍。

  &1dquo;是谁告诉你们的？”莎拉好奇地问。

  回答时，库珀看着乔安娜。&1dquo;是詹姆斯·吉勒拜，”他说，&1dquo;拉斯勒太太的继父。”

  乔安娜意外到说不出话，由莎拉问：&1dquo;他不是在多年前就弃玛蒂尔达而去了吗？”她若有所思地说，&1dquo;怎么会知道她是否留下日记？而且，我的同事跟我说，他人在香港。”

  &1dquo;他已经不在香港了，布莱尼医生。吉勒拜太太的律师说，他现在住在伯恩茅斯。”他向乔安娜说，&1dquo;我们必须再搜查一遍，我希望搜查的时候你能在场。”

  &1dquo;没问题，警官，我本来就没打算上哪儿去，别忘了这是我家。”

  莎拉接着问她：&1dquo;那鲁思怎办？你不能丢下她不管。”

  &1dquo;布莱尼医生，鲁思必须学会照顾自己。”她轻轻地耸了一下肩，

  &1dquo;你在说服我妈改变遗嘱之前，或许应该多考虑一下后果，你早该知道，以现在这种情况，要我继续资助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1dquo;她需要的是精神支助，根本用不着你半毛钱。”

  &1dquo;我最好不要开口，否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乔安娜无神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莎拉，&1dquo;她拥有比我好的机会，可是却自己放弃。你应该知道，学校这事还没生之前，她就已经在偷我妈的东西，长达好几个月。”她不悦地撇着嘴，&1dquo;你不知道，当哈里丝小姐打电话来，告诉我鲁思遭开除的原因时，我有多气。你晓得为了这孩子的教育，我们浪费了多少钱吗？”

  &1dquo;哈里丝小姐告诉你的是非常偏颇的看法，”莎拉谨慎地回答，&1dquo;你应该也听听鲁思自己的说法，至少让她有机会解释，这一切不尽然都是她的错。”

  &1dquo;我跟我那女儿相处了1８年，非常清楚是谁的错。鲁思根本不会讲实话，相信她你就是笨蛋。”她淡淡地笑了一下，&1dquo;你可以告诉她，如果有需要，可以来这里找我，但话可要讲清楚，除非这遗产的事能让我满意，否则别指望我会提供她生活费或学费。”

  莎拉觉得倒胃，这女人竞用鲁思作为谈判条件。但莎拉告诉自己，乔安娜其实和鲁思一样走投无路。她决定再试一次&1dquo;乔安娜，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女儿想要见你。她不敢到这里来，是因为那个怂恿她偷东西并想吓她的男人知道这地址。所以拜托你，能不能跟我回去和她谈一谈？她这次不是在撒谎，而是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事情让她乱了方寸，她亟须确定你不会弃她不顾。她老守在电话旁，盼望和祈祷你会打电话来。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她多么在乎你。”

  她脸上掠过一阵犹豫——搞不好只是莎拉的幻觉——&1dquo;你既然收留了她，布莱尼医生，我建议你自己处理。她所做的事，我一点也不同情，而且，我甚至认为她是杀害我妈的凶手。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来，请你不要怀疑这点。”

  莎拉不敢置信地摇头。&1dquo;啊，算了，或许这样反而好，这时候鲁思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你落井下石。你自己也曾经陷入同样的处境，难道你忘了当玛蒂尔达对你伸出援手时，你的处境有多糟糕吗？”她耸耸肩，&1dquo;我本来不想接受遗产，让你和鲁思自己去法院争取，但我已经改变主意，你想得到遗产，就来找我打官司，而你将会孤军作战，因为我会弄信托基金，让鲁思不论面对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衣食无靠。”她朝着大门走去，对库珀甜甜地一笑——就是这个笑容，让他心神不宁——&1dquo;警官，假如你想听我的意见，我还是认为乔安娜不是凶手，关节炎再严重，只要这贱女人靠近一步，玛蒂尔达一定会把她踹得远远的。”

  还不错嘛，库珀望着快步走向大门的莎拉的背影，心想布莱尼医生毕竟还保有一腔热血。但是，他很想知道，究竟鲁思生了什么事，让她和杰克这么生气。

  隔天早上，库珀造访&1dquo;卡多根豪门大厦”——由名字可以知道它有段辉煌的过去，不过现在则是栋破旧的大楼。这栋6o年代的建筑，单调、方正、没什么风格，挤在两栋郊区房子之间，纯粹为了提供低成本、高获利的住宿而兴建。如果当初以&1dquo;破坏景观”为由起诉建筑商，让工程无法为继，库珀心想，这个小镇的景观将会多么不同。

  他爬上楼梯，按了1７号的电铃。&1dquo;詹姆斯·吉勒拜先生在吗？”他问那探出头、一脸醉意的邋遢老人。库珀拿出证件。&1dquo;我是库珀，里尔茅斯警局。”

  吉勒拜眉毛高高地扬起。&1dquo;干吗？”

  &1dquo;我可以进来吗？”

  &1dquo;做什么？”

  &1dquo;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你死去的太太。”

  &1dquo;做什么？”

  库珀知道这样下去会纠缠不清，决定开门见山。&1dquo;你太太是遭人谋杀的，先生，而我们相信她在去世前曾经和你联系。我知道你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所以得提醒你，按照英国的法律，你必须协助我们，接受我们的询问。我可以进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