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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织提前就知道，在床上卷着被子给他回语音，声音不自觉放得甜软：&1dquo;你安心工作，我下午会准时看直播的，晚上给你庆功。”

  明晚开始，他就不用这么辛苦，能天天回家了。

  那边静了片刻，秦砚北好像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关起门上锁，坐下，鼻息微重，有些掩饰不住的疲倦，衣料出了细微摩擦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在深夜莫名让人心乱。

  四下安静，云织缩在南山院卧室的被子里，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没想到电话突然被秦砚北挂了，随即打过来视频邀请。

  云织紧张地爬起来冲进浴室，赶忙照了两下镜子，确定自己不算太乱，才钻回被窝按了接通，动作太快，弄得脸有点红。

  屏幕上，秦砚北把手机放远了一点，云织才看出是飞行中心的个人休息室，他坐在单人床边，制服领口扯开了，脖颈线条修长。

  云织盯着他，才明确体会到好几天没见，心里有多想。

  视频接通以后，秦砚北的视线就没移动过，他喉结动了动，问：&1dquo;要睡了?”

  云织轻轻&1dquo;嗯”了声，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预感似的耳朵开始热，只能压在枕头里藏着。

  &1dquo;我也能休息一个小时，”秦砚北说完就特别自然而然地解开制服扣子，开始给她现场直播脱衣服，他脱得不快，好像存心不急不缓，偏偏又看不出什么刻意的痕迹，&1dquo;要去洗澡。”

  云织眼睁睁看着他把里面的衬衫也脱掉，露出上身优越流畅的肌理，腰间居然还有一小块上次亲密被她弄出的红痕没褪。

  看似还算正常的脱衣，突然就气氛不对起来。

  云织咬住一点被沿，整个取景框里几乎就剩下一双明润光的眼睛，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样未免也太色了，又急忙把被子扯高，盖住半张脸，闷闷说：&1dquo;洗澡就快去，争取睡一会儿，我挂啦。”

  &1dquo;真不看?”

  秦砚北意有所指问，又慢慢补充。

  &1dquo;我可以把手机带浴室里，现场直播。”

  云织臊得蒙住脸。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隔着屏幕视频，会色气值直线飙升，而且他怎么做到骚气得清脱俗的!明明就是想给她看，还弄得好像是她急不可耐!

  等她慢吞吞掀开一点被子，屏幕上场景已经换到了浴室，热气氤氲，他把手机放在置物架上，拍的角度刚好是中间偏上，胸腹到人鱼线那一块，最底边的轮廓随着洗澡的动作，偶尔若隐若现。

  云织当场屏息。

  &1dquo;别闭眼睛了，又不是没见过，”哗哗水声里，秦砚北看着她，水流顺着胸腹肌理的起伏滚过，&1dquo;织织，真不想我?”

  他问的声音低，有些沉郁的失落，偏偏还看不见表情。

  云织投降了，把被子扒拉开，随后就听见他说：&1dquo;还是裹得太紧了，不热吗。”

  她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人简直得寸进尺，他自己搞花样也就算了，还要带她一起色!

  几秒后，云织妥协，听话地又把被子扯下去一点，露出已经揉乱的睡裙，大片白皙和脸颊到锁骨的红撞在一起，稚气又甜媚。

  洗澡的人停了一下，胸前微微起伏。

  死去的小黄文突然攻击，视频搞事情的情节她又不是没看过，云织咽了咽，反击他的小心思起来，不想这么任由欺压。

  她干脆也不露脸了，把镜头往下移了移，睡裙肩带不小心扯开滑落，她轻声撩他：&1dquo;你在我胸前这里有个指印来着，很红，昨天还在，今天就没了。”

  屏幕上的人呼吸在变重。

  云织清清白白问：&1dquo;所以，什么时候给我补上?”

  在清晰看到他浑身滴水，忍不住朝着手机走近的时候，她又勇气十足加了一句称呼，他最想听的，但她从来没有当面给他叫过的那个。

  &1dquo;老公?”

  云织叫完，知道这纯属太岁头上动土，专挑他薄弱的地方撩，估计他那边已经不好收拾了，于是当机立断挂了视频。

  她做完坏事有点手忙脚乱，火给他了句&1dquo;晚安加油明天见”就赶紧怂的关机。

  手按在电源键上的时候，他的回复恰好收到：&1dquo;你等着，到时候最好别哭。”

  -

  第二天云织早起，司机准时来接她去国家艺术中心，在比赛场地跟青大的老师汇合，到了现场，云织意外现层层叠叠的观众席已经爆满，堪比热门演唱会现场，根本不是以前国内油画圈比较小众的现状。

  唐遥和很多同系的学生都提前赶到，唐遥挤到后台去抱云织，拍拍她背：&1dquo;虽然秦总不能来，但还有我，最好的小阿织今天让我守护，他肯定信得过我。”

  云织被逗笑，没忍心告诉她那些小黄文已经被秦砚北套路抓包的惨痛事实。

  方简最近闲得慌，最严重患者从英国回来开始稳定得不可思议，他又去不了上午的飞机测试现场，干脆一腔热情来看云织的比赛。

  在今天正式的比赛日之前，初选结果就已经公布了，根据参赛选手上报的画作，经过三轮专业评委评选，加上油画圈内广泛的大众评审投票，云织遥遥领先成为榜。

  但最终的成绩，要根据今天现场出题的画作，综合起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