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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跟着一条占满屏幕的哈哈哈。

  陈临戈没再回，收起手机塞回抽屉，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再回来，他现教室同学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

  他往教室后排扫了眼，周兮辞对着他指了指手机。

  陈临戈先前洗了脸，看手机的时候，掉了两滴水在屏幕上，他抹开了，看清周兮辞来的消息内容。

  -周：出来了，一百五十六是你，一百一是赵辉。

  -周：李大川说他现在被拎到教务处去了。

  陈临戈把名字和脸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才想起李大川就是不久前的情报员，他敲了几个字回过去。

  -c1g：考得好也不行?

  -周：关键是他以前一直考不好啊

  -周：而且好像是方主任为了整肃考风，挨个看了每个考场的监控，赵辉的罪行在正道的光之下一览无余。

  接着又是占满屏幕的哈哈哈哈哈。

  陈临戈不知道赵辉落难她怎么这么开心，一时恶劣心起，忍不住刺了她一下。

  -c1g：你呢，多少分。

  -周：?

  陈临戈也打了个问号，但消息刚一点送，系统就弹出一条消息。

  ——【消息已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1dquo;&he11ip;&he11ip;”

  -

  不出一晚上，二十五班来的复读生是个学霸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理科班，消息一出，几种不同的声音就出来了。

  差班既羡慕又挤兑，尖子班不当回事。

  只有二十五班，全体同学高兴得像是自己考了一百五十六分，问就是与有荣焉。

  陈临戈一跃成为二十五班的红人，趴桌上装睡也逃不过被围观的命，只能面不改色抬起头，随便翻了张卷子摊在桌上。

  李大川站在门口，抖着手叫道：&1dquo;看看!看看!这就是学霸的自觉性。”

  话音刚落，后脑就挨了林松媛一下，&1dquo;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学渣的样子，都上课了，还不回去坐着?”

  李大川忙不迭窜回了位上。

  班上又是一个短促地哄笑。

  林松媛叫周兮辞把答题卷下去，自个走上讲台，&1dquo;看来大家差不多都知道自己的成绩了，有什么想法啊?”

  有着开学头两天随便接话会挨骂的教训，这会班上也没人敢吱声。

  &1dquo;当倒数第一是不是还挺快乐的?”林松媛手撑在桌上，一眼扫过全班活跃、躁动、安静的少年少女们，&1dquo;你们高三了，这话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往心里去?”

  教室是死一般地寂静，只有周兮辞默默穿梭在各个过道之间，把答题卷送到每个同学手里。

  她记性还行，全班几十号人下来，看到好几个零分，林松媛也在这时候开口道：&1dquo;这次摸底考，数学全校六十多个零分，我们班占了十分之一，零分是什么概念?就是你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