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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笼外,暴雨倾注。
任这湿淋淋的感情浇透山间万物。
笼内,盛欲的喘音柔软溅落。
两个她都在喘。
录音笔内的她,江峭身下的她。
江峭将录音笔中的内容反复听了三遍,偶尔是“窄桥”在说,大部分时间都是盛欲浅浅弱弱的喘动声。
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更加煎熬了。
盛欲被他压在床上,两只手腕抬高由他单掌禁锢,双腿与他交错,纤弱盈细的软腰之上,是他修窄劲瘦的腰肌,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只是,没有意料之内的暴怒,江峭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闹脾气,没有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明明gust在那场雨夜里叮嘱过她,让她等他,如果他没有出现就不要主动来找他。
江峭表现得十分平静。
盛欲有些被他一反常态的态度吓到,总觉得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不得不尝试着曲起腿,扭动手腕挣扎道:“江峭你听我给你解释……”
“嘘,别吵。”江峭抬指抵按她的唇,随即将录音笔的外放声音调至最大,似乎沉醉其中,
“秧秧,原来你喘起来这么好听。”
盛欲弱弱的反驳:“我没有……”
“可我不喜欢以这种方式听到。”江峭拿起那只录音笔,贴抵在她酡红脸颊上,笔端敲了敲她,半讥半嘲地质问,“这段时间,你都跟他做过什么?”
“什么、什么做过什么……”盛欲第一反应是想到欧鹭山庄,回忆起那晚在房间里她与江峭做的事,更加羞得抬不起眼,目光飘忽着从他眼里逃开,含糊其辞地辩驳,“哪、哪有做什么!”
“我记得我说过,”江峭嘲讽低啧出声,毫不费力地径直揭穿她的谎话:“秧秧,你一点都不擅长说谎。”
在他面前,盛欲就像一条溺没在水族箱的鱼。
透明玻璃水缸毫无半点私密性可言。
于是她在缸内被剥得赤.裸,没有秘密;他在缸外居高睥睨,欣赏她的躯体。
“他碰过你么?”他倏然这样问。
盛欲下意识想抬腿踹他,无奈身体被他压紧,她那点不中用的反抗只会成为美味的催化剂,催撬动接下来这场蓄势待的情火。
她只能骂他:“有没有碰过你他妈自己不清楚吗——”
脏字没能完整落地。
盛欲整个人已然狠狠僵滞住。
因为她感受到,那只录音笔在她身上徐徐游弋的线迹轨道是不同于窄桥的。完全背道而驰的。
窄桥在当时是自下而上。
而此刻眼前这位“gust”,正在控制录音笔无机制冰冷的金属笔触,自她下颚滑过锁骨,越过胸线的起伏弧度,途径平坦腰腹却依然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还在向下移。
那只该死的录音笔。
直至……
抵住那里,足以令她瞬间震颤。
江峭停了下来,视线捕捉她惊惶无措的眼睛,扯起唇,笑意顽劣地问她:
“他碰过这里么?”
盛欲瞳孔骤缩,那个瞬息里顿陷沉默。
“不说话?”江峭嗤哼一声,眯眼,得到答案,
“看来是碰过。”
金属笔端一次次轻力打落下,像爱怜,似恫吓。
他舔了舔唇,凝定她的眼神仿佛择人而噬的狼,明锐张扬,暗伏险恶,如同得不到满意回复就毁天灭地般,口吻讥诮地审问她:
“那么,你为他绽放过么?”
又来了,那种古怪的,迫切的,不可名状的感受。
迫使她拼尽理智与本能对抗。
可本能是无法自拔的。
盛欲只有慌不迭时地偏开头,视线落到半圆拱落地窗。窗前被这个疯男人焊上了数根金属钢管,拦住了窗外的湿泞雨水,却拦不住她身体里的。
“还没有……”她听话地回答。
她竟然会真的回答。
是不是对“窄桥”不满的人不止“gust”;是不是她其实也对于窄桥的“下次行为”表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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