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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裡孫苗每天都會回來看我爸，有什麼注意的事情，她都會和我們說得很清楚。」他爸住院的這幾天，來看他爸的人還真的不少了，除了他們自家人之外，還有他的一些熟人朋友，以及堂弟公司裡頭的員工，也是和他們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大家都一起買東西過來看他們，送東西送錢的都不少。

不過錢的話他們就沒收，只是收下別人送來的水果而已。

說到這個，顧明湛就看向周城說道：「哦，是了，還有張醫生也過來看過我們，還給我們拿了一些水果。」

「她來就來，反正他們在這裡上班，過來看你們就是走幾步路的事情而已。」周城並不知道這個事情，不過顧大伯來住院之前他給他嫂子打過電話，在顧大伯住院的時候，他來醫院也順便去見過他嫂子，和他嫂子那邊說過這裡的情況。

他拜託過他嫂子有時間過來這裡看看，大概是他嫂子心裡記下了這個事情就抽空過來了。

「大伯那邊，現在醫生怎麼說了？」剛才在病房裡頭不好問，現在出來了外邊顧明宴才問起這個事情。

「有些指標還是有些低，等明天醫生來看看怎麼說了。」說到老父親的事情，顧明湛的心裡也是有些沒底，現在父親住院，除了靠醫生，他們自己也是真的沒辦法了。

「後期還需要放化療嗎？」

「這個我之前找主治醫生還有孫苗都談了一下，他們都是建議，能做的話最好是做的了，不然我爸的這個情況，手術後也熬不了多久就會轉移到別處去……這個到時候再說吧，還得看他這邊恢復的怎麼樣，能做的話就做，不能做的話就只能帶他回家去的了，現在就走一步看一步，能走到哪一步，誰也說不準。」顧明湛想起了他大姐那一年的事情，從查出來那個病到人走，前後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他爸現在這樣的，已經比他大姐那個時候要好許多了。正是因為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第二次再經歷的時候，才會更害怕這樣的事情。

顧明宴明白他哥這話的意思，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了，而是要看他大伯的身體情況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走，他也明白他哥說這話的無奈。

他認識他哥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應該說是第二次見到他哥這麼喪氣的表情了，第一次是他大堂姐走的那一年，第二次就是這一次了。

「哥，別灰心，我們要對醫生，對大伯他們都有信心。」

「嗯，你說的對，當年他都能從槍林炮火里背著戰友活著回來，這一次，讓他再努力一把，爭取多活十年八年的，陪陪我們家老太太。」要說他爸出了什麼事，顧明湛最擔心的應該還是他們家老太太了。

顧明宴拍拍他哥的肩膀，給他哥一個鼓勵的眼神，「就該這樣。」

「那行，哥我們就先走了啊。秀哥你和我們一起走吧？」後面這句他問的是蘇秀。

「嗯，我和你們一起走。」蘇秀應了一聲，轉頭看向顧明湛，和男人說了一句，「我們走了啊。」

「回去吧，車子在門口那裡，你出去就能看見了。車鑰匙在你那裡了吧？」顧明湛摸口袋沒找到車鑰匙，就問回去的人。

「在我這裡。」蘇秀拿出手上的車鑰匙給顧明湛看。

幾個人進了電梯，他們和站在外頭的人揮了揮手。

***

電梯到了一樓，幾個人往外出來，他們的司機已經開了車子在門口等他們了。在上車之前，顧明宴看向蘇秀問道：「找到你們的車子了嗎？」

「在那裡，你們先走，我們跟後頭。」蘇秀指了指不遠處的那一輛車子說道。

這輛車子還是他們公司的車了，老闆臨時調過來給他們用的。

不過有輛車子在這裡要方便許多，省得他們回去要來迴轉車了。

「好的，回見。」顧明宴讓周城先上去，他跟著在後面坐了進去車子裡。

車門關上後，司機就開了車子出去了。

在他們的車子出了醫院的大門外，後面的車子也跟了上來。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出了醫院，直到走到紅綠燈的岔道口，兩輛車子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看不到後面的那輛車子了，顧明宴忍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別嘆氣，遇到事情我們就解決，別影響自己的心情了。」周城聽著青年在嘆氣，就伸手按了青年的脖子後頸捏了兩下，安撫著青年的情緒，「大伯現在手術順利，等傷口癒合了，後面恢復的好，就可以繼續下面的治療了。」

「我上次和嫂子談了一下大伯的這個情況，嫂子說要是能做手術，大伯這個病治癒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她還說了他們醫院裡也有不少這樣的病人，治療了回去後和正常人一樣，好些過了十幾年都沒有復發，還活得好好的。現在的醫學藥品相比起十幾年前來說，藥效要更好，控制這個病情的可能性也更大了。你剛不還對明湛說，要對大伯有信心嗎？對我們國家的醫療技術水平有信心嗎？」

「嗯。」道理顧明宴都是懂的，但是心情還是有點難以控制，「希望大伯的這一次治療能順順利利的吧，這麼大的罪都受了，要是治不好，前面的罪都白受了。」

「不會的，放心吧。」周城明白青年在擔心什麼，他摟住他的小青年，手按在小青年的後腦勺上揉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