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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拖拉机的声音，小家伙立刻蹦了起来，嘴里嚷嚷着：“客人客人！客人来了吗！客人客人！”

  上星期司予有几位老朋友来古塘做客，给小福带了不少玩具，小家伙估计是以为只要来了客人他就能有好吃的好玩的，现在成天就盼着客人上门。

  小福绕着戚6和司予跑了几圈，又爬到拖拉机上再三确认，没看见他想要的客人，于是垂头丧气地问：“哥哥，小福的客人呢？”

  “客人走了呀。”司予拍拍他的脑袋。

  小福失落地说：“今天客人不来吃饭吗？”

  “今天客人就不来吃饭了，”司予说，“下次再来。”

  “那今天小福也没有小火车和拼图了，”小家伙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那什么时候才有呢？”

  戚6瞥了他一眼，评价道：“玩物丧志。”

  小福冲他做了个鬼脸，抱起小螃蟹跑走了。

  “小孩子本来就贪玩，”司予对戚6说，“你也要求太高了。”

  戚6面无表情地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有玩具。”

  “你该不会是羡慕吧？”司予凑上去问，“是不是啊戚先生？”

  戚6哼了一声，一言不，抬脚就走。

  司予跟在他后面，不依不挠地问：“你想要你可以说啊，我给你买，戚先生小火车你要不要呀？拼图呢？”

  戚6转身捏住他的两片嘴唇：“不许说了。”

  司予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

  没过两小时，司予就收到了冯局长来的一份电子文件，赫然是一份鬼怪办事管理局的任职书。

  他粗粗看了看，大概是希望戚6出任管理局的局长，同时人类政府那边也会出台一系列和鬼怪相关的政策，包括成立学校、帮助妖怪培养职业技能、接纳妖怪进入人类社会生存工作等等。

  司予也能理解政府那边的想法，人类对鬼怪一直不甚了解，自然没有办法好好管理鬼怪办事管理局这样特殊的部门，上一任局长范天行又出了这样的事，与其让这种类似的事件重演，不如让一个真正的妖怪去主导管理局。

  一方面能够帮助修复人妖关系，另一方面还可以把戚6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是个一箭双雕的法子。

  司予和戚6商量了这件事，戚6沉思片刻，竟然应允了下来。

  这点倒是让司予挺意外的，本以为戚6会断然推辞，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你说得对，固步自守不是什么好主意，”戚6微微一笑，解释道，“要想在人类的社会里正常生活，就要遵守人类的秩序，我接受。”

  司予心头一软，牵着戚6的手说：“你不用勉强自己。”

  “没有，”戚6摩挲着他的手背，“而且……”

  “什么？”司予问。

  “报酬很高。”戚6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