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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光着膀子从外面回来,他附耳给其尔夷说了几句,又用眼神示意其执掌。他们三人一起出了院子。
庆元悄悄跟着,只见他们三人走到河边,其执掌和其一背对着其尔夷,其尔夷跳入水中,一会儿把衣服抛给其一,其一背对其尔夷后退到水中把其尔夷的衣服洗干净,其执掌堆放木材起火为其尔夷烤衣服。
其尔夷穿好衣服把露在外面的项链放进衣服里,庆元很吃惊,他悄悄回到小生身边。
“大依母?”小生疑惑地盯着庆元,庆元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一回庆元去青城置办房产,在大街上看见大依母其喜娜招遥过市,路人指指点点,庆元印象最深的一句话“谁叫这妇人富甲天下”,印象最深的一幕是大依母胸前的项链衬着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容貌。
当时,庆元惦记着公子启,没有打探,办完事便赶回伴鹤居。
小生即公子启,公子启对此事很上心,交待庆元,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摸清楚大依母是何许人,今日听说有人戴着和大依母一样的项链,自是惊讶。
河边,其执掌对其尔夷说:“大依母,我们现在处境不佳,他们不知是敌是友,那个中年男子功夫了得,你最好不要露出真实身份。”
其一点头赞同。
其尔夷说:“以后我们以兄妹相称,其执掌是其孟,大随从是其仲,我是其季。”
其执掌说:“这般好,我们照顾大依母在外看来是哥哥照顾妹妹也不会被怀疑。”
其一说:“我不敢做大依母的哥哥,上天会降罪我的。”
其尔夷说:“你如果不做我的哥哥,我会有危险,现在就会被上天惩罚,你做不做?”其一连连点头。
其尔夷向其执掌和其一抱拳:“大哥、二哥”,其执掌躹躬致谢,其一先是摆手,接着又连连躹躬。
其尔夷哈哈大笑,随手拔起一株毛草一路甩着回到小院。
听得三人回来,公子启和庆元走出厅堂,其尔夷清洗后露出本来模样,美丽中带点野性,公子启心中微动,面上神情却冷若冰霜。
庆元盯着其尔夷的胸口,其尔夷不自觉地用手挡在胸前。
庆元意识到唐突,招呼三人:“来用早膳,用完早膳就出。”他的言语中笃定三人要一起走。
“这么多好吃的呀,你们要去哪里呀?”其尔夷用手拈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甜点让其尔夷暂时忘记了困扰,她笑起来真好看。
其孟给其尔夷捧着碗,其仲往碗里添着粥。
公子启瞟了两眼其尔夷,庆元看在眼里。其尔夷吃罢早膳,把一盘油酥豆子装进口袋里,公子启又瞟了她一眼。
早膳后庆元套好马车,扶公子启上马车时低声说:“公子,可记得国仇家恨?”
公子启听出话外之音:“谢叔父提醒。”他坐进马车,合起白羽扇,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凤鸣王国的凤来仪湖畔,公子启坐在岸边的草地上,两只仙鹤一左一右展开翅膀抚着公子启的后背,他们一起欣赏着湖光山色。
“公子阿启,”奶娘来唤公子启回宫,“糕点已在屋里啦,快去吃吧。”奶娘慈祥地走到公子启身边。
公子启双手轻拍两只仙鹤:“仙鹤哥哥,仙鹤姐姐,启儿明天再来看你们。”然后牵着奶娘的手回宫。
回到宫中,他看见乐师们正在搬大鼓,他问:“谁来了,大鼓都用上?”
奶娘说:“是鸿王后和她的一位公主。”
公子启说:“奶娘,叫庆元来,我吃糕点去。”
不一会儿,庆元来见公子启,公子启边吃糕点边问庆元:“今日鸿王后来访,我只知她是青鸾国的王后,却不知我国为何要用迎接王的礼仪迎接她。”他总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心至深。
庆元伸出双掌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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