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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了!
还好皇帝今夜没有歇在这儿。
她敢从楚婕妤手里抢人,是因为楚婕妤本就算不得多受宠,背后他也没什么大靠山。
丽贵妃不一样。
先不说她本就宠冠后宫,位份只在皇后娘娘之下,有协理六宫之权。
只说她的父亲是正一品的大燕朝丞相大人,就已经是姜家拍马不及的存在了。
更别提她们那一家子的高官重臣。
真惹毛了丽贵妃,人家碾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长信宫灯火通明,丽贵妃中途醒来现皇帝不在,已经作了一轮,摔碎了几个花瓶,打伤了几个宫人。
宣武帝返回的时候,丽贵妃都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怒容,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的宫女,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
“皇……皇上?”
丽贵妃脸上的错愕与懊悔一闪而过,很快就变为委屈与柔弱:“臣妾给皇上……”
“爱妃这是怎么了?”
皇帝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伸手托住丽贵妃的手肘,将她揽在怀中:“可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让爱妃不开心了?”
他给了台阶,丽贵妃马上顺势而下:“屋子里的冰盆都用完了,那些奴才也没续上,臣妾都被热醒了。皇上您又不在,臣妾一时害怕……”
害怕了就打砸东西,打骂下人?
恐怕是看到皇帝不在,怒从心起,才拿宫人泄愤吧!
王得全在心中腹诽,八年前丽贵妃初进宫时多曼妙的少女啊!
纯洁天真,善良可爱,又有绝色美貌,深得帝心。
如今瞧着,也与后宫里那些心机深沉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这么一想,也不是很难理解,皇上会被珍容华吸引了。
如今的珍容华,真有几分丽贵妃当年的风姿与性情。
“怎么又下雨了?”
喜鹊打着伞,和霜降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姜昕玥:“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奴婢都不知道怎么穿衣裳了。”
正是穿多了热,穿少了冷的季节,又是多雨,忽而大风。
姜昕玥也觉得烦人,她又不是高位妃嫔,不能乘坐轿辇,从洗荷殿至翊坤宫得走小半个时辰,对于她这个十分钟路程都要打车的懒人来说,简直是酷刑。
累得她每天都要提前一点起床,免得迟了去翊坤宫请安的时辰。
“今日珍容华倒是来得早,可见皇上不在,珍容华总要勤勉几分。”
楚婕妤记恨着姜昕玥抢皇帝的事,总要寻着由头刺她几句。
可这宫里人人都这样,不争不抢的早就都去见了阎王爷了,难道楚婕妤就没抢过别人什么?
姜昕玥坐在楚婕妤上,眼神懒懒:“若这么说,那楚婕妤应当是最勤勉的了,怎么不见你日日起早来请安?难道私心里在懈怠皇后娘娘?”
楚婕妤无宠,才应该是来得最早的。
“你胡说什么?”楚婕妤面色一白,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鉴,嫔妾绝无此意。”
朱皇后看都没看她一眼:“珍容华不过与你玩笑几句,怎的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纷纭看了丽贵妃一眼,楚婕妤是丽贵妃的人,心虚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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