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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们瞅瞅,这还真是说不得。瞧着咱们刚刚才念叨几声的功夫,俩人这不就来了!”迎面走来的妇人笑得极为热切,正是沈建安的妾室李姨娘。
她身后的侯府正厅里,一屋子都是陌生的面孔,以女眷巨多,几乎聚集了整个京都身份显赫的世家贵族。荣远侯府有好些年都没这般热闹了。
李姨娘刚走上前来就作势要挽住沈亦清的胳膊以显得亲密,却被她一个侧身躲过去。沈亦清眼神中透着莫名其妙,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的中年妇人。她举手投足间带着些媚态,妆容厚重,脸上挂着的笑容虽并不僵硬却总是显得有些刻意。
李姨娘猝不及防地抓了个空,脚下一个没站稳,人往前倾倒两步,有些狼狈地扶住一旁的花格才没有摔下去。她本带着怒气,但很快便不着痕迹地换了副哀怨的面孔道:“二小姐,你便是嫁进侯府了身份尊贵,再是瞧不上姨娘我,可又何必如此?”
沈思云在一旁怯生生地帮腔道:“二姐姐怎么这么凶。”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本就说得暧昧,可还没等沈亦清回应,另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便赶上来讥讽道:“还叫人家二小姐呢,以后得叫将军夫人。慢说你这个做姨娘的她不放在眼里,就是我这个六品敕命夫人,也不一定能够得上人家多搭理呢。”她正是姜宗池的正妻李惜凤,也是李姨娘的远方亲戚。
“姜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放眼整个大梁朝臣的家眷,又有几个敕命在身?本宫相信燕少夫人只是一时没留神,倒也不必多心。”瑞王妃仪态款款地对着李惜凤说道。瑞王妃最喜花艺,知晓沈亦清颇擅此道,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同道中人的私心。一语言罢,她微微向沈亦清投来些善意的目光。
彻王妃周曼幽幽道:“早前就听闻瑞王妃与燕少夫人有旧,倒也不必如此急切地护着。这么多人都看着,难不成还能生冤白造地屈了她不成?”
李姨娘和李惜凤不露神色地互相交换了一个带着喜悦的眼神。彻王妃是尚书嫡长女,出生官宦人家,平日里便一副老成持重的做派,最是看重“名声”二字。显然,已有不少人在彻王妃面前说过沈亦清的各种劣迹,而她对着瑞王妃都不留情面的反应应该也的确遂了某些人的心思。
瑞王妃冷声道:“你……”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只见瑞王梁涛一脸息事宁人的表情,宽慰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点点头,示意瑞王妃不必起口舌之争。
沈亦清却处之泰然,仿佛这番有来有往的唇枪舌剑与自己毫无干系。她环顾了一圈,除了刚刚说话的几个人,还有五六个与自己一般年纪上下的青年男女分散在四周。她压低声音,开口问燕云易道:“你家亲戚怎么这么多?”
燕云易向来厌恶这些场面,原本以为沈亦清身处漩涡的正中心会参与其中,可侧目只见她神情平静得如同置身事外。他分不清这样轻松的态度是源自于沉着还是毫不在意,此时闻声才知道,她连人都没认全,根本不知道这些话语的矛头都指向她自己。燕云易顿时有些沉默,只低头看了她一眼,也不多做回应,便径直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管家年叔,问道:“祖母和母亲怎么不在?”
年叔笑着答道:“老夫人说府上来的众位贵客主要都是来见您和少夫人的,又以年轻人居多,有您二位在就行了,她不在场反倒合适。刚好乔家和宋家也都来人了,老夫人说都是自家人却难得见一面,就和夫人在花厅陪着,世子也一同作陪。”
燕云易了然,知道这是乔老夫人的安排。今天来的人不是王爷王妃,就是世家门阀的公子小姐,名义上是庆贺新婚之喜,其中不乏有人冲着昨晚的风波而来,想要探明虚实。现在既然荣远侯府的长辈都不在场,燕云易反而少了很多避忌。若真是有心之人想要纠缠,就算场面闹大了,乔老夫人说句“年轻人玩笑罢了”也就足够了。
沈亦清倒没有心思想到这么多层意思,她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位少女手腕上带着的五色琉璃玉坠所吸引。她望着那块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颜色光线的水滴型玉坠,眼神急切,莫名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燕云易,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她用手遮挡,踮起脚尖低声对燕云易说道。
燕云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梁倾月所坐的位置,问道:“你想认识她?”
