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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消息过来后没多久，对方的语音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陶萄等了两秒钟才接了起来。

  &1dquo;喂，姐妹，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对方的声音是比较直爽的那种，陶萄点击了录屏加录音，才开口说话：&1dquo;能听到的&he11ip;&he11ip;”

  就和周虹第一次听到陶萄的声音一样，小红鞋冷不丁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1dquo;等会儿，姐妹，这是你的本音吗？”

  陶萄：&1dquo;嗯&he11ip;&he11ip;对不起，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但是我声音本来就是这样的。”

  耳机里传来的女孩子声音柔柔嗲嗲的，带着点苏南的糯，语气有点颤，还带点哭腔。

  这种声音不仅男人听了要心头一紧，就算同为女人，小红鞋也有点受不了。

  &1dquo;没事、你继续说。”

  &1dquo;小红姐姐，你叫我葡萄就好，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你不是和穆姐关系很好吗&he11ip;&he11ip;”&1dquo;你算我在某音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了。”

  说着，女孩子又抽了抽鼻子。

  听到陶萄这话，小红鞋有了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穆晴都是随口叫她鞋子的，在很多知情人眼里，她小红鞋不过是人穆晴的一条狗罢了，穆晴让她朝东，她绝不向西，而穆晴手里操纵她的骨头就是利益，要不是为了穆晴手里的推广，当初穆晴那么骂她，她早就翻脸了。

  而这个人叫她&1dquo;小红姐姐”，那么亲昵，还带着几分类似雏鸟情结的意思在。

  小红鞋也看过陶萄的视频，她当时便隐隐觉得这个叫&1dquo;摘葡萄啊”的女生大概率会火，而且潜力还不一定比穆晴差，只可惜中途出了这么一档事情，她还没起步，就有了这么一段黑料。

  可如果她帮她把这个黑料摆平&he11ip;&he11ip;那等她起来了，她是不是就成了她的恩人，这比在穆晴身边做条狗，不是好太多么？

  而且听陶萄和穆晴是同一个公司的，小红鞋隐约知道可能是怎么回事了。

  &1dquo;你放心，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肯定就不会当墙头草的，虽然我和穆晴确实比较熟，但我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

  &1dquo;就事论事吧。”

  &1dquo;好，那我就说了&he11ip;&he11ip;其实我的经纪人告诉我，是穆晴姐故意和刘小饱的人说让他们不要和我合作的&he11ip;&he11ip;”

  &1dquo;那个负责人和我终止合作之后的第二天，穆晴姐就接到推广了，而且好像还是我十倍二十倍的价格。”

  &1dquo;而且刘小饱那边说不要就不要，也没有给定金，回我消息态度也很敷衍&he11ip;&he11ip;”

  &1dquo;视频我是真的很用心做了的，而且穆晴姐在视频里头提的露脸，负责人从来就没和我提过。”

  少女的声音逐渐变得低落，而穆晴从中做梗的那部分正好符合小红鞋的猜测。

  &1dquo;妹妹，你先别哭，实在不行的话，我去帮你探一下穆晴的口风。”

  陶萄似乎又些诧异：&1dquo;可小红姐姐你和穆晴不是朋友么？”

  &1dquo;这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小红鞋的话饶有深意。

  &1dquo;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he11ip;&he11ip;你现在也不算我的朋友么？”

  小红鞋又在心里骂了一遍陶萄蠢，可说的话却是：&1dquo;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1dquo;你和穆晴不一样，你太单纯了&he11ip;&he11ip;”

  听到这话，陶萄的唇角轻轻翘了起来。

  紧跟着，小红鞋又状似无意地和她说了一些穆晴的坏话。

  &1dquo;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虽然是穆晴的朋友，有时我还是会觉得穆晴的脾气挺差的。”

  &1dquo;而且她有时候做事不讲道理，没有原则，要不是她&he11ip;&he11ip;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了，我说不定已经和她断绝来往了。”

  陶萄装作很惊讶的样子：&1dquo;穆晴姐居然是这种性格吗？小红姐姐你在她身边是不是&he11ip;&he11ip;”

  &1dquo;受了很多委屈？”

  &1dquo;对不起，我没有要挑拨你们关系的意思。”

  小红鞋笑了一下：&1dquo;妹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想得没错，呆在穆晴这种控制欲很强而且又十分强势的人身边，很难不不舒服的。”

  似乎是说到这一点，小红鞋又想到了别的事情，紧跟着便讲起了之前陶萄在豆瓣上看到的那个瓜，只不过她把自己说成了受害人，却淡化了自己在逼迫那个无辜的女生退圈时的作用。

  说完之后，陶萄适时十分贴心地安慰了她几句，&1dquo;姐姐，如果是我，我和你成为朋友，我肯定会真心对你的。”

  她声音又些低落：&1dquo;我从小朋友就很少。”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小红鞋的神经，小红鞋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真心的味道：&1dquo;你这句话我记着，先不说了，穆晴正好给我消息了，我问问她去。&1dquo;

  挂掉语音电话后，陶萄也结束了录制。

  她不再看某音和微信，关掉手机，陶萄又走到全身镜前打量自己去了。

  她一边看自己的身材和脸蛋，一边想着自己在接下来的应对视频里应该说些什么。

  窗边的小桌子上还摆着一大堆化妆品，陶萄手又痒了，可环顾了一圈，她才想起这换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