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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下周末我再去听你唱歌。”我说。

  &1dquo;高三咧，”他扫兴地说，&1dquo;别太任xing。”我转身走掉。关上阳台门的时候，想起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某人挺像。

  我真的，挺，白痴。

  星期一一大早，叶细细在学校门口等我。见了我，忸忸捏捏地说：&1dquo;对不起呵，前天酒疯咧。”

  我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拍拍裤子不以为然地说：&1dquo;什么事？我早忘了。”

  &1dquo;嘿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拍马屁似的过来要替我推车。我赶紧说：&1dquo;拉倒吧，你细胳膊细腿的，被人看见还以为你欺负你。”

  &1dquo;你就欺负我吧。”叶细细肯求地说，&1dquo;你看我居然说出那些混帐的话！”

  &1dquo;打住！”我可不想再提。

  &1dquo;yes！”叶细细说，我没想到一向开朗大方的她竟比我还不能释怀。我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她终于说出最想说的话：&1dquo;不要告诉他，可好？”

  &1dquo;细细。”我停下来微笑着看着她说，&1dquo;我真的忘了，也请你不要再放在心上好么？”

  &1dquo;我听你的。”她说。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看到老丁，她冲我很慈祥地笑了一下。却凶巴巴地对叶细细说：&1dquo;看你穿的是什么鞋子！”

  我这才注意到叶细细的鞋子，是双花花的卡通鞋，底很高，圆圆的头上顶着一朵盛开的大jú花，挺另类的一种美，老丁当然是看不惯。

  &1dquo;快要考试了，心思还在这上面！”老丁继续唠叨着。正巧于枫背着书包侧身经过，也微皱着眉看了一眼叶细细的鞋，叶细细的脸微红起来，很不高兴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早读课下了后，于枫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本数学参考书说：&1dquo;昨天逛华书店看到的，顺便多买了一本，我想对你会有用。”

  &1dquo;哦。我已经有了。”我赶紧说，&1dquo;巧了，也是昨天买的。”

  &1dquo;是吗？”于枫说，&1dquo;那真是巧了。”

  &1dquo;谢谢你啊。要不你给细细吧，也许她用得着。”估计细细正在朝着这边看，我压低声音，表qíng尽量自然地说道。

  于枫把书收起来说：&1dquo;好呵，听说你请数学家教了？”

  &1dquo;嗯。”

  &1dquo;教得还好吗？”

  &1dquo;一般吧。”我说，&1dquo;就昨天来过一次，听说是师大数学系的尖子，不过我问他一题他起码算了十五分钟，还跟我妈提出要jiao通费，呵呵。”

  于枫笑：&1dquo;有什么不懂的你也可以问我。”

  &1dquo;好的。”我说。心里却想，我可不想挨叶细细的白眼和拳头。

  他终于从我的位置前走开。走到叶细细座位的时候，我现他并没有把那本参考书递给她，而是径自地走了过去。叶细细很努力地埋着头，没有跟他说什么。

  第一堂是老丁的语文课。她的课上我一惯是神游四方，不知不觉又开始构思起我的长篇小说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叶细细正被抽起来回答问题，我听到她很大声地回答说：&1dquo;我不知道。”

  &1dquo;不知道就不知道。”老丁生气地说，&1dquo;那么大声gan什么！难道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1dquo;不知道！！”

  叶细细这声&1dquo;不知道”比上一次还要大声和理直气壮。

  全班笑得一塌糊涂。

  老丁吓一跳：&1dquo;吃错药啦？”一边问一边从讲台上下来，一直走到叶细细的身边。把她书下的纸一抽说：&1dquo;倒让大家都来看看你画的是什么！”

  那张画被竖起来，画上是一个美少年，穿着夹克衫，有一双沉默而深qíng的眼睛。有好事的男生喊起来：&1dquo;这不是于枫嘛！”

  叶细细从老丁手里扯回那张纸，在瞬间撕得粉碎，人就趴到桌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丁也绝，课也不上了，人靠在叶细细的桌上，抱起双臂，一幅&1dquo;等你哭完我再上课也不迟”的样子。于是教室里安静极了，只剩下叶细细的哭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好在下课铃声及时地响了，老丁对着继续哭的伟大事业的叶细细大声说：&1dquo;哭完后来我办公室！”

  说完，人收拾起教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第一时间跑到叶细细身边，埋下头哄她说：&1dquo;好啦，别再让人家看好戏了！”

  她不理我。

  我挠她痒，她很不高兴地把我的手拂开了。我只好走到于枫身边说：&1dquo;去劝劝啊，眼睁睁看她这样哭啊。”

  于枫站起身来去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没一会儿叶细细就不哭了，站起身来和于枫一起出了教室。

  我心稍安。

  我相信于枫有能力让叶细细安定下来。

  高三了，压力大，偶尔犯点神经是正常的事，相信老丁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她。果不其然，她一会儿就从老丁办公室回来了。一上午的课老师都在留堂，我也没时间再去跟她说话，一直到中午放学，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我喊她说：&1dquo;走啊，快去食堂。”

  &1dquo;吃不下。”她有气无力地说。

  &1dquo;还在酒疯？”我没好气地问她。

  &1dquo;你去吃吧。”她说，&1dquo;晚了打不上饭了，别管我。”

  &1dquo;那我就陪你饿吧。”我把饭盒往她桌上一放。这招挺管用，她站起身来说：&1dquo;要不我们出去吃点好的？”

  脾气的人最大，我只好乖乖地陪她到必胜客。再乖乖地掏钱请客，只求她大小姐可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