沈亦清道:“我不是说这个人是谁,我是说她手上带着的那个链子。你看那个五彩色的坠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燕云易见她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便也配合地认真看了两眼,却没有什么印象。沈亦清只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浓烈,想要上前向玉坠的主人一问究竟。燕云易却及时拉住她的手心,转过身低头假意为她拂去鬓角的碎,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先不要轻举妄动。”
沈亦清对上他冷冽而平静的眼神,忽然从方才有些迷离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清醒许多。她回过神来,只看见梁倾月神情哀伤地望着自己,却又分明透着些欣羡。
此时,彻王梁铮正百无聊赖地抱臂站在屋内斜对角处,手中把玩着一枚玄铁制的燕尾镖。只听“嗖!”一声,他手腕用力将利器朝着沈亦清的方向笔直射过来。燕云易耳畔听见响动,当即搂住沈亦清,停顿两秒后向右侧及时躲闪两个身位。又是“叮!”一声响动,那枚燕尾镖钉在原本沈亦清所站位置后方的门框上。
这番动静出人意料,府内宅院哪里见过这种夺人性命的物件,吓得一众女眷花容失色。其中,李惜凤和李姨娘最为年长,却惊得脸色煞白,直用手拍抚胸脯,口中不断念佛。唯独林嘉悦处变不惊,虽并不是一点不惊慌,却也未至于有失仪态,神色不见任何波澜。即便如此,众人面对彻王的举动也不便说些什么。只有瑞王性格纯良,好言规劝道:“三皇兄,今日我们是来庆贺燕将军新婚之喜,此举甚是不妥。”
彻王置若罔闻,耸耸肩道:“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燕云易将沈亦清护在身后,眉头蹙起,沉声道:“彻王殿下若是有心与臣切磋,可以换个地方。夫人胆小,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免得吓着她。”
彻王冷声道:“本王不过是给少夫人送了个小小的见面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你,既然见到了本王与瑞王,既不请安也不叫人,把我们晾在一边,看着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燕云易,你是不是仗着手里的那点兵权,在本王面前摆架子?”
燕云易甚是不悦,不自觉地咬了咬牙关,明显有所隐忍,却没反驳什么。彻王不屑地朝他瞥了一眼:什么骁骑将军,不过如此,还不是个奴才。
自打方才几个女人阴阳怪气地意有所指时,沈亦清就觉得周身不自在,但以为是府里的亲戚,抑或是相交的世家贵族,也就充耳不闻、听之任之。可现在彻王明目张胆地横加挑衅,且不论刚刚那种危险的举动会不会真的伤人性命,单就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就让人好生憎恶。沈亦清看了眼自己身前燕云易挺拔高大的背影,想起方才关键时刻他的照拂,心念微动。显然,她并不打算放纵彻王将嚣张的气焰蔓延下去。起码,不应该是今天这个大喜日子,在这个荣远侯府的主场。
她上前一步,轻声道:“不是说可惜了嘛,那就再来一次吧,怎么样?”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沈亦清,透露着难以置信。沈思云更是直接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觉得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彻王饶有兴致地瞥了眼沈亦清,却丝毫不把这个出身并不高贵的瘦弱女子放在眼里,半带戏谑、半带威胁道:“本王没听错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沈亦清颇费了些力气才将那枚小半截插在门框的燕尾镖拔出来,她转身经过燕云易的身侧,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挂着些看起来极为得体的微笑向彻王方向走去。燕云易与她眼神交汇的一瞬间似乎多了分默契,出人意料地并未阻拦。他暂且忘记了要顾及的各种不利后果,心中反倒也很好奇这个女人会做些什么。
沈亦清穿着那双鞋本就走不快,此时却显得步伐款款,多了些沉着冷静的味道。她与彻王对立站着,毫不迟疑地将燕尾镖伸到他面前,语气故作柔弱道:“我说话声音小,王爷听不清也正常。我是说,王爷刚刚不是惋惜准头偏了些嘛。没关系,那就再扔一次怎么样?王爷难得来一次,我们做主人的怎么也得让你尽兴而归。这个你先接着,稍等一下,我这就站回刚才的位置。”
话说完,沈亦清也不理会此时彻王被激怒的表情,见他没有接过燕尾镖,便笑着塞在一旁彻王妃的手里。她不忘低声嘱咐一句:“哦对了,我看这个东西的刀刃是开过的,上面好像还有些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杀过人、沾过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取下来的,你小心点别被划伤了。”
