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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 暗謀自保1（第1页）

由於柯族的規矩，族裡素來會根據「主執者」的任務等級來提供給每個主執者對應權限的又具有個體差異化（主要是來自不同主執者自身的級別權限的差異）的情報。

——以致於，不同級別的主執者來執行同一個任務時，其能夠從族裡獲取到的情報的權限級別，是不同的。

而「主執者」與「協助者」各自能掌握到的情報差異，也是有「任務相關」限定了的「整體」與「部分」的情報完整度的差別。

而通常一項任務的所有執行者，每人對應的各自在此項任務中的權限——族裡對相關權限的設定所參考的標準，就是來自於對「執行者個人的級別能擁有的權限」與「此人在要執行的任務中的『主』『助』角色所限制的權限」兩者間要把控的平衡。

因此，即便是同級間的暫時合作，「主執者」對任務相關情況的了解也一定會比「協助者」要多得多；

那就更不用說——現在的情況是，柯翔要協助的「主執者」還是個「特級候選人」……

這就使得，即便彼此是同屬一個勢力的族人，但從柯翔接到指令要求他這個「一級執行者」特地作為「協助者」去協助柯清雲完成任務之時，就等同是告訴了他：作為「主執者」的柯清雲，對他這個「協助者」幾乎可以是了如指掌，但是他對柯清雲，則除了知道她的名字、性別，和已經見到她的真容之外，——到現在，他對她仍然還是一無所知。

就連究竟要協助她什麼？——柯翔至今仍還是被她蒙在鼓裡。全無頭緒。

本來，在見到柯清雲之前，柯翔還以為她要麼是跟他一樣的是在雁國出生、長大的「雁國人」，要麼就是「外國人」。

可是當他見到柯清雲本人之後，她那一口十分地道的雁京口音的雁國官話……就讓柯翔迷惑了……

柯清雲的言行舉止，尤其是她的那雙從未纏束過的大腳，都充分說明了：她並非是「雁國人」，不是在雁國長大的。

但是，就算她的語言天賦再高，也不可能能做得到連他都聽不出她的雁國官話里的其他口音來？或者是並不地道的措辭表達？

她的表述，她的口音，真的是地道得……簡直就像是真的就是在雁京城土生土長地長大的雁京人才會有的措辭表達及口音……

「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柯翔不由得懷疑：

「難不成，她是在雁京長大，卻刻意沒有纏足？——可是，她渾身上下卻沒有一處會像個雁國閨秀的？

「但是，如果她並非是在雁京長大？——那她那地道的雁京口音，還有她隨便就能脫口而出的那些本該是雁京人才會慣用的措辭、他們的表達方式——她也駕馭得十分熟練、自然？——這些，又該如何解釋？

「還有，如果她只是曾經在雁京待過幾年，那為何我竟然會從來就沒聽說過雁京城內會有哪戶家底殷實的人家是沒有給自家姑娘纏足的？——竟然連一點閒言碎語都沒有傳出過？

「如果柯清雲真的幼年時曾在雁京生活過，那她就肯定得入鄉隨俗的也纏上雙足才是。——不然，又如何能做到徹底的不惹人注意？

「還是說，她其實是早在雁國的姑娘習慣開始纏足的年紀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雁國？

「如果真是那樣……那豈不是說——她其實是十分的早慧？

「不然，又該如何解釋，她能在那樣小的年紀，就領會了雁國的官話、尤其是地道的雁京話中的那些略微有別於雁國官話的地道的措詞用法及其背後的微妙的多重深意及歧義？

「而且，她這麼年輕就能夠成為『主執者』，還是作為被選定的『特級候選人』的前來執行等級要高過我的『特級任務』？

「——恐怕，她這樣的程度，已經遠不只是單單的『天資過人』就能夠解釋得通的吧？」

除了懷疑背後一定還有些什麼！——不然，柯翔還真不好解釋了，也無法真正說服了他自己相信：

就算能用「天資」來解釋柯清雲的悟性極高，遠常人，才能這麼年輕的就具備了作為「主執者」——還很可能是正在經受「特級考評」所要求的具備資格的「特級候選者」所該具有的最基本的素養……

可是，有些能耐，卻並非是能僅憑著悟性高而就能保障了萬全無礙的。

——比如，需要一定時間的累積和特別的經歷的鍛鍊才得以有機會習得的——特別的、又沉重得足以影響其一生偏向的那一類的可遇不可求的「機遇關照」而得的經驗。

「柯清雲這麼年輕，她能有多少經驗？」柯翔可不認為在這方面，她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現實又偏就要跟柯翔故意過不去似的……

正當柯翔才剛決定，在他搞清楚柯清雲的底細之前，以後一定要設法繞開柯清雲的院子，儘量別跟她有太多本可避免的交集……

——他都還沒來得及想出能讓自己在此時正身處在的他對柯清雲的一切還幾乎一無所知的劣勢下明哲保身的合適的應對之策呢，柯清雲的一名護衛就先一步地來「請」他過去她的院子。——還要求是「立刻！」

柯翔不敢直接違抗了柯清雲的命令，只好暫且乖乖地跟去，先看看究竟……

到了院門口，他故意跟著那護衛一起止步站定住。絕不主動先於那護衛的自己先踏入院裡一步。

此時，院門口沒有其他人，柯翔並不知道另一名護衛去了哪裡？

「進去吧。」在柯翔身邊的那名護衛以為柯翔是記住了上次被他們攔在院門口的教訓，這才不敢擅入。

柯翔聽了，卻直直搖頭，不無警惕道：「還是讓她出來說吧。反正這是我的府院，沒有外人。」

護衛這才明白——原來柯翔是早已心有戒備。

「來啦？」沒想，就像掐著點的，正當他們兩方還沒有真正開始僵持，柯清雲就「剛好的」出現了。並伴隨著她自己的適時出現而瞬間就化解了他們雙方各自的為難。

著實是讓人不能不懷疑，柯清雲很可能早就躲在了院牆的里側，根本就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她是有意要藉此來試探柯翔的真實反應，及他的即時反應背後的可能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