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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伟在外面扫玻璃碎片，“正好路过家里，顺道给你定个餐，我下午要去下面办事儿，晚上十二点之前估计回不来，不用等我。”

  余柠：“知道了。”

  余伟：“还没换完？”

  余柠：“嗯，你先吃吧。”

  余伟往余柠房间门口走，“怎么了？没事儿吧？”

  余柠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人影走近，吓得无意间捏紧蒋的胳膊，蒋一言不，任由她握着。

  余伟站在门口，“出什么事儿了？”

  余柠硬着头皮，大咧咧的回：“我来例假弄裤子上了，你别管我，我整好就出去了。”

  余伟这才松了口气：“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余柠应声，静等片刻，听到外面传来防盗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整个人松懈下来，余柠把蒋拨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门口已经收拾干净，余伟确实走了。

  蒋道：“你这样搞得我们没事都像有事。”

  余柠的脸隔着化掉的油漆都能看得出红，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是倒霉，打个喷嚏都能骨折，她做梦都想不到这种尴尬事儿会生在她身上，关键男主角还是蒋。

  简直活见鬼。

  不敢把门彻底敞开，怕余伟再杀个回马枪，余柠忍着复杂的情绪说：“我不想我爸看见我被人泼了一身的油漆。”

  蒋心底某处又开始隐隐难受，他说：“我不排除有些人打着我的旗号做事，但不是我让人做的，我把泼你油漆的人找出来，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余柠说：“我不想报仇，我转学行不行？”

  蒋看着她，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行。”

  余柠问：“那你想怎么样？”

  蒋说：“十分钟到了。”

  余柠乍一开始还没听懂，直到蒋提醒：“把脸洗干净，我要是回去做恶梦，你又欠我一次。”

  余柠已经无力跟蒋争辩，主要是脸上像是上了一层很厚的粉，透不过气来，她走去洗手间，用肥皂水搓脸，几分钟后，抬头照镜子，还好，脸上总算是见人色了。

  脸洗干净，耳根和脖子某处仍有油漆没洗掉，余柠也不再担心，从洗手间里出来，瞥见蒋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正拿着手机，像是给谁短信。

  余柠不喜欢自己的房间里出现这么个碍眼的东西，出声说：“你准备在我家待多久？”

  蒋眼皮一掀，重看到余柠的脸，心底说不出的滋味，一动不动，开口道：“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余柠面不改色：“想打我？”