这话吓得彻王妃当即撒手将东西扔出去,整个人下意识地连忙后退几步,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惊呼出声,哪里还顾得什么仪态。此时彻王回过神来,望着地上躺着的燕尾镖,心中多了几分恼火。与此同时,沈亦清真就在众人纷纷注视的目光中坦然走到门口。她甚至还严谨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高度和位置,确保现场的还原度。
随后,沈亦清脆生地说道:“我站好了,王爷请自便。”
众目睽睽之下,彻王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此时他脑中思绪涌动。原本彻王不过是想煞煞燕云易的威风,这里面夹杂着他对燕云易深受梁成帝赞赏的嫉妒,多年来垂涎燕云骑的私心,以及对胞妹梁倾月被拒婚的不平。话说回来,虽说二人的兄妹之情并不深厚,平日里也并没什么来往,可彻王生性霸道,自自然然地将这件与他并无什么干系的事情上升为损害皇家颜面的罪行。
没成想,沈亦清三两句话便将他高高架起,俨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态势:若是堂堂彻王敢说不敢做,那么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势必有损自己的威信;可若是真的如她所言,那这出手的铁器不长眼睛,就算是擦伤她的皮肉,也定然不会轻易了结。
燕云易侧着身,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沈亦清。她此时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屋里的一张张面孔上依次扫视过去。他拿不准她的这番举动是真的已有谋算,还是单纯的莽撞之举,却也不便在此时插手,只能做好见机行事的准备。
一阵沉寂之后,沈思云终于耐不住性子,假意故作劝解道:“二姐姐,你平日这么待我们也就罢了,可这到底是在侯府,你还是收敛些脾气的好。况且,王爷不跟你计较是看在少将军的份上,你……”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然后装作有些胆怯的样子躲闪在李姨娘身后,表现得好像极为惧怕沈亦清一般。这倒立刻获得李惜凤的支持,也惹得彻王妃一脸的同仇敌忾。
沈亦清冷眼看着,既没有如沈思云所愿那样委屈,也没有丝毫愤怒之感。她对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毫无兴趣,因而直接选择性无视,只继续追问彻王道:“王爷准备好了吗?要是还没有,我可要站不住了。”
这话说得也不假,主要是这双鞋实在是太不舒适,沈亦清站着身形不稳,头上插着的步摇晃得极为明显。燕云易顺势靠近她,及时地弯下腰扶住她的手臂,在她耳畔轻声嘱咐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沈亦清压低声音道:“为什么?他刚才不过是装腔作势,一定不敢真的动手。”
燕云易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沈亦清眨了眨眼,反问道:“有你在,他其实知道那个铁片根本伤不到我,所以才会这么放肆?今早我见过你在树下练剑的样子,虽然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是既然你连飞花都能隔空弹开,我猜寻常的飞镖应该更加难不到你。何况你方才明明已经察觉到他的动作,却刻意等了片刻,我想应该就是为了满足下他的虚荣心吧?”
燕云易多了几分好奇,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刻意激怒他?”
沈亦清平静地说:“这种人得寸进尺,一看就是被娇宠出来的纨绔子弟,我才没心思搭理他的心情。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欺压你。他做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在人前立威,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好了。”
她的回答出燕云易的想象,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是盯着她那双并不明艳却炯炯有神的双眸。梁倾月有些恍惚而炽热地望着沈亦清,忽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愈激动,心潮涌动。她从未想过竟然还可以这般处事,拥有像沈亦清现在这样的勇气和直率。当然,她也没有想到燕云易会这样望着一个女子,满眼的专注。
彻王只觉得此时的场景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于是忍无可忍,一把抄起地上的燕尾镖。说时迟那时快,他刚抬起手,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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