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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意重打开电，找到之前她存的原件，了一份到应朝邮箱。

  “用你的电脑打印一下吧，我到你邮箱了。”说这个话的时候，宋意抬起头，出乎意料地撞上应朝的视线。

  应朝的黑眸在这时候移开，他从对面起了身，去到办公桌的电脑前。

  稍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操作着鼠标。

  宋意想起什么，道：“等一下。”

  她放下电快步走过去，“有个地方得改一下。”

  这是最原始的那份，后来修改过才打出来，修改的那版好像只保存在律所的电脑里。

  应朝便退开，让她上前来操作。

  见她站着，应朝将办公椅用脚顺了过来。

  椅子到了屁股边，宋意下意识坐下，将协议里第六款的一行字删除。

  应朝全程没看她删改了什么，目光只落在人身上。

  喉间冒着淡淡的酸。

  忽听见应朝邮箱有邮件的声音，宋意指尖一顿。

  她扭过脸，“你先查看一下？”

  应朝敛着下颌，“不用管。”

  宋意便没管了，继续打字，很快弄完。

  她道：“好了”。

  之后从椅子起身，让应朝来操作。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对这份离婚协议……”

  应朝道：“没问题。”

  “没有想修改的条款对吧。”宋意道。

  “嗯。”

  不久后，听见打印机吐纸的声音，宋意朝不远处的打印机走去。

  应朝打了两份。

  宋意取出来整理装订。

  办公室宽敞整洁，落地玻璃窗外，各色霓虹灯已经亮起。

  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

  窗户逐渐蒙上一层雾。

  应朝和宋意都出奇地安静，分坐一张沙，中间的茶几上躺着两份离婚协议。

  没人说话，只有钢在纸张上刷刷的声音。

  应朝比宋意先签完，将手里的这份推给她。

  宋意还没签完，有丝头掉了下来，她签完后，勾到耳后，也将手里的这份推过去。

  然后将应朝签过的那份扒过来一些，再一次签名。

  这次同样是应朝比她先签完。

  几秒后，宋意也签完了。

  “我们一人保存一份。”宋意说。

  应朝看着她，应：“嗯”。

  宋意低头将面前的协议书装进包里时，听见应朝道：“明天周五，早上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离婚证。”他补充道。

  宋意点了下头，“可以。”

  “我们约几点。”宋意问。

  应朝：“民政局几点开门。”

  宋意：“一般是上午九点到是十一点半。”

  应朝：“那九点，民政局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