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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乙没工夫跟他们废话，对小丫鬟道：“我不管你们帮主在见谁，总之我们等不了，要是不送信，我就亲自去送了。”

王常捷怒道：“敢闯总舵！爷爷给好看！”

姜小乙挑眉嘲讽：“下败将也配叫嚣？”

王常捷气得龇牙咧嘴：“——”

小丫鬟听得眉头紧蹙，心道最近这是怎么了，哪来的这多个硬茬子。她正想着找个什借口拖延一下，二楼一个房间走出一名护卫，小心关上门。

他下楼来，环顾院内情形，最后对小丫鬟道：“绿绮，让他们安静些，帮主正与贵客相谈要事。”说完，又冲王常捷等人抱了抱拳。“诸位堂主稍安勿躁，帮主快就谈完了，到时再请各位堂主上楼详叙。”

王常捷心想，要汇报的事已经在这摆着了，还详叙个屁。可嘴里又不好这说，只能支支吾吾点头。

姜小乙冲这人道：“这有余英的一封信，麻烦你交给钱帮主。”

那护卫并不认识他们，以为是余英介绍来拜码头的，颇为不耐。“听不明白话吗？不管有谁举荐，们现在都只能在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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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乙转头看肖宗镜，后者扬扬下巴，姜小乙把信收回怀中，抬起头，掐腰，猛吸一口气——

“钱啸川！给老滚出来！”

这一声吼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出一身汗来。

“听见没有！出来！”

众人都被喊傻了，还是护卫最回神，步冲了过来，“不要命了！”他要堵姜小乙的嘴，中途被肖宗镜扣住腕。

“钱帮主是不是就在你刚刚出来的房间里？”他问完，也不等回答，脚下一绊，两手分别抓住这护卫的后背和腰身，给人提了起来。“哎哎！”侍卫叫唤两声，挣脱不开，肖宗镜抓着人，以右脚为中心，画了半圈，竟将这大活人原地抡起来。一圈，两圈，三圈，他找准时机一脱手。“去！”护卫顺势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刚刚出来的房间门上，摔进门内。

“哎呦喂——！”这护卫滚了圈，被一只黑靴踩住。

紧接着，这黑靴主人一声冷哼，将护卫一脚踹到墙边。护卫被肖宗镜抡上来倒没受什重伤，被踢这一脚却直接吐了口血，昏死过去。

小楼并不高，视野开阔，这大门一开，屋里院里，互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姜小乙刚准备新一轮骂战，看到桌旁那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那高大的身型，那恐怖的视线，那阴森的嘴脸。

不是戴王山又是谁？！

其实在来的路上，姜小乙设想了诸多状况，她多少也感觉出目前青庭帮应该正面临着难以解决的困境，所以余英才想让她与肖宗镜前去破局。她原本猜想，来找麻烦的应该是些眼馋军饷的江湖势力，她万万没想到，竟是戴王山。

他不是在天京吗？他什时候来到丰州的，来这做什，难道也是为了军饷的案？

姜小乙一时头大，嘴里的话也忘了喊。

戴王山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着华服之人，一只眼睛蒙着金色的眼罩，想来便是独眼金镖钱啸川了。

钱啸川走出门来，看着楼下两位不之客。

“二位是何人，为何在此闹事？”

不用他们开口，王常捷仰头道：“帮主！就是他们！这两个是铜花双侠，一个是翻山鼠，一个是混江龙！他们昨天在冀县闹事，属下无能，没能拦住他们！”

“铜花双侠？”钱啸川嘀咕一声。“不曾听闻……”

身旁戴王山也走了出来，站在栅栏旁。

他与肖宗镜四目相对，互不声。

姜小乙硬着头皮取出信函，飞给钱啸川。

钱啸川接过，拆信阅读，沉吟许，收信道：“原来是远方的贵客，有失远迎，还望见谅。”虽然余英信中已有预警，他还是颇为顾及戴王山，斟酌道：“这位是北方来的玉石商戴先生，正与在下谈些生意，可否请贵客稍等在下……半柱香的时间。”

姜小乙看向肖宗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