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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

高中有次打架，對方帶了刀子，如果不是江逢運氣好，學校的保安又恰好趕到，林夜都不敢想到底會發生什麼。

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林夜靠在他耳邊，用很低的聲音問，「就當為我考慮一下。我膽子小，經不起嚇。江逢，不要有下次了，好嗎？」?

第39章他以為這是一件壞事

林夜這個人，不熟悉時，看著冰冷不近人情。一熟悉就會發現，他做什麼都是溫柔的。

提要求溫柔，連生氣也那麼溫柔。

江逢，你何德何能。

半年後無論結果如何，這場沉浸式戀愛，都值了。

林夜都說到這份上，再不答應他就不是男人了。

江逢拍了拍林夜的背，示意他放手。

「這次真的是事急從權，我發誓，沒有下一次了。」他很認真地舉起右手，比了個四，「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

「膽小鬼林夜，別害怕了，行不？」他用放在膝蓋上的手偷偷拽住林夜的衣角，幅度很小地左右晃了晃。

江逢從小到大都沒人管。

朋友曾經跟他抱怨過，被管著是一件多麼窒息的事情。被管意味著失去自由，不能有自己的興和愛好。

他以為這是一件壞事。

但他想被林夜管。

他們在談戀愛，林夜就該管他，他也可以管林夜。

林夜再一次慶幸小時候的自己還算聰明，沒有袖手旁觀，給自己挑了世界上最好的愛人。剛打過一場架，連戾氣都沒散去的男孩子，乖乖被他抱，被他訓。知道錯了，還反過來哄他。

車內空調「呼呼」吹著，除了打架，江逢還行駛，周南去處理這些，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天時地利人和。有些心思怎麼按都按不下來。

江逢還等著林夜的回應，舉起的手酸了也沒放下。他拿不準林夜到底消氣了沒，後腦勺就附上溫熱的掌心。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和林夜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林夜的眼神，很危險。

他咽了口唾沫，小聲叫他的名字，「林夜。」

「嗯。」林夜隨意地玩弄著江逢的發尾。男孩子脾氣硬，拳頭也硬。頭髮卻出奇的軟。他能看見江逢因為緊張而快要顫出虛影的睫毛，睫毛下那雙天真的眼睛，高挺的鼻樑，以及，曾經吻過的，比頭髮還軟的嘴唇。

江逢渾身僵硬。畢竟是打著架長大的，再感受不到林夜身上濃得快要溢出來的攻擊性，他就是傻逼了。

本能告訴他，他應該用拳頭嚇退他，可他剛發過誓，不能打架。而且林夜身上的攻擊性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想和他魚死網破，林夜是想將他剝皮抽骨，如果可以最好還能吃干抹淨。

跑的話，好像動作迅一點也不是不行。

感受到江逢想逃離的意圖。林夜手上用了點力，兩人鼻尖曖昧廝磨，開口時，嗓音低沉沙啞，「江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