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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人类”就在他们身旁，他引述了一段《虫族女王和霸主》里的话，&1dquo;疾病与灵约并存于每一个心灵，死亡与救赎也同时掌握在每一双手里。”

  &1dquo;人类，”代言人道，&1dquo;请告诉你的同胞，不要再为他们出于无知犯下的罪过悲伤了。”

  &1dquo;他们两人给了我们那么多最可宝贵的东西。”&1dquo;人类”说。

  &1dquo;请让你的同胞安静下来，我有话要说。”

  &1dquo;人类”喊了几声，不是男性语言，而是妻子们的语言，代表权威的语言。猪仔们安静了，坐下来听代言人话。

  &1dquo;凡是我力之所及的事，我都会替你们做。”代言人道，&1dquo;但先我必须了解你们，不然的话，我怎么诉说你们的故事？我必须先了解你们，否则的话，我怎么知道我们给你们的饮料会不会毒害你们？在这之后，最大的障碍依然存在：人类可以爱虫族，因为他们以为虫族已经彻底灭绝了。可你们还活着，所以他们仍然会怕你们。”

  &1dquo;人类”站起身来，指指自己的身体，好像这是一件虚弱无力的东西。&1dquo;怕我们！”

  &1dquo;你们抬起头来，看到星星上满是人类。于是你们害怕了。人类也有同样的恐惧。他们害怕未来哪一天，他们来到一个世界，却现你们已经第一个占据了那个世界。”

  &1dquo;我们不想第一个来到世界，”&1dquo;人类”说，&1dquo;我们希望和你们共同去那个世界。”

  &1dquo;那么，请给我时间。”代言人道，&1dquo;告诉我你们的情况，我再告诉他们。”

  &1dquo;问什么都可以。”&1dquo;人类”说着，望了望其他猪仔，&1dquo;我们会告诉你们一切。”

  吃树叶者站了起来，他说的是男性语言，米罗听得懂。&1dquo;有些事你没有权利说出去。”

  &1dquo;人类”厉声反驳，他说的是斯塔克语。&1dquo;皮波、利波、欧安达和米罗教了我们很多东西，这些他们一样没有权利教，但他们还是教会了我们。”

  &1dquo;他们的愚蠢不能作为我们的愚蠢的借口。”吃树叶者说的仍然是男性语言。

  &1dquo;那么，他们的智慧也就不会成为我们的智慧。”&1dquo;人类”反驳道。

  吃树叶者说了几句米罗听不懂的树语，&1dquo;人类”没有同答。吃树叶者转身走了。

  欧安达回来了，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

  &1dquo;人类”转身对代言人道：&1dquo;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告诉你，让你看——只要我们做得到。”

  代言人转向米罗和欧安达，&1dquo;我该问他们什么？我知道得太少，不清楚该问什么？”

  米罗看着欧安达。

  &1dquo;你们没有石头或者金属工具，”她说，&1dquo;但你们的房子是用木材造的．你们的弓和箭也是。”

  &1dquo;人类”站在那儿，等着。好一阵子没人作声。

  &1dquo;你怎么不说出你的问题？”&1dquo;人类”最后问道。

  他怎么会听不明白呢？米罗心想。

  代言人道：&1dquo;我们人类用石头或金属工具砍倒树木，再把木头修理成房子、箭或者木棍，就是你们手里拿着的这些工具。”

  猪仔们过了一会才明白代言人话里的意思。接着，突然问，所有猪仔都跳了起来，疯似的跑着，毫无目的，时时撞在一起，撞在树上和木屋上。大多数猪仔不作声，但时不时就会有一个出嚎叫，和他们刚才出的哀鸣是同一种声音。这场几乎寂静无声的猪仔大骚乱真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他们一下子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外星人类学家们多年来谨守不交流政策，不向猪仔透露任何信息，可是现在，代言人打破了这个政策，结果竟演化成这种疯狂景象。

  &1dquo;人类”冲出人群，一头倒在代言人脚下。&1dquo;哦，代言人！”他大声哭喊着，&1dquo;求求你，别让他们用石头金属工具砍我父亲鲁特！如果你们想杀人，有些年深日久的兄弟愿意献出他们的生命，我也会高高兴兴地死，但千万千万别杀我的父亲。”

  &1dquo;也别杀我父亲！”其他猪仔们也哭嚎起来。&1dquo;还有我的！”

  &1dquo;我们绝对不会把鲁特种在离围栏那么近的地方，”曼达楚阿说，&1dquo;如果我们早知道你们是——你们是异种！”

  代言人又一次高举双手，&1dquo;人类中有谁在卢西塔尼亚砍过一棵树吗？从来没有。这里的法律禁止这种行为。你们不用害怕我们。”

  猪仔们安静下来，林问空地卜一片沉寂。&1dquo;人类”从地上爬起来，&1dquo;你让我们对人类更害怕了。”他对代言人说，&1dquo;我真希望你没有踏进我们的森林。”

  欧安达的声音响了起来，&1dquo;你们杀害了我的父亲，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

  &1dquo;人类”抬起头来，震惊地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米罗伸手搂住欧安达的双肩。

  一片寂静中，死者的代言人又开口了。&1dquo;你向我保证会回答我的所有问题，我现在就问你：你们的木屋、弓箭和木棍是怎么造出来的？我们只知道我们的办法，而且已经告诉你们了。请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