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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四,春风满月楼,五楼贵宾房。
沈清竹与廖清尘于榻上相对而坐,旁边的小火炉上烹着一壶茶,沈清竹提壶,于两人面前的茶盏中斟了七分满。廖清尘惶恐地躬了躬身,欲伸手去接过茶壶奉茶,但沈清竹的动作过于熟练,未待他接过已斟好了,又把壶放回火炉上。
“茶中加了姜枣、橘皮,减其寒性,廖御史可放心喝。”沈清竹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劳殿下。”廖清尘哈了哈腰,恭恭敬敬地捧起茶盏,万不敢拂了沈清竹的意,吹了吹,正要喝。
“不急,水沸茶烫,且放一放。”沈清竹淡淡一笑,将廖清尘的惶恐与恭敬尽收眼底,又从身侧取来一个瓷瓶,置于桌前,“这是月胧做的右归丸,特意让本王带给廖御史,月胧说,此物于廖御史多有裨益。”
廖清尘受宠若惊,“多谢殿下与月胧姑娘拂照,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报殿下深恩。”
沈清竹颔,“此次,确需要廖御史帮个忙。”
“殿下请说。”廖清尘闻言反而是安心了,毕竟前受沈清竹的救命之恩,后又受了花月胧的治病之恩,花月胧还特意给他制药,恩宠加身,若他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宁王殿下不但无法成为他的另一条出路,更甚者,还可能成为他的死路。
于是,沈清竹对廖清尘说起了七月中旬生的一件事——
七月中旬,花月胧刚离开檀栾居不久,沈清竹闲来无事,便去春风满月楼看看情况,一来是看看新来的女暗卫打探到什么消息,二来是到花月胧住过的房间看看,自从春风满月楼易主之后,花月胧的房间,还有五楼那间他与她过了一夜的房间,便都被沈清竹留了起来。
恰好那天有一群考生来喝酒,其中带头那个叫做彭哲,酒过三巡,彭哲喝得有些高,开始说自己这次一定高中,今天就当预祝了,还说来日高中之后,必定不相忘。其他人也喝得开心,便笑他吹牛不打草稿。
彭哲神神秘秘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好的纸,说这就是今年秋闱策论的考题,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众人想看,彭哲又赶紧塞回怀中,说不行,他答应了人不能传播的。
不想此事,机缘巧合,就入了沈清竹的耳。
沈清竹暗中叫刘妈妈派姑娘盯着,趁彭哲酒醉与姑娘缠绵之后,姑娘盗出了纸条看了一眼,策论的主题为治旱,除题目外,还大致的列举了解题的思路,例如从物资调派的角度论述,从疏导水利引水的角度论述,还有从防止乱民趁机扰乱秩序的角度论述等。
按道理说,每年秋闱的考题都是帘内官出好之后,锁在宫里的柜子中,由专人看管,如出现泄题,要么是宫中的人出问题,要么是出题人出问题。
为了查明考题是真还是假,沈清竹借助禁军统领之便,在看守换防的空隙,找熟悉开锁的人将柜子打开,看了一眼考题。意外现,今年的策论还真是以治旱为题。
事情讲完,廖清尘惊得冷汗涔涔,科举舞弊在永明那是重罪,肃帝建国之时,为了以最快度提拔有能力的士子,制定了严苛的科举法令,不论是制度,还是处罚,都严厉非常,例如,八年前沈谧还在位时,曾因科举泄题,斩杀朝廷命官六人,那个案件中除了两名主考官有意泄题、放任夹带外,其他官员都不过失察罢了,廖清尘抹了抹额上冷汗,道:“事关泄题,非同小可啊……殿下,想追查此事吧?”
沈清竹但笑不语,翻开茶盏的盖子,轻轻在杯沿吹了吹气,小试一口茶,才道:“查倒不必,彭哲是辅州人氏,与工部主事田水麓是同乡,彭哲来到熙城,在田水麓附近租了宅邸,而彭哲父亲还是辅州富,与如今的鸿胪寺少卿彭满是远房亲戚。题是从何而泄,廖大人当真不明白吗?”
