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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是财政的收入，是孩子的母亲，却唯独不能是个独立的人。

  她们软趴趴的堕于地底，人人行走于此，踩过她们的头顶，从不曾低望上一望。

  她不禁扪心自问：

  这样的境况，我还要做女人吗？

  可做不做女人，有得我选吗？

  我说不做，我便真的可以成为男人吗？

  她正思索着，那边潘乐跑过来拉起她的手，&1dquo;我说你，不是你的钱花的不心疼是吧！”

  原来是买的时间到了，护卫问询要不要续时，潘乐囊中羞涩，赶紧告辞。

  她也同春莺告了别，春莺笑眯眯的朝她摆了摆手，&1dquo;有空再来啊。”

  她和潘乐又同行了一段路，潘乐在路上不停吹嘘自己的魅力和身边女人的曼妙身姿，直到她忍无可忍的&1dquo;提醒”他到了分手的时候，他才一拍脑袋，&1dquo;哎啊，都这么晚了。”

  他急匆匆的回家，她望着天边西坠的金乌，了一会呆。

  后脑突然被什么砸中，她回一望，却是陶自如。

  &1dquo;你去哪了？”他一脸兴师问罪，&1dquo;好哇，你居然一个人出去浪！”

  第9章8（12.18小修）

  陶自如通身气派，比起不着调的潘乐，更显英姿勃。

  他出身豪富，衣服平日不显，细看往往大有文章，今天穿了一件长褂，布料隐有流光，显然价格不菲。

  江舒往日天天看他并没有多少感觉，此时才觉这童年玩伴也长大了，14岁的他如鸦羽，眼瞳漆黑如墨，脸庞的线条逐渐分明，却自有一股孤傲之气。

  陶自如见她还有些出神，不耐的哼了一声，他今天闲来无事，直接便过来找江舒下棋，哪料到竟扑了个空，他起先不以为意，掉头去找了谭希孟，想当然是失望而归，索性便在这里等。

  他见到江舒和潘乐这厮在一起，心气愈加不顺，&1dquo;这朋友是作假的吗，出去耍竟不叫我？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江舒赶忙扬起笑脸，&1dquo;没有的事，不过是我出去闲逛，恰好遇到潘乐了。”

  陶自如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走到附近的小亭里，身后的小厮拱手朝她行了个礼，他高姿态的&1dquo;嗯”了一声，敲了敲桌，小厮送上两罐汽水。

  她有些奇，&1dquo;你从哪弄来的？”

  他&1dquo;呿”了声，嘴角矜傲的掀起，&1dquo;这算什么！有钱什么买不到？”

  小厮替他们开了盖，她饮了口，眯起眼睛，&1dquo;这味道倒是不错。”

  他不感兴的望了望她，倒是关心起另一件来，&1dquo;潘乐能带着你去哪？”

  江舒想了想潘乐当时的表情，便探身问他，&1dquo;你知道倾兰苑吗？”

  他觑了一眼问，&1dquo;你们去那儿了？”

  江舒倍感无的咋舌，抿了口汽水，&1dquo;怎么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吗？”

  他&1dquo;哦”了一声，眉毛危险的挑起，&1dquo;怪不得耍了这么久呢？怎么着，玩得开心？”

  江舒侧了头，赶紧把黑锅扔到潘乐身上，&1dquo;哪呢哪呢，还不是那厮花了钱，提前出来多不值啊！”

  陶自如又和她闲话几句，稀疏寻常的提起，&1dquo;你有没有觉，现在好似不太平？”

  江舒闻言，很有求知精神的问，&1dquo;这话怎么说？”

  他看了眼天边，&1dquo;你难道没觉，有钱人的圈子风行大烟，现在路上的烟馆又开了不少。”

  江舒细一思索，的确如此。

  说来这大烟是西洋传来的，最初叫福寿|膏，曾经也被政府禁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国内这么多青壮光棍，就算设立倾兰苑也并不满意，总是游|行示威。

  现今的政府分而治之，有一地先行放开了烟馆，民众吵闹声息，其他地方一看治乱有效，也纷纷效仿。

  久而久之，大烟便成了正规流通之物，烟馆收入也并入到了地方财政，成了合法之物。

  陶自如嗤笑一声，&1dquo;战争过去还没多久，上一回我们打胜了，但他们还想吃我们的肉呢，你觉得这一次，我们打胜的机率有多少？”

  就连近崛起的扶桑国都对华国鹰视狼顾，更遑论其他老牌帝国了。

  江舒微迷惘的摇了摇头，&1dquo;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又不能改变现状，想这些倒像是自寻烦恼。

  就像是她看到的那些女人，既然这么多先辈都改变不了现状，她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就这样缩在壳子里，就这样独善其身。

  他锐利的视线定定的望向她，&1dquo;怎么没用？你不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觉得要真是打起仗来，会跟你无关？”

  商人惯会投机，他们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连陶熙静表面上支持鹰派，背后还派了陶自清去接洽鸽派，为得就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确保陶家的安全。

  近来时局日趋紧绷，陶自如觉得此时虽然和平，战争却一触即。

  他并不像父兄那样执着于沿袭累世的豪富，但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命运。

  她被这灼亮的眼神刺得有些受不住，她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1dquo;那我们能怎么办？”语气中甚至有一些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