工部主事田水麓,六品小官,按理说是不可能取得考题的,偏偏其顶头上司是工部左侍郎赵子程,赵子程又“碰巧”是本次科举的主考官,而出题人则是大理寺卿何家鸣,二者皆是皇上的人。明眼人都看得出,廖清尘一事中,天家内定了赵子程接任都察院御史一职,如非沈清竹横加一脚,廖清尘早已殒命。为了补偿赵子程失去都察院御史一职,天家又命赵子程主考本次秋闱,若得了人才,就可以顺水推舟借机提拔。
“殿下的意思是,赵子程和何家鸣泄题?田水麓不过是他们的刀?”
沈清竹放下茶盏,“廖御史想得还不够深。赵子程是皇上的人,在工部多年,于屯田或水利,均有建树,说得上是个能人,他经营多年,正是扶摇直上之时,何苦要冒这个险?”
廖清尘眼珠一转,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微张,隔了好久,才难以置信地压低声音道:“……所以,是天家为让朝堂更新迭代,命人泄题,拉拢有背景的士子?!”
沈清竹笑意清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低头以茶稍稍润喉,从容放下茶盏。
此时无声胜有声,沈清竹不否定,那就是认可了,廖清尘立刻萌生退意,不管沈清竹让他做什么,那都是跟皇上作对啊,“殿下……微臣斗胆,这忙,恐怕是……”
沈清竹抬了抬手打断道:“权钱相勾,对圣上来说,确实能以最快度拉拢权贵,形成自己的势力,但,权力的源头一旦污染,犹如淤泥染泉,再次正本清源,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事;好比今日天下六分,藩王割据,也正是当日肃帝为抗外敌种下的苦果,圣上即便倾一朝之力,难道就定能成功削藩?”见廖清尘皱眉不语,沈清竹又继续道:“远的暂且不说,只说近的,皇上若成功拉拢自己的势力,廖御史以为,当其冲的又会是谁?”
廖清尘猛地抬头——是啊,天家当初为了削弱马初煌,都能秘密对他廖清尘下毒,如天家势力一成,即便不动马初煌,那也要让马初煌的左膀右臂来祭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微臣愚钝,殿下是想……”
“若本王有心加害,又怎会让廖御史深想这背后的门道。”沈清竹知道廖清尘动摇了,又道:“本王想让廖御史,设法将此事告知翰林院大学士徐江梅,廖御史与徐学士是同期国子监生,素有交情,此事对廖御史应是不难吧。”
朝廷之上,除了以马初煌为的马党,背靠明安太后的太后党,与明安太后既有共同利益也有暗中计算的皇上一党外,还有一派十分特别,这一派名为“经世派”,又名中立派,最初是一群不想介入党争的人抱团取暖而形成的,后又以经世匡时为己任,自诩铁骨铮铮,敢言直谏。
廖清尘在朝堂自辩人血炼丹案时,曾说爆炸乃是面粉引起,当时徐江梅也引述前朝确有类似事件,之所以当初能取信于皇上,正是因为徐江梅就是经世派的,并非马党。
“殿下能否保证此事不会牵连徐学士?”正如沈清竹所言,廖徐二人素有交情,廖清尘是文人出身,做不到马初煌那般心狠手辣,即便为保全自己,也不愿连累好友,故大胆相询。
“廖御史放心,只要徐学士点到即止,本王保他无虞。”沈清竹的意思是,徐江梅只需知道科场有人舞弊,依例办事即可,不牵扯皇上,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另外,再帮本王安排几人,到科场中充当杂役,适时本王会让人出手相助。”
“微臣谨遵殿下安排。”廖清尘点头,沈清竹所言,对他而言都易办,按廖清尘的设想,沈清竹不过是想借彭哲科场舞弊一事,敲打当今圣上,切勿搞权钱相勾那一套,还没来得及深想,沈清竹忽然起身,拍了拍手。
没多久,铁鹰就领了一名青楼女子进来,那女子容貌秀美,一身红色的吊带短裙,走路摇风摆柳,一步一抖,深V领的设计显得胸前波涛汹涌,短裙之下,更显美腿修长白皙。不用说,这身性感的现代装,定是出自花月胧的设计。
廖清尘作为一个保守的古人,哪里见过如此暴露的打扮,加上之前患病不举,极少亲近女子,眼光立刻被吸住了。
“廖御史好好享用,不过,月胧说,大病初愈,克制些为好。”沈清竹勾唇一笑,向毒狼打了个眼色,便转